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风平浪静之下却翻涌着一股内挣暗斗,储君之事定下后,近日朝堂之上许多贵族之家相继出事,首先是首辅大人之子被暴出收贿,其后是国子监大人被接连几道折子投诉寻欢作乐,虽然没有十足的证据,但这二家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而很巧的——
这二家与向家是有纠纷过往的。
“这向成玉也太大胆了。”紧闭大门的苏家里,苏五爷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脑袋,他不喜欢京里现在的气氛,很奇怪的,这种事明明可以尽早结束的,偏偏父亲下令不许他插手。
苏惠氏体贴的给他揉了揉肩膀,说道,“这还没当上摄政王就这么猖狂,要是真当上了——”岂不是冤案成堆。
明明以往看来也是个谨慎之人,结果一触极权势,却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算了。”五爷将折子随意的丢开,握住妻子的手,儒雅的说道,“现在爬的越高,回头摔的越惨。”
接连令向成玉将明中与自己作对的二家给允了一个重重的打击后,太后顺利的将所有局面掌控在手里,一切都看似风平浪静,但她却略有不安。
早朝之上,一道折子被送上,据说是某座城的知府送来的,言之一座县城附近看到过皇上出没。
而且不止一人看到过。
案堂上陆续的有几道折子送上来。
“太后,或许皇上当真尚在,是不是派人去走访一番?”
“皇上被何照凝挟走,证据确凿,左辅大人你这莫不是在怀疑太后对皇上之死刻意隐瞒,造假。”站到向家那派的人站了出来阴阳怪气的说道。
小人之言,左辅大人恼怒的甩袖要发火,被好友拉了住,抢先一步替他说,“左辅大人只是怕小人生死,希望弄清事实真相罢了。”
上方的太后唉叹了一声,声音难过的说,“皇上失踪便是在那附近,莫不是他走的太冤,因而冤魂不散?”说罢,手中的手绢压了压眼角。
没有人应话——
左辅大人这次也没有往枪口上撞。
因为他知道,太后现在揽权,他就是辩解也没用,只会给自己一家惹上祸事。
下朝之后,太后如往日一般佛堂里念念有词的祈祷着什么,直到睁眼的刹那,精光闪烁。
皇帝被挟持走,生死不明之时目前知道的只有自己。
要是哪****回了来,或者叫那群老家伙知道了——
不行,她要加快脚步,太后暗忖着,让人去将向贵妃叫了过来。
又派人去侯府那边,将侯少奶奶苏锦请过来。
很快的,派去侯府的人就回了来小心禀报“太后,侯老夫人说因为近来天气太热,侯少夫人眼看就要临盆了,希望她心情舒舒适适的生下侯家香火,所以早前就让侯爷领着侯少夫人去南边散心了。”
“噢。”太后这才想起来前阵子侯玉告假,竟是为了这事,她手里的佛珠攥紧了几分,“苏锦不是要生了吗?这时候去散心?”莫不是看出了什么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