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宵好景,月白风清,暗香浮动。
女子娇体半遮半掩的躺在沉香木阔床上,绸幔浮动,水晶玉璧暧昧的灯光打在透明肌肤上,更显女子妩媚诱人,本就生的靓丽,一脸精致的妆容却掩去了天生的艳丽,添了浓重的风尘之味。
“来了就进来吧?”玉容眼尾迤逦,半阖半张。
微掩的窗棂一个蓝影跃入,男子面如冠玉,身形挺拔,浑身贵气不言而喻,让人移不开眼。
“今日怎么不走正门?做起了偷香的小贼。”言毕,缓缓直起身子,身上轻薄的红绸顺势而落,泛着粉色的诱人身子再无遮掩。
仇晟猛地皱起眉头,不耐道:“穿上衣服!”
“怎么?还害羞了?”玉容玉足落地,踩着绒毯而来,一阵浓郁的花香瞬间扑鼻,手轻轻搭在男子肩上,却被他巧妙的移开。
“哼!不知道多少男人想在我媚雨阁入夜,你这块石头怎么就如此不开窍。”说完纤腰一扭,直接跃到仇晟面前,顺势挺了挺耸立的雪峰,带动粉嫩的樱桃抖动起来。
仇晟冷冷一笑,没有如她意料的羞涩,反到大胆的抬起头来,如同打量商品一样,笑道:“你就是这么**难耐?麒麟坊那么多男人都满足不了你?”
“哼!”玉容被他不掩饰的轻蔑弄的火冒三丈,特别是他刺骨的冷笑,让她倍感挫败,走到床榻上用力的展开红绸披在身上。
“时间紧迫,以后不要再做些无谓的事情,你是个聪明人。”仇晟走近道:“令牌什么时候能拿到?”
玉容本来心情极坏,但与他的协议还是提醒她,凡事不能太过了,这个男人太难攻陷,只能慢慢熬,极其擅长媚术又擅长掩饰的她,顷刻就将坏心绪压制下来,一展妩笑:“封长老表面看道貌岸然,实则色鬼一个,他手上的令牌没有悬念,而司长老也已经乖乖就范了,能逃得了我手掌心的能有几人?司云说了,滕简的令牌他来想办法,大概就这几天,等三块令牌集齐,你就能入天一阁了。”
“解药的事情呢?”仇晟满意的点点头,坐下问道。
“怎么?你还怕死?”玉容上前将整个身子俯在他身上,见他没有推拒,面色一喜,拿起他肩上的一缕墨,痴痴道:“放心好了,我不会让你死的,解药的事情比令牌要难办,司云每次情动时总是闪烁其词,我觉得解药由三长老分管其实是个幌子。”说完媚眼一眯,精芒乍现。
“幌子?”仇晟缓缓皱起眉头,说道:“坊主心思真够谨慎,到处都是陷阱,必要时刻司云不能留!”
“你这男人真够狠的,不知道你心疼过谁,我看甄月那小丫头只怕也是你的棋子吧,你们男人为了权势,从来都不把女人放在心上。”
仇晟猛的站起来,一双眼睛暗黑无比,像地狱深潭,玉容知道惹他不高兴了,心中气他真把那丫头放在心上,却也不敢太急于进攻,撒娇道:“好啦,不说还不成吗?”说完撩起袖子,露出触目的紫色暧昧勒痕,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残忍的痕迹。
“你看这些伤痕都是为了你,你还跟我摆脸色,那吴荀真是一老不死的畜生,为了说服他出兵鄂城,可是把老娘弄的好几天都下不了床,你现在满意了,不仅抢占了鄂城,又杀了赫连赤,又来个谣言乱,现在西郯可是炸开了锅,人心惶惶,军纪混乱不堪,不过你这小子还真是聪明,知道诱敌深入,让吴荀知道你要攻打鄂城,吴荀贪婪的本性也就暴露了,生怕蜀国这块肥肉被东郯吞了,还被你牵着鼻子走。”
仇晟也只是淡淡看一眼她的伤口,平淡道:“你付出的我自然会回报,等我回东郯自会封你为藩。”
“你难道不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玉容双眼秋波,涟漪温情。
“是吗?不是你告诉我你想做藩王?”声音讥讽。
“哼!没良心的东西。”她妩媚笑着,头小心翼翼靠在他冰雅的怀中:“我不这样说你怎会安心用我,你跟那些男人一样,要钱要权你们才信,若是要你们的人跟心,你们一定不信。”
周围气氛突然变得压抑,仇晟突然紧紧捏着她的下巴,疼得她眉心紧蹙,男子声音讥笑道:“玉容,我从来不用愚蠢的人,正因为你聪明,所有我们才达成协议,所以不要将你的愚蠢泄露出来!”言毕毫不留情的跃窗而出。
微黄的灯光倾泻在女子娇媚的脸颊上,徒生一缕沧桑,精致的妆容早就掩藏了女子原本清澈的模样,她们做媚杀久了,看穿了世态炎凉,早就不对天真的情爱抱幻想,可是每个人总有一颗埋葬的清澈之心,总会在某一个时间,某一个人面前毫无保留的敞开,可谎言勾媚是她们最好的武器,所以她们早忘记如何用真诚来开启新的生命,男人自然不会轻信她们,玉容她明白,所以只能步步为营,处处试探,企图看到一丝希望。
四月末的天万里晴空,骄阳洒满肃冷的麒麟坊,却隐隐约约有一丝沉闷压抑,像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夕,看似平常,实则暗潮涌动,一直懒散的坊主也天天前往麒麟殿议事,两月未见的左残也回了麒麟坊,右使古雪芙也如每月一样,端着一个紫晶盒前往坊主寝殿,一个时辰后便会离开,规律的不能再规律,不免让人怀疑那紫晶盒里装了什么东西。
鄂城被吞并,正是甄月随着坊主前去巨阳的时候,她回来没几天就听到被人传到沸沸扬扬的消息,她一直都莫名的关注郯国的消息,四月时分,阿仇正身处西郯,这之间会有联系吗?
“哎呦,我当是谁挡了我的道,原来是我们清高纯洁的女杀。”声音故意说的夸张,却也不显得粗俗,纤细中带着柔媚。
甄月本来心事重重,没想到半路遇到难缠的人,这条路是前往东阁的必经之路,她本欲前去取些苦茶,最近那莫名其妙的男人尝了一次她喝的苦茶,也嚷着要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