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都象是预约好了的一样,步芳玲跟霍金宁奥俩人的,就被这不速之客来访的门铃声,给打扰掉。步芳玲急忙抱起裤子,就要往楼上的卧室里去,匆忙地让霍金宁奥赶快穿好裤子,去开门迎接来访的客人,她去清洗一下就来。
当步芳玲在卧室里的卫生间,清洗过下身,整理好衣装,来到客厅里时,霍金宁奥正跟卡特里约斯聊得欢快。步芳玲顾不得多话,问卡特里约斯吃过午饭没有,便走进橱房,将菜饭端了出来,三人边吃边聊了起来。
原来,卡特里约斯老婆的一个朋友,家里是做古玩的生意和收藏,由于,父母突然遇难去世,他在蒙特利尔赌场又被人设套,欠下了二亿的帐务。所以,他想出售一部分父母留下的古董,用以归还欠债。谁知,他家的古董,却被人告知都是赝品,不值什么钱。卡特里约斯曾经跟步芳玲学过二个月的古瓷知识,他老婆拉着他去帮忙鉴别一下。毕竟,卡特里约斯只学了些皮毛,根本不敢轻易做结论,这才来请步芳玲出马。
步芳玲吃完饭,拿起卡特里约斯带来的包裹,取出里面的笔洗,仔细地看过之后,立即说这是宋代汝窑荷花笔洗,属于真品。她记得2018年在香港拍卖会上,曾拍出过三亿四千万港币,折合四千多万人民币。至于,是不是这只笔洗,步芳玲没见过拍卖会上的笔洗,也就不敢肯定了。不过,这只笔洗的确是件真品。
听到步芳玲对这只笔洗的鉴定,卡特里约斯的脸上表情是特别丰富。在步芳玲和霍金宁奥好奇的提问中,卡特里约斯如实地说出了心里的话。
因为这个笔洗持有者,名叫李成仁,是个中法混血儿。据说他爷爷和奶奶曾是中国的贪官,八十年代后期,移民到法国居住,他父亲长大后娶了个法国女郎,这才有了李成仁。这个李成仁虽然是第三代移民,但是,他对中国文化是一窍不通,不仅是没有继承家里的古玩生意,连中国话都说的不是太好。卡特里约斯的太太,跟他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似乎对李成仁的事,是特别的上心,引起了卡特里约斯心里的不舒服。他是即不想帮李成仁找个好买家,又不忍拒绝太太的请求。所以,才显得心里十分的矛盾。
步芳玲听明白他的意思,笑着安慰他说:“卡特里约斯啊,你是个男人,把气量要放大一些,就算你太太跟他上过床,可她又没承认是他的情人。这说明她还是很在乎你们之间的感情,你不必对此耿耿于怀。李成仁藏品的真实价值,大约有多少呢?”
卡特里约斯说:“这个我不是太清楚,不过,他的意思是想售出二亿最低价。毕竟,他家收藏的都是中国古董,法国一些鉴定部门,也做不出正确的估价。”
步芳玲跟卡特里约斯、霍金宁奥商量了一番,决定随卡特里约斯先去看看,若是价格合适的话,就准备收购李成仁的古董。谁知,三个人刚走出大门,就遇到奥治?朱勒来找步芳玲,听到说步芳玲要去收购古董,他也兴致勃勃地跟去了。
四个人到了李成仁的家,简单寒喧过后,步芳玲就仔细地查看他的藏品,发现约有240件藏品中,有名人书画、有瓷器、青铜器,还有二本邮票、钱币册。其中,赝品占有40左右,不过,这些赝品大都是高仿赝品居多,也具有一定的价值。步芳玲心里估计,这些藏品约值二亿元左右。不料,李成仁开口价是二亿五千万,步芳玲冷笑了一声说:“你这是狮子大开口啊,这一半以上都是赝品,你可是真敢喊价啊。嘻嘻!”
李成仁本就是一个花花公子,他是被人下了套,欠下二亿的巨款,有些着急了,想把这些东西以二亿出手,见到步芳玲又是一个年轻的美女,估计她也不懂古玩,才壮着胆喊起了二亿五千万的价格。不料,步芳玲在他家四处一看,讥笑了他一句,连价都不谈,就准备要告辞了。这才急着他开口,让步芳玲开价,听到步芳玲开出一亿的价,他是心有不甘地讨价还价起来,谈到一亿二千万时,双方就僵持住了。
其实,李成仁曾找过几个买家,没有人愿意打包要,大多数人,都是想从中挑选一些单个藏品谈价,也就一直没有谈成买卖。刚才步芳玲给的价,基本上是在他能接受的范围。不过,他今天还约有另一个古董商来看货,在跟步芳玲僵持之中,他是想看另一个古董商出的价,谁价高给谁。货卖货高者,这到是很正常的事。
他看到步芳玲见谈不妥价,想要走时,就没话找话地拖延时间。卡特里约斯的太太见到他使的眼色,也跟步芳玲热情地交谈着,帮他拖延时间。步芳玲在跟卡特里约斯的太太进行一番交谈后,从她不时偷瞄李成仁的眼神中,不难看出俩人的关系。在心里暗笑卡特里约斯这个曾周旋在女人中的风流导演,也有如此失察之事。
突然门铃响了起来,李成仁开门看到他约好的古董商来了,连忙热情地招呼他进屋。谁知,这个古董商看到奥治?朱勒在场,不由得一愣,奥治?朱勒一个眼神,一个手势,这个古董商便迅速装做不认识一样,跟李成仁去察看起这些藏品了。而刚才门铃响起的时候,步芳玲瞄了一眼进来的古董商时,恰好看到他见到奥治?朱勒露出的恭敬神态,接着看到了朱勒给他的手势,就明白了这俩人的关系。
过了一会儿,后来的古董商人,跟李成仁小声交谈几句,便朝步芳玲看了看,说:“还是这位女士慷慨,这么多的赝品,敢给一亿二千万的价,我还是不夺人喜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