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叠尸检报告摆在莫伟案头,令他眉头紧锁,陷入沉思:杰克临死前服用大量迷幻剂!
萧琼接到莫伟的电话,一分钟也没耽搁,火烧屁股似的来到莫伟办公室。?? ?八一w?w?w?.?尸检报告上的一大堆专业术语萧琼看不懂,大致看明白杰克的死因,迷幻剂是罪魁祸。当初预测,他知道放杰克回来,一定会死于自相残杀。用迷幻剂杀人,这在深城市还是例。
“这是国际上最先进的迷幻剂,服用之后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并听任别人指挥。这个杰克,就是服用了迷幻剂,听从他的同伙的语言暗示,从十八楼跳下去。”
莫伟激动地介绍着,内心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悲愤。如果这种迷幻剂一旦被广泛运用,它对社会所带来的危害难以预料。
萧琼问道:“如此说来,只要掌握到这种迷幻剂,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杀人?”
莫伟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分析道:“目前国内还没有哪个制药厂能生产出这种高纯度迷幻剂。而且也不太可能携带出入境。我怀疑有人利用配方配制。”
“又是同仁医院?”萧琼问。
“有可能。”
“莫兄,你需要我做什么?”
“暂时还不需要。这是警察干的事,你就省心点吧。”
正在莫伟和萧琼谈论的时候,另一场谋杀正在深城市海傍巷深处生。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射进海傍巷的瓦顶上。这是一条古色古香的小巷。所有建筑都是明清时期的古建筑。
一弄8号。门吱的一声莫名其妙地打开。路一平斜斜地躺在睡椅上,眯着眼,逆光,看见一个年轻人走进院子。突然间有陌生人造访,路一平被惊吓得不轻,一个骨碌爬起身,坐端正。
来人阴阴地笑道:“路总,你好悠闲啊。怎么一个人在家休息,还听着音乐?特别是身处这样一个古老的四合院,让人很怀念逝去的光阴。仿佛穿越到百年之前。”
路一平紧张地问道:“你是谁?”
来人爽朗地大笑起来,然后问道:“我是谁?真有意思。路一平路总,难道你真不认识我了吗?真是贵人多忘事啊。两个月前,我还坐过你的出租车。还向你要过名片呢。”
路一平想起来了,这就是那个神秘人!紧张的情绪再度被调动起来。突然被五千万投资砸晕了头,差点连命都没了。他被迫当了一回老板,被萧琼和杨云鹤请去接受“饥饿疗法”,那味道不好受。现在。这家伙竟然主动找上门来,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路一平在暗暗想着对策。
来人自我介绍道:“路总,你现在住着古代四合院,开着大奔,过上人上人的生活,完全是我送给你的。我可以把你捧上天堂,也可以送进地狱。你不要试图有二心,要不然——”
一支粗大的雪茄烟点燃,递到路一平手里。路一平从来没有吸过雪茄烟。不是没机会,而是不舍得。尤其是下岗开出租,日子过得****似的,根本没个人样。
“你是谁?”
“你猜猜我是谁?”
“你害得我差点连命都丢了。当个什么狗屁老板,你完全是在利用我。前几天我被人盯上了,被请去饿得差点死掉。”
“你是说那个萧琼?”
来人正是马意远。路一平的行踪全在他的掌控之中。路一平还不知道那个对自己使用“饥饿疗法”的人就是萧琼。反正已经被吓晕了头,哪里还敢问人家叫什么名字?
见路一平满脸茫然的样子,马意远的脸上浮起讥讽的笑意。平民百姓和专业人士的实力相差太远。眼前这个路一平,实际上已经是个死人了。
“你认识他们?”
一直像个小学生似的低着头的路一平瞟了马意远一眼,怯怯地问道。
马意远哈哈一笑。说道:“何止是认识?简直是老朋友了。不过,路一平,你有些不够朋友!”
那张年轻的脸瞬间变色,凌厉无比。路一平心里格登一跳,感觉整个心都被沉入水底,严重的窒息感包围过来。
“我花大价钱,让你摆脱贫困,当上老板,还坐上奔驰车。而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已经把我全出卖了,对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路一平看不懂眼前这个年轻人,就像一条变色龙,说变就变。马意远自己点燃一支雪茄烟,和路一平一起吸起来。两支烟吐出的烟雾,很快弥漫了整个小院。
烟雾里,马意远的脸部表情慢慢变得狰狞起来。路一平因为害怕,靠吸烟来缓解内心巨大的压力。渐渐地,他有了一种飘然欲仙的感觉。透过烟雾,他看见马意远的眼睛散着野兽般的红光。
“路一平,我想请你立个遗嘱。”马意远说道。
“嗯,好的。”
“你去拿纸和笔来,我说你写。”
路一平乖乖地走进室内,拿来纸和笔。马意远开始口授遗嘱的内容。大致的意思是,活得并不痛快,得了严重的抑郁症。如若死后,同仁医院的所有权和经营权全部无偿转给马意远,由意远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直接管理。
马意远拿着遗嘱,看了一遍又一遍,确保万无一失,又让路一平在遗嘱上按了手印。他随手从墙角捡过一根麻绳,递给路一平,狞笑道:“路先生,上帝在向你召唤,上路吧。踏上天堂之路铺满了鲜花。你会在上帝的保佑下,升入天堂。”
路一平接过麻绳,在马意远的语言诱导下,在绳头打了一个死结,套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后端过来一条板凳,站上去,将绳子另一头扔到院内一株香樟树的树丫上。绳子在树丫上绕了一圆,重新落到路一平手里。
马意远微笑着唆使道:“好了,现在请你把绳子的另一头也捆在脖子上——嗯,对,就这样。好,很好。你的双脚使劲,把凳子踢翻。嗯,对,很好!”
路一平按照马意远的意思,一脚踢翻脚下的凳子,树上的绳子在他身体的重力下越勒越紧,越勒越紧。他的脸色开始由红变黑,舌头伸出来,眼睛睁得十分恐怖。
马意远观察着这一亲自导演的闹剧,感到很开心。这世界最难的事,就是把自己的思想装进别人的头脑里。而他在迷幻剂的作用下,很轻松就做到了。路一平到死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如此听话?当那支注有迷幻剂的雪茄烟燃尽之时,上帝已经开始向他出邀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