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就好,”池非迟翻着手机的号码,“其实有两个委托……”
毛利小五郎顿时瞪圆了眼睛。
他的徒弟真的又送委托来了,还是两个?
这是谋害,这想把他累到过劳死的节奏!
柯南也目瞪口呆地看着池非迟。
大叔说得好听,但之前调查可是忙活了三天,一直跟踪、监视,昨天下午才结束调查,这么快就有委托……
毛利兰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看着池非迟欲言又止。
虽然她是想毛利小五郎努力工作,不要老是出去打牌赌马喝酒打小钢珠,但这么劳累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灰原哀嘴角微微一抽。
看来非迟哥不仅喜欢自己忙活工作、喜欢拉着别人谈工作,还喜欢拉着别人跟自己一样忙活工作……
昨天把铃木园子拉去公司工作,今天就给毛利大叔送来了两个委托,简直恐怖!
“啪!”
毛利小五郎回过神来,立刻伸手按住池非迟拿手机的手,也顺便把池非迟手里的翻盖手机合上了,神情严肃道,“非迟啊,我一向认为,人不能只工作,还要学会放松自己和享受生活,虽然我是很想帮助需要帮助的人啦,但刚结束一个委托,我需要好好放松一下,让自己的大脑好好休息,以便能更好地解决接下来的委托!”
池非迟直视着毛利小五郎,认真纠正,“不是刚结束,我记得老师的委托在昨天下午就完成了。”
作为一个需要养家糊口、女儿上高中、家里还有个寄宿小学生、自己又喜欢赌马喝酒的男人,他家老师怎么能满足于混个温饱?
工作吧,老师。
毛利小五郎:“……”
是,没错,委托昨天下午就完成了,可是昨天下午到现在还不到二十个小时啊,为什么要露出这副‘你居然还没休息够’的审视模样……他怀疑他大徒弟对‘好好休息’的概念可能跟他不太一样,跟大家也不太一样!
毛利兰也汗了汗,“非迟哥,其实爸爸这两天调查是很辛苦的……”
“没错没错!”毛利小五郎连连点头,刚才说‘很轻松’的那个人绝对不是他。
“而且一下子来两个委托,爸爸也处理不过来啊,”毛利兰干笑着,“如果是找猫找狗这样的委托,虽然很抱歉,但能拒绝的话就拒绝掉吧……”
“那种委托我不会答应来麻烦毛利老师的。”池非迟道。
毛利兰:“……”
她不是那个意思,要是更难完成的委托,就更想推掉了啊……
她好心疼自家已经不再年轻的爸爸。
“我说一下情况……”池非迟坐到沙发上,“老师,你先坐。”
毛利小五郎:“……”
不,他不想坐。
另外,请把时间倒回去。
倒到他家大徒弟进门问他在不在那里,麻烦小兰回答一句他不在……
“我知道老师很辛苦,本来也是打算等您休息两天再跟您提的,”池非迟心平气和道,“不过有一个委托很急,那是我前天晚上出席宴会遇到的委托人,当时我跟她说过老师手头有委托,她是打算再等等,但今天一早她打电话告诉我,她原先是想拜托老师调查剧组一处有问题的资金走向,但今天早上,她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函……”
“怪、怪盗基德?!”毛利兰惊讶。
柯南的神色也顿时认真起来。
“会不会是什么恶作剧啊?”毛利小五郎不情不愿地坐到沙发上,试图把事情推开,“有人冒充怪盗基德寄预告函吓唬她,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嘛!那样就不需要我这个名侦探出马了!”
“不太可能,因为她说她手里有怪盗基德要的东西,”池非迟道,“一颗价值不菲的宝石。”
“叔叔,你就帮帮忙嘛,”柯南伸手晃着毛利小五郎的胳膊卖萌,疯狂怂恿,“要是她的宝石被怪盗基德那个坏蛋小偷偷走,那就太可怜了!”
“可怜什么啊?我看那八成是一个富家太太,丢了一块宝石也不会怎么样的,”毛利小五郎一副‘我坚决不接受’的懒散模样,疯狂推事,“而且这种事,她不是应该报警吗?”
“牧树里小姐已经报警了,不过她不想因此影响演出,所以希望老师也能帮忙,至于她的身份……”池非迟顿了顿,放大招,“不是富家太太,而是一个漂亮的女歌剧演员。”
漂亮的?
毛利小五郎捕捉到关键字眼,顿时坐直了身,“咳,既然你们这么坚持,那我就见见委托人吧,这不单是一块宝石的事啊,作为侦探,既然知道了这种事,我就不能放任罪恶滋生、迫害别人!”
毛利兰半月眼瞥毛利小五郎。
主要因为对方是个漂亮的女人吧,不过她不好得说什么。
因为她家老爸不怀好意就眼睁睁看着别人被偷走价值不菲的宝石,她做不到。
毛利小五郎又道,“至于另外一个委托呢……”
“是敏也的委托,关于他们家和辉的,”池非迟看毛利小五郎的目光依旧平静,“他说,如果我不便开口的话,他拜托他父亲出面请老师帮忙。”
毛利小五郎呆了呆,“部、部长啊……”
他当侦探以来,少不了警视厅以前老同事们的照顾,这还是他曾经的上司的上司,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那边不着急,老师可以先忙牧树里小姐的委托,”池非迟道,“休息两天之后,再接受敏也那个委托。”
灰原哀搂着泽田弘树的肩膀,抱紧。
很好,未来几天毛利大叔的工作行程已经安排好了。
“好、好吧,”毛利小五郎心里苦,但还要故作爽快,“既然是部长家里的事,还关系到他家的孩子,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
……
一个小时后,牧树里到了毛利侦探事务所。
牧树里虽然已经三十多岁,但依旧保养得很好,脸蛋看起来和二十多岁的女孩子没什么区别,染成红色的短发特地做了造型,脸上划着精致清爽的日常妆。
这一趟,牧树里没有带化妆师酒井夏树,而是带了自己的经纪人矢口真佐代。
矢口真佐代也是个漂亮的女性,一身灰色职业套裙,戴着细框眼镜,身形高却瘦削,秀气的脸透着苍白,给人内向文弱的感觉。
一下子见到两个美人,毛利小五郎精神抖擞地招呼两人进门,“两位请进来坐!”
池非迟腾出沙发位置给客人,自己抱着泽田弘树去办公桌那边。
泽田弘树缩在池非迟怀里,双手盘非赤,还在分享着前天去钓鱼的经历,“柯南哥哥去的时候,还说您不去也好,反正您一条鱼都钓不到……”
池非迟看了一眼跟着腾位置的柯南。
灰原哀有些幸灾乐祸地看柯南,还敢不敢背后吐槽人?现在尴尬不尴尬?
柯南:“……”
那什么……他只是实话实说!
“结果大家也没钓到鱼,还遇到了杀人事件,有个钓鱼选手被杀害了……”
“你们几个人,一条鱼都没钓到?”
“嗯,少年侦探团的大家都参加了钓鱼比赛,”泽田弘树道,“小哀阿姨也参加了,不过一条鱼都没钓到哦。”
灰原哀心里顿时幽怨了,等池非迟抱着泽田弘树坐到办公椅上,才耐心纠正道,“小树,我已经说过了,不要叫我阿姨。”
“可是……”泽田弘树心里更幽怨,半月眼看灰原哀,“我叫阿姨没错啊。”
灰原哀还以为是一岁多的小孩子认知不对,一阵头疼,“不对,小树,你称呼江户川他们是‘哥哥姐姐’,称呼我也应该是一样的才对。”
柯南憋着笑,“好啦,大概是你平时说话比较成熟,他觉得你像大人一样吧。”
“你们小声一点,不要打扰到我工作,要是小树觉得困,就带他去三楼休息,”毛利小五郎叮嘱一声,招呼牧树里和矢口真佐代坐下,笑着问道,“两位,喝杯咖啡怎么样?”
“当然可以,谢谢。”牧树里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
毛利小五郎转头对站在沙发后的毛利兰道,“小兰啊,帮忙泡两杯咖啡!”
“是~”毛利兰笑着回应,转身去热水间烧水。
“树里小姐,”毛利小五郎说起正事,神色严肃了一些,“我听非迟说,你收到了怪盗基德的预告函,是这样吗?”
“是,”牧树里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毛利小五郎,“这是今天早上,连同一大束玫瑰放在我公寓阳台上的信……”
柯南:“……”
玫瑰?怪盗基德那个家伙还是这么爱装模作样。
毛利小五郎接过信封,拿出里面的信纸,低头看着。
“romeo……juliet……victor……bravo!(罗密欧……朱丽叶……胜利者……喝彩!)”
“在26个字母飞舞交错中,我将前来取走‘命运的宝石’……怪盗基德。”
“嗯……还画了一张撕成两半的扑克牌,撕成‘v’形状的扑克牌,是代表着胜利的意思吧……”
池非迟坐在毛利小五郎的办公桌后,转头看了看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户。
窗外,一只白鸽停在街对面的二楼楼顶的阳台上。
从里面看不到白鸽有什么异常,不过白鸽脚上应该绑了摄像头和窃听器。
动物间谍,自古有之。
那么,这一次就是剧场版《银翼的魔术师》的剧情了。
他记得这一次没有爆炸,不过有杀人、坠机,黑羽快斗的预告函提示的是飞机座次和航班号,表示会在飞机上动手。
这么抽象的提示,确实很难搞懂。
至于杀人事件,死的是……牧树里?
哦,那就没关系了。
在池非迟收回视线后,一只乌鸦飞到白鸽旁边站定,‘嘎嘎’叫,“这不是快斗家的小那谁吗?你来工作啊?”
“是啊,帮主人来看看,”白鸽‘咕咕叫’,“你也是啊?”
乌鸦看向对面的毛利侦探事务所,“我在日常巡视。”
“我家主人说,不能被发现,”白鸽往旁边挪了挪,‘咕咕’个不停,“我们离远一点吧,你是黑的,我是白的,站在一起太显眼了。”
附近一条巷子里,黑羽快斗戴了顶棒球帽,耳朵里塞了耳机,低头看着手机监控画面里飞离的乌鸦。
刚才两只鸟是在交谈吗?
他家小白也有朋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