月色如华,透过半开的窗口映照在屋中,黑衣女子持剑而立指着躺在的男人,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赵闲沉默良久,瞧见萧皇后认真的目光,无奈笑道:“皇后娘娘,上次我便是要给你一片无拘无束的天空,虽然阴差阳错你我都会错了意,还出言不逊伤了你,可我说的话却是真的。”
说到这里,他撑起身体靠在床头,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看着她轻声道:“被这世事把枷锁强加在身上的人不在少数,你年纪轻轻便坠入深宫孤苦无依,我何尝又愿意在这看似风光的位子上了解尔虞我诈。你怀疑我也罢,猜忌我也好,我在做什么心里清楚,我只不过是想安安静静的陪着自己所爱的人过曰子。我想逃离世俗纷争找回那份安静的幸福,便如你想摆脱孤苦寻找心灵上的依靠,仅此而已。”
萧皇后美眸婉转,拿剑指着他脖子的手缓缓垂下,眼中露出几许异样。想到连续两次赵闲都以失败告终的事情,她娇颜微赤,轻轻哼道:“赵闲,你莫不是想在战场上以假死脱身这样确实不用在面对朝野中的尔虞我诈,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隐居,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带着自己的女人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老老实实的当国公爷有什么不好的”
萧皇后被赵闲那般伤人的话语气走,却又不死心的苦苦追寻至此,其心意不言自明。听道的是这番丧气话,她心中自然不乐意:你偷偷摸摸陪着花语跑掉,本宫便连唯一的知己都没了,才不会让你这般简单的溜之大吉。
赵闲闻言愣了一愣,没想到她联想出来的是这样,心中不觉好笑。我倒是想隐居,可也都给我机会不是
瞧着萧皇后娇艳无双的高贵脸颊上透着几丝暗怨,他凑上去笑嘻嘻的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岂会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答应你的事情没帮你完成之前,我怎么忍心弃你而去。”
“你这话莫不是又在逗我”萧皇后被这么肉麻的话弄得愣了愣,轻‘嗤’一声娇笑道:“你弃本宫而去可不止一次两次,放份那般你,你却不为所动,我都怀疑你是不是男人了。”
我擦,敢怀疑我不是男人赵闲瞧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萧皇后,雪肤玉肌如美玉般,时而高贵时而的气质更是让人心里瘙痒。听到这般怀疑的话,赵闲心中不悦,开口调笑道:“萧姐姐如此看我,真是您令我太伤心了。我是个很好色的男人,前两次是有所顾忌不敢下手,有本事你现在在我一次,我绝对让你明白我是男人。”
当我是傻子不成,你肯我便不答应了,气死你个没良心的。萧皇后心中嗔怨,瞧见他不怀好意的表情,俏脸微微粉红。
萧皇后本想斥他几句找回以前丢的场子,可是在挡不住心中的好奇。眼珠转了一转,她突然咬咬下唇,掀开被子骑在了赵闲的上,和靠在床头的他面对面,玉臂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有致的娇躯尽显。
我天,这妞儿怎么如此不矜持,说风就是雨真敢来啊!赵闲当即错愕,开个玩笑没想到她竟然来真的。
丰腴圆润的紧紧贴在身上,柔腻的香毫无顾忌的坐在赵闲根上,因为她跪坐的姿势,挺起身子竟然比赵闲高出半头,便在赵闲的鼻子底下,一双贵气逼人的美眸居高临下的盯着赵闲,多年皇后养成的女王气场,让她在这种时候都没能娇羞起来,反而有股‘赵卿,本宫要你’的奇怪味道。
赵闲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继而连三拒绝人家的事情他也做不来啊,上次说错话惹了她生气,这次便长了记姓没有乱说了。他颇为受用的把手放在腰完美的弧线上,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的萧皇后,轻笑道:“萧姐姐,我越来越喜欢你这姓子了。”
萧皇后脸颊微赤,粉上作怪的大手让她身体紧了紧,却没有推拒,反而香轻扭,以一种带有特别韵律的摆动,轻轻磨蹭着他的身子,纤长的手指勾起赵闲的下巴,微笑道:“你这人心便不老实,世界上有你不喜欢的女子嘛花语把我的幸福都给毁了,我偏要在你身上找回来,只可惜本宫想要的是你的心,而不是这色的眼神,你什么时候像看花语那样深情的看我一眼,我便对你死心塌地了。”
一边磨磨蹭蹭着,一边说的这么清高,你闹那样啊赵闲被她这般顺势起了反应,方才在安夫人那里因为心有顾忌担心她的身子不敢尽姓,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被挑了起来。
身下某处顶着那处柔软,他抬手环住萧皇后的腰把她硬搂在了身前,大手把那的瓣捏的似乎便了形状,眼中却严肃认真的道:“萧姐姐,有些爱就如同滴水穿石便一点一点累计而成的…”
“那我们就滴水穿石的慢慢积累呗!”萧皇后被上酥麻的触感弄得脸色泛起几丝红潮,眼中依然平静的盯着他,微微笑道:“等那天积累够了,在从了你也不迟。和男女欢爱是有区别的,你把我当成的女人,肆无忌惮的玩弄我的身子却无丝毫爱意夹杂其间,就如同对待青楼里那些倚楼卖笑的伶人一般,我从了你岂不成自认下。”
这叫什么话赵闲脸色当即凝固,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正想收敛些却见脸色严肃的萧皇后,往前凑了凑见傲人贴在了他胸口,瓣轻摇磨蹭着他的手。
我天,碰你就说我觉得你,不碰你你就的来我,你到底想做什么赵闲无奈的看着她:“萧姐姐,你在这么玩我可真忍不住了,你这般若即若离的我很猜不透,装清高怕你生气,下流的也怕伤了你,你让我怎么办才好。”
这个笨蛋,说一句喜欢我很难吗猴急成这般,却连装一下也不肯。
萧皇后美眸中闪过几丝暗怨,在赵闲身上蹭来蹭去她也不好受,腰肢断了似得想贴在赵闲怀里,却又强忍住,呵气如兰的轻启红唇,哼道:“你说的这般好听,好似处处都为了我,心中却把我当成个外人,否则怎么会猜不透我。”
赵闲忍了片刻,贼手又不老实的伸到了那曼妙香上,严肃道:“我岂会把你当成外人,知晓你因为花语的离开而被选入宫孤苦无依的生活这么多年,我本来是抱着可怜你的心思接近你的?ahref="iei8"tart="_bnk"iei8墒呛罄次曳11帜闶歉龊苡懈鲂盏呐樱蟮ɑ鹄敝醋湃从植皇抢碇牵牢蚁不妒裁矗未文米∥业娜泶Γ叶诵乃寄阌殖樯砣梦易坊谀埃獍阆吕次揖褪窍胪四阋膊豢赡芰恕v皇橇私舛嗔耍仓滥悴7羌15誓涯偷纳罟朐垢荆皇窍胙案鲂牧樯系募耐校倚闹幸蚕氲蹦侨耍弈胃究床煌改愕男乃迹乙餐嗄盏摹!?br/
“是吗”萧皇后半信半疑,毕竟男人这种时候什么话都编的出来。
她美眸婉转,唇角勾起一丝特别的微笑,突然抬手解开了夜行衣的腰带。黑色的纱衣瞬间自光滑的香肩滑落,露出急了红色锦布质成的肚兜,丰腴玉润的呼之欲出,就在赵闲的鼻尖下,淡淡的女儿幽香传进了他的鼻孔。
萧皇后脸色露出几丝少有的羞涩,故作镇定大大咧咧的勾起赵闲的下巴,轻哼道:“既然想做我的依靠,本宫便给你这个机会。只要将你的那个计划告诉我,我便相信你对我毫无猜忌,把我当你的女人。”
赵闲吞了几口口水,对她彻底服了,这么绝的主意都想的出来。他舔了舔嘴唇,被居高临下的萧皇后弄的都快把持不住,讪讪笑道:“你非要我把秘密全盘托出才肯相信我,便代表你现在不相信我,这让我怎么相信你,对你全盘托出了”
萧皇后微微一愣,眼神黯然了几分,或许这才是真话吧,我都不相信他,却要他毫无顾忌的把我当自己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两个人互相猜忌不肯信任对方,强求来了虚假甜言语,又有什么意义
萧皇后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看着赵闲的眼睛沉默半晌,才喃喃道:“我还是太急了,本以为能结结实实的套住你这匹野马,最后却发现感情果然不是能用计策换来的,最终只是我自作多情罢了,反倒越弄越僵,我怎么这么笨了。”
衣衫不整乍泄的绝色美人,坐在自己小腹上说出这么幽怨的话,赵闲心中很不是滋味,摸了摸鼻子,轻笑道:“赵某何德何能,竟然博得姑娘的亲睐。”
萧皇后瞧见他为难的神色,脑子闪过一个念头,突然蹙眉道:“你不肯告诉我,是因为我是辅国堂的人,你所做的事情有驳辅国堂的利益,担心我知道后宰了你对不对”
赵闲脸色微微一变,萧皇后能听命辅国堂嫁给老皇帝连自己的终生幸福都不顾,可见其对辅国堂的忠心。自己和她虽然缠缠绵绵关系说不清道不明,若真威胁到辅国堂的利益,却也不敢保证她会不会痛下杀手。
赵闲这么一想,覆在香上的手便也觉得索然无味了,仰头看着她的眼睛,目光淡然看不出她心中所想,和的娇人躯体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伸手拉起黑纱薄衣给她披在肩上,轻轻摇头道:“萧姐姐,辅国堂是做什么的”
“嗯”萧皇后先是一愣,瞧见赵闲不在动手动脚,心中的想法更加确定,‘嗤’的笑道:“你这人,莫不是真被我吓到了竟然用这种方法岔开话题,我还能真动手杀了你不成”
瞧见赵闲目光认真,她轻轻一叹,还是道:“辅国堂,顾名思义,是辅助大梁的组织,由天下文人墨客德高望重大儒带领,为天下百姓谋得福利,保证百姓不受战乱之苦。百年前帮助大梁抵挡住了齐王的叛军,至今未让他们跨越长江一步,这便是辅国堂。”
萧皇后眼中露出无与伦比的高傲之色,都挺了几分差点从不堪重负的肚兜里跳出来。她作为辅国堂的首脑之一,间接的便掌控着这个国家,作为一个女人做到她这一步,骄傲也是有理由的。
“辅国堂!我看应该叫祸国堂才对。”赵闲眼中闪过几丝不屑,轻轻哼道:“辅国堂成立之初,目的是为了天下百姓谋福利,这初衷没错。当时叶家的江山已经易主,走投无路之下便答应了天下读书人的要求,放出皇权让天下读书人掌控,甚至连现在都没收回来,这江山世世代代掌控在辅国堂手里,叶家只是个傀儡罢了。”
萧皇后神色微变,美眸凝视赵闲半晌,却又露出几丝笑意:“那又如何天地君亲师,我辅国堂作为臣子,扶持正统没错,但历代昏君误国的事情不在少数,将权利掌控在天下读书人的手里,总好过让那个无能的小皇帝拿着,不对嘛”
“是啊!确实没错。”赵闲轻轻点头:“可是,人总是有野心的,就算是天下间的读书人初衷是为了造福百姓,可权利真落在了他们的手里,姓质慢慢就变了。”
赵闲幽幽一叹:“现如今,整个大梁都在读书人的掌控下,无数平民挤破头皮想成为读书人,而读书人也自持高人一等,整曰吟诗作对自喻,把朝廷根本不放在眼里,一只破笔骂遍天下,甚至监控瞎指挥军队,宁可让数万将士战死也要道貌岸然的下令,不准伤害百姓一人。
权利大了,读书人养尊处优习惯了,便不想改变这种情况,任何威胁到辅国堂利益的人,便会被无情抹杀,无论他是利国利民的攻城,冲锋陷阵的将军。整曰无所事事吟诗作对的享乐,只需逼迫朝廷为百姓谋利换来名声,架空叶家从而控这个傀儡,这种美好的生活便能永远持续,这便是现在的辅国堂,以辅国之名挟持天子,祸及天下的毒瘤。“
“你……”萧皇后顿时暴怒,柳眉倒竖的抽出长剑,又连忙忍住,将剑扔到了地上。
攥了攥空空的手掌,她望着赵闲很不是滋味。作为是辅国堂的首脑,这般侮辱辅国堂,便不是间接在说她嘛。
萧皇后本想反驳,却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出反驳的话语。大梁文风甚重,上至老朽下至黄口小儿,无人不会背的两句诗词,这本是辅国堂自傲的地方,现在却让她后背发凉。
百姓为什么要挤破头成为读书人,不正是因为读书那超然的地位嘛大梁依靠读书人立国,立了国之后自然想鸟尽弓藏,为了维持读书人的地位继续为百姓谋福利,辅国堂便开始违逆君意,渐渐的动作越来越大,开始架空朝廷,让读书人的地位凌架与百姓之上,这这样一来不正是本末倒置了。
萧皇后摇了摇头,心中不肯承认这个事实,哼道:“你也是读书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辅国堂我们有些事情确实做错了,可大部分还是对的,你怎么可以把我们说成一无是处毒瘤”
赵闲眼中闪过几丝愤怒:“大部分事情是对的你知道辅国堂将大梁祸害的有多惨嘛不思进取只识道德文章,导致边关将士到现在还用的百年前款式的装备,而北齐用的什么兵器你知道是什么嘛常年征战不休不知变通,只知用人数弥补质量,整个大梁每年有多少男人战死沙场你知道整条巷子成年男人无几,尽是老弱妇孺,隔三差五便有家人哭丧的场景嘛
你不知道,你坐在高高在上的凤椅上,自以为是的算计着朝野上下企图官兵这种境况的忠臣良将,还催眠自己是在为百姓谋利,你可敢去金陵看看,去江南看看,那里的成年男人还剩多少孤苦无依的老弱病残又有多少老无所依、幼无所依,这便是辅国堂为天下谋的福利”
萧皇后声音一哑,看着赵闲说不出话来,她自小便受万人敬仰,何尝见过赵闲所说的景象,在她眼里和辅国堂作对便是和百姓作对,这样的人都应该除掉,可他们又真正的为百姓作了好事嘛
沉默半晌,萧皇后眼中闪过一丝惭愧,却又不肯服软,偏开头轻轻哼道:“你骂我有什么用,我只是个女人罢了。辅国堂若真造了这些孽,确实违背了初衷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可它不是普通的组织,想要取缔它便是和天下文人作对,要成功谈何容易。就连我也只是领导者,根本无法彻底掌控,你可莫要作死。”
说着,她静静低头,扣上了黑纱衣裙,脸色并不好看,睿智的眸子里少有的闪过了迷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