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沧海瞳孔有金光闪烁,熟练地运用精神大法探测着儿子的话。起初他还以为薛空冥是在抽风,但当用精神大法探察后,他发现儿子的话全部出自真心。
薛沧海皱了皱眉,知道事情定有隐情,问道:“你把话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空冥一把提起认证老王,厉声喝道:“你说,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出来,让他们都听听。”
薛沧海望着这个身穿红林战甲的人,身子不免一震,问道:“王奎安?你不在黑石镇,怎么跑到这来了……你的眼睛?!”
瞎眼王奎安叹息了一声,道:“族长大人,我终于见到您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就是让刘飞鸟弄瞎的,您要替我报仇啊。”
刘建德大袖一挥,怒喝道:“胡说,飞鸟这几天一直在关押地点,他怎么可能弄瞎你的眼睛,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瞎眼王奎安道:“那个刘飞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就是他弄瞎我的眼睛,还杀了我所有手下。”
他声嘶力竭地哀嚎道:“族长啊,咱们薛家的矿山,已经被他们刘家霸占了,咱们薛家,咱们薛家就要破产了!”
“胡说八道!”刘建德已是怒火冲天,他脾气本就极为火爆,这时候再也忍不住出手。
刘建德一拳轰出,拳头上散发这璀璨的金光,这一拳的威力极大,身前空间都已经被轰碎。
蓬!大厅角落人影突然闪出,随手一挥,便将刘建德的拳头压制下去。出手的人正是郑荣。
郑荣阴森森地望着刘建德,道:“好一招杀人灭口,刘建德,我真没看出来,原来你是最阴险的人!”
刘建德狠狠地咬了咬牙,全身都气地发抖,问道:“郑荣,你在那里说什么,我听不懂。”
郑荣的目光充满狡黠,阴沉沉地道:“我真是没看出来,你刘建德的野心竟然这么大,你不但想要吞并我郑家的产业,对薛家竟然也下了黑手,你真是狼子野心!”
刘建德已气的哇哇大叫,但无论他如何分辨,都不在有人相信,反而他越解释,众人便越肯定。
薛沧海已经从薛空冥口中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他眼中同样充满了愤恨,厉声喝道:“刘建德,事到如今,你还想解释什么!”
刘建德气得直跺脚,满脸的委屈神色,发疯般怒吼道:“要我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
嗡!薛沧海五指突然成爪,当即便向刘建德发出狠辣一击,黄金色的手爪直接将空间撕碎,凶狠绝伦地向刘建德胸口抓去。
蓬!望见薛沧海出手,隐忍良久的郑荣也不落后,干净利索地打出一击重拳,他这一拳显然使足了力量,比之血薛沧海那一抓更具有毁灭力。
刘建德霎时间遭受两名巅峰武皇联手一击,整张脸都骇得变作了茄子色。面对如此凶悍的两个人,他怎敢有丝毫懈怠,自知稍有一个差池,自己便会被当场击杀。
轰隆隆!刘建德脚下两环猛踢,平整的地面硬生生被他的脚力撕开,一块块磨盘大的碎石飞向半空,以流星般的高速向薛沧海撞击过去。
刘建德双手倏地成掌,一身巅峰武皇实力瞬间爆发出来,黄金色的大手掌重重向身前推出,不偏不倚地轰击在了郑荣的拳头上。
轰隆隆!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瞬间产生,无情地轰击这在场众人的耳膜,瞎眼王奎安只觉得全身气血翻腾,耳中更是突然产生一道尖锐,便彻底失聪,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王奎安被于冲废了丹田,如今比之普通人还要不如,此刻被三名巅峰武皇的交手殃及,全身气血都暴躁起来,“噗”地一声喷出一大口鲜血,全身骨骼更是被震为粉末,当场暴毙。
武皇实力的恐怖,已不言而喻。
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整个族长大厅已经是满目疮痍,在三人疯狂的交手中,房顶上、墙壁上、地面上都出现了数个大洞,整个房屋都已经摇摇欲坠。
刘建德面对二人联手夹击,早已经是披头散发,嘴角甚至还噙着血痕。他以一敌二,在交手中显然吃了大亏。
“二位仁兄,请听我解释,这绝对是误会……”刘建德展开金黄色灵翼,猛然冲破屋顶,飞向了夜空。
“误会个屁!”郑荣暴怒非常,脚下猛然一蹬,便炮弹般洞穿了屋顶,疯狂地追向刘建德。
轰隆隆!装潢典雅的族长大厅,早已是千疮百孔,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自身重量,在郑荣洞穿屋顶的下一秒轰然倒塌,土石瓦砾四处纷飞。
咻!薛沧海化为一道极光,突然出现在刘建德的身后,阴森森地凝望着他。
“刘建德,于中那柄龙牙匕首,你怎么不拿出来,兴许你可以大难不死。”薛沧海阴森森地道。
刘建德气急败坏,怒喝道:“我在说一遍,我从来没动过你们两家的人,更没有吞并你们的打算,要我怎么解释,你们才能相信?”
薛沧海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骗谁!我刚刚已经用精神大法探测了王奎安,他说的话句句都是真话,你还想狡辩?”
刘建德气得直咬牙,唰地一声拔出龙牙凶匕,阴森森地道:“好好好,既然你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下手狠!”
薛沧海望着他手中的紫色凶刃,眼中不禁也露出一份惶恐,但更多的确实狂热,沉声道:“今夜就让老夫领教一下,这柄天阶匕首的威力。”
一直沉默不语的郑荣,望着剑拔弩张的二人,开口道:“沧海兄,等等,先且慢动手。”
薛沧海厉声喝道:“你相信他的鬼话?”他特意提醒道:“别忘了,你们郑家的十大名楼,是也被刘飞鸟毁的。”
郑荣的眉头皱得很紧很紧,思索片刻道:“沧海兄,我总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既然你精通精神大法,为何不探测一下刘建德,如果他确实在说谎,我们再联手杀他不迟。”
刘建德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急忙道:“郑兄说的对,郑兄说得对啊。”
薛沧海沉默片刻,皱眉道:“我也不瞒你,精神大法用在同等级人身上,准确率只有五层。”
郑荣的眉头更深了些,叹了口气道:“不管怎么样,为了获得事实,你还是试试吧。”
刘建德连连点头,道:“请相信我,那些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啊。”
薛沧海缓缓举起手掌,示意他安静,待到前者闭嘴后,他淡淡地道:“刘建德,你给我听好了,如果让我探测你在说谎,我和郑荣将绝不留情。”
刘建德点了点头,略带惶恐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薛沧海缓缓抬起头来,低垂的眼帘微微张开,露出那双精光闪闪的眼眸,他的瞳孔微微缩紧,死死地盯着刘建德的双眸。
刘建德显然紧张极了,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溜到嘴角。
薛沧海倏地睁大双眼,一道纯净的金光自他眼中闪过,刘建德望见这道精光,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
良久后,薛沧海缓缓闭上了双眼,紧紧皱起眉头,一声不吭。
郑荣干咳了一声,问道:“沧海兄,结果怎么样,他是否在说谎?”
薛沧海缓缓睁开眼睛,悠悠地道:“为了得到准确结果,刚刚我连续施展了两次精神大法。”
“结果怎么样,你倒是快说啊?”两人急忙问道。
他喃喃地叹息起来,语气中充满了不解与困惑,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想不通。”
郑荣靠近一步,问道:“结果怎么样,你快说啊?”
薛沧海望了望自己的儿子,又望了望刘建德,最后凝视这郑荣,道:“两次结果都一样,他并没有说谎。”
他叹息一声,道:“但王奎安也没有说谎,杀人的一定就是刘飞鸟,这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郑荣皱起眉头,道:“刘建德没有说谎,王奎安也没有说谎,那到底是谁在说谎?”
刘建德缓缓将手中凶刃收回囊中,仔细地打量着二人的脸色,试探性地道:“这件事一定有隐情,一定有隐情。”
薛空冥厉声道:“王奎安绝对不会弄错的,杀人的就是刘飞鸟,珊瑚色长衫,速度快的恐怖,这不是刘飞鸟是谁?”
刘建德冷哼一声,淡淡地道:“珊瑚色长衫,速度快的恐怖,就凭这两点根本不能断定是飞鸟,你凭什么敢这样肯定。”
薛空冥听他如此说,心中当然不服吗,不免与他争吵起来。
薛沧海叹息了一声,道:“好了,都别吵了。可惜王奎安死了,不然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郑荣眼中突然有灵光闪烁,急忙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向他望去,大声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郑荣眼中精光闪闪,信心十足地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一定是他,这事情一定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