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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聂书瑶也来了兴趣,看着满脸笑的小顺子,真没想到一个半大小伙子也有一颗八卦心。
小顺子神秘地一笑,“这人啊,在我们梨花镇可是出了名的不是好人。两年前还有不少人不知道她的恶名,纷纷被骗,可两年后的今天却是鲜有人不知。”
聂书瑶捏了捏眉心,不耐烦地闭目轻语:“谁呀,赶紧说完,快点干活去!又想偷懒是不是?”
小顺子抱着一捆布后退几步道:“东家小姐可不能这么说,小顺子可是很勤劳的。”
“说!小郑屠户唠叨的人是谁?”
“就是邢媒婆啦!”说完小顺子就转身离开了,他可不想再被东家小姐说懒了。
聂书瑶揉了揉眉心,自语道:“邢媒婆,当底是个怎样的人呢?雨芹的事可以去问她的吧。”
“公子您来了!楞子哥。”
外面传来了小顺子的叫人声,聂书瑶却是秀眉一挑,这家伙来做什么?
“书瑶,书瑶!今天终于让我碰到你了。”
人未至,宋云飞的声音早已传来。
聂书瑶再次捏了捏眉心,幸好这里是闹市,他的声音大半都被外面的喧嚣压下了。
宋云飞一进此屋便熟练地拖过一把椅子坐在了桌前,笑道:“书瑶,好久不见了,这些天你都在忙什么?”
聂书瑶看了一眼在边上站着当透明人的楞子,问道:“楞子,你家少爷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要是这样的话赶紧地回吧。”
楞子抬头嘿嘿一笑,就是不说话。心中却道:“要是少爷想家的话就好了,怕是少爷害了不见你就难受的病了!”
宋云飞道:“书瑶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来是问给我母亲织的布料好了吗。”
聂书瑶微微一笑,当她不知道吗?这家伙每天都来这里坐上一阵,人家小顺子可早就向自己汇报了。
“唉!真是富贵人家闲情多呀,哪像我们这些小门小户的凡事都得自己操劳。您那布当初我们可是说好的两个月啊,现在才过几天?”聂书瑶幽幽道。
宋云飞掐着手指头算了算,“都过去半个多月了,时间过得可真快。要不,我再订两匹吧,你们慢慢织。”
聂书瑶冷眼看着他,心道,这人有毛病是吧?
楞子则是直接看着脚尖叹气,却不敢大声。
突然,聂书瑶觉得她可以暂时让他帮个忙,省得这人闲得无聊整天地来烦她。
“那个……。”
没想到的是两人同时出口了,四目以对,又异口同声道:“你先说。”
宋云飞嘿嘿笑道:“书瑶可有烦心事?看你眉头不展的样子,有点……。”
“有点什么?”聂书瑶出口道:“只要你在我名字后面加上‘姑娘’二字就好了。”
宋云飞撇嘴道:“叫书瑶顺口。现今由于当今圣上的生母张皇后的原因,世人对女子的要求比起太祖时宽多了,书瑶不必放在心上。在京都很多大家小姐都当街骑马呢,叫个名字而已这有什么。”
聂书瑶皱了皱眉,就是从这里开始,这个大明朝就跟前世她知道的大明朝完全不同了。对于这个大明朝的女子来说,张皇后就是个传奇,影响了一个朝代。
“但是在人前你不可以这样叫我,懂吗?要不然……哼!”她眯起眼睛板起脸来威胁他。
这表情看在宋云飞的眼中却是可爱极了,当即点头道:“懂!”
“这还差不多。”
楞子将头低得更低了,要不是知道聂姑娘的底细,他都觉得应该主动将这事上报给老夫人了。
“书瑶,你有事可以让我来做呀,表姐出嫁后,宋家也没大事发生,真是无聊得很。”宋云飞道。
聂书瑶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啊?”
“当然,书瑶有事尽管吩咐。”宋云飞顺着说。
楞子想开口阻止,自家少分明是掉进聂姑娘的坑里了。却怕少爷又拿他出气,摸了摸胳膊还疼呢。
聂书瑶道:“请你帮我去打听个人。”
“什么人?”
“邢媒婆。”
于是,聂书瑶就把雨芹一家的遭遇给他讲了一遍。
听完后,宋云飞就起身保证道:“放心吧,这事包在我身上。我跟楞子定能给你打听得清清楚楚,现在我就去找人。书瑶就等好消息吧。楞子,走!”转身便带着楞子走了。
聂书瑶不知道他所说的找人是找哪类人,刘三已经被衙门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老爹用了不少银钱才给赎出来。他姐夫也被县衙格职了,暗地里他们家的产业处处受到宋员外一家的打压,这恶霸自然也就做不成了。听说他们一家正准备举家搬到外县去呢!
按理来说她应该松一口气,可以安稳地生活在梨花镇,可是为何她心中总觉镇上好像有事要发生。
李地主家曾经做过一场法事,但他家的小女儿还是没救过来,最后的结果就是将小妾打了个半死送走了。为什么这样,无人知晓。
可小郑屠户的心似乎也不平了。聂书瑶很怕这人会一时想不开,拿着杀猪刀冲上前去砍人。
还有邢媒婆,这个恶毒的媒婆到底是毁了多少对有**呀;不止是有**,她连**都不放,还毁了雨芹一家。
只是可怜的雨芹,现在到底在哪里?
想到这里,她心中烦乱不已,早早地就离开了素织坊。想着明天一早再跟牛婶去看看雨芹娘好些了吗。
可就是这一夜的隔断却让聂书瑶后悔不已,若是早一步去她家的话,事情会不会是不同的。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时,他们家的大门就被砸得“咣咣”响。
聂天熙开门后,牛婶就急呼呼地走了进来,“你姐呢?书瑶!”
聂书瑶忙从厨房中出来,问道:“牛婶发生了什么事?”
牛婶一把拉住她道:“哎呀,死人啦。雨芹家出命案了,快跟我去看看,衙门里的人还没来,大牛说叫你过去看看,我们都不敢看,听说到处都是血。”
“什么?”聂书瑶心跳骤然慢了半拍。
牛婶拖着她往外走,说道:“大牛说,这叫现场,必须得保护起来。快点!快点!就怕被人破坏了,看得人可多了。”
聂书瑶解下围裙,嘱咐了一句:“熙儿带上工具,锁好门再来。”
两人小跑着来到雨芹家,外面已经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她们在牛婶强悍的体格下硬是挤了进去,好在人比较多没人注意到聂书瑶。
看到她们进来了,大牛开始往外赶人,大叫道:“这是衙门里的事,你们凑什么热闹?都离远点,破坏了现场小心县太爷的板子啊。”
他前些日子就已经是李捕头手下的人了,这说起话来唬得人也是一楞一楞的。
当雨芹家的破大门被大牛关上时,牛婶也主动要求被关在了门外。聂书瑶走向堂屋,站在堂屋前的是黑牛。
“书瑶你来了,快去看看吧。唉!”黑牛叹道。
聂书瑶在门外还看到了抱头颤抖的春柳,进屋却看到了拿着一把尖刀的雨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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