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星的瞳孔之中原本只是有几道血丝,但此刻却是仿佛被鲜血染红。
而就在此时,黄莽动了。
瞬间,就出现在了文星的身旁。
只见其一只手搭在了文星的肩膀上,闷哼一声,手掌微微掌控着力道。
文星的情况在此时再度发生了突变。
只不过,这一次,文星看上去是恢复了正常。
猩红的眸子完全褪去,整个人宁静如玉。
黄莽看着落入自己臂展之中的文星,不由得叹了口气。
现在黄莽脸上的神情,只怕是让外人看到,都难以相信。
其脸上的憔悴,仅仅是看着都足以让人动容。
那个比毒蝎还要狠毒的家伙,在此刻竟然漏出了父亲般的关怀。
“老板,您······”文星陷入短暂的昏迷之后苏醒了。
看着此刻他与黄莽的异样的姿势不由得震惊,连忙挣脱开,一脸不淡定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他仿佛是看到了错觉?
他刚刚竟然在这个号称是毒蝎的男人的眼角看见了一滴泪珠。
见鬼了不成?
!不过,即便是心中有再多的不解他,他现在也是不敢在想下去了。
再想下去只怕是要出人命了。
而且现在更让他感到在意的是,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记忆之中却是那么的模糊。
但也有一些却是极为的清晰。
那就是关于他对那四个人的推测。
“今天可真是见鬼了!”
回想着自己的脑海之中的记忆,文星忍不住吐槽了两句。
而此刻,黄莽则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
还是那么一脸的凶戾可怕。
但文星此时看到黄莽的这个表情,却是发自内心的感到亲切。
刚刚那副模样的黄老板差点儿没吓得他原地飞起。
好在自己把持住了。
现在见黄莽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的样子,那他自然不敢多说一句。
“老板,依您看,那四个人该如何······”文星很是主动的岔开了话题。
黄莽听见之后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就是完完全全服务那四个人,决不可多言一句,如果出了什么问题,我要了你的命!”
见黄莽突然严肃起来,文星的身子瞬间绷直,连忙回应了个是字。
而后他又看着黄莽站起身,走至房间里面唯一的一台电脑,不知道在上面操作了些什么,而后便直接递给了文星的一个u盘。
“老板,您这是?”
文星大为不解。
“收着,现在开始他就是你的命根子。”
黄莽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压低了些声音,接着道:“那四个人的计划无论是十分现在都跟你无关,但如果他们的计划实现了,那你就带着这个u盘去投奔他们四个,然后将u盘交给领头的那个人。”
“啊?
拿着这玩意儿?
投奔?”
文星愣愣的看着一脸认真,仿佛要生死决别的老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不明白就对了。”
“到时候如果他们那计划成功,让他看了u盘里面的内容,他自然就明白!而在此之前,文星,你敢都看一下,我这里都有记录,希望你不要让我抓到把柄。”
“是!!!”
黄莽如此威胁之下,吓得文星直打哆嗦,毫不犹豫的打着包票。
“从现在开始,这家店归你了。”
黄莽最后看了一眼文星,又拍了拍其肩膀,最后一杯引尽杯中的红酒,而后头也不回的不辞而别。
只留下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文星一人。
“终有一天,你要独自走上属于你的道路,而我这个老家伙,也有我要做的事情。”
黄莽甚至没有多待一秒的意思,直冲冲走出旅店,开上一辆车,就直接一溜烟离去了。
他们四个以为不会有人有那个能力去搞清楚这其中的事情,所以才说了那种烂透了的谎言。
但很可惜,黄莽并不这么想。
他的心已经厌倦,但,身为守门人的他,还是要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等文星追出来,已经完全看不见黄莽的身影。
看着自己手中的u盘,文星有些茫然的又回到了刚刚的那间房间。
他不明白一向精于算计的黄老板为什么会走的如此匆忙,然后又丢下了的这个u盘,还让自己去共恭恭敬敬的照顾那四个人。
老板想要害死他?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他给瞬间否决。
因为跟本就犯不着,他文星根本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小喽喽。
想要杀死他,根本犯不上如此大费周章。
但如果不是这样,那是为了什么?
文星屡次想插入u盘看看其中的内容,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还是颇为在意黄莽临走之前所嘱咐,不,所威胁的那句话。
漫无目的文星视线在屋内飘荡。
至少现在还不错。
他已经成为了这家店的老板。
而当文星看到刚刚他给黄莽所倒的红酒之时,微微怔了怔,眉梢颦蹙。
这红酒单单是看上去,就颇负有年代感,而其产地更是在世界上极富盛名。
就连文星现在所用的这个醒酒器,无论是从结构上,还是材质上,都看着十分的赏心悦目。
而这两样,在这破烂简陋的房间之中却是有着许多。
醒酒器数种,希贵的红酒更是摆放了满满一个立柜。
这所有的一切都与这破破烂烂的房间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而这只是属于老板一个人的兴趣爱好。
这些酒,随便拿出去一瓶,恐怕都会惊艳到不少上层社会的人士。
能喝的起这种酒的,仅仅是拥有钱,那还远远不够。
没有相当的地位那是绝无可能拥有如此的好酒。
然而这些名酒,在黄莽这里却是宛如大白菜的存在,仿佛不要钱似的。
跟随了黄老板这么久的他,虽然从来没有听老板主动提起过别的事情,但是长此一来,他也逐渐发现了一些关于老板的秘密。
至少他这个老板绝非仅有周边所认为的那么简单。
他永远也不知道老板真正经营着的是什么生意。
他曾斗胆问过,却是被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