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溃不成军,缴械投降,甘愿被面前的这个女人俘虏,成为她最忠实的信徒!
那深深的埋藏在身体最黑暗的一部分,让他情不自禁,肆无忌惮的打量起了身边这个女人。
他不敢再她醒着的时候做这种让人害怕的事情。
他心里阴暗,是个偏执的小人,浑浊的血液里埋藏着嗜血的因子,他喜欢双手沾满鲜血,可却舍不得的呈现在她的面前。
因为他怕吓到她。
她不想她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可她偏偏,偏偏要来招惹他。
让原本的计划脱离了轨道。
容华远远比他表面给人表现出来的还要恐怖十倍,这个男人,生来就在地狱。
他目光可怕的骇人,男人阴冷的声音嘶哑,左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脸,自言自语的呢喃着:“我脾气好是装的,爱干净是装的,我暴躁、嗜睡,也重欲,我思想龌鹾,满口浑话,可是我怕吓着你啊。”
他在这个地狱里呆久了,来人间炼狱也换起了伪装,他极度聪明的伪装起了自己,让他看着跟别人是如此的相融洽。
容华的真面目啊。
掀开来,恐怕这个世间容不下的。
生而为人,出世,入世,欺世,厌世,避世,辞世。
容华是一个极度的厌世者,厌恶着这世间不如他意的一切,可,唯独你,恨不起来,却也同样放不下。
他身体里有条毒蛇,这是一条永远腐蚀和啃噬着心灵的毒蛇,它吸走心灵的新鲜血液,并在其中注入厌世和绝望的毒汁。
他清晰的知道,他就是他。
不是人格分裂也不是一具身体两个魂魄。
他们都是容华。
那样的他,让所有人的恐惧。
他品尝她的味道,血腥的,没有杂味,喜欢极了。
他甚至看着冰柜里谢尘窒息绝望的样子而感觉到血脉喷张,灵魂得到了慰籍。
他喜欢看着别人跪地求饶,绝望的叫着,喜欢看着那新鲜的血液铺满地面,不喜欢那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
可他喜欢她的血,更爱她。
他爱到只想一个人独吞她,把她囚禁起来,变成自己的所有物。
他精神不正常,总会有过激的思维,是个完全的利己主义者,对自己不利的东西都会不动声色的除掉。
他在她的身边蛰伏了十五年。
见到她的第一眼,他就想要这个女孩,他布置了一场巨大的网将自己的所有物慢慢归入自己的怀中。
他自导自演编了个感人的故事,他对一个女孩一见钟情,找了她这么多年,所有人都信了。
连他自己都信了。
他窥伺着她的生活,干扰着她的所有。
挑拨你的男人,离间你的亲人,吞掉你的财产,让所有人疏远你,让你一无所有,最后在你哭泣的时候抱住你,对你说:“没关系,你还有我。”
这才是他容华会做的事情。
他要让她一无所有,只能呆在他的身边,永远的陪着他。
他毫无破绽的伪装让许安都无法察觉,他嗜血极度偏执,可他都怕吓着她。
这才是真正的容华。
他的面具露出来,会让世人唾弃。
渴望占有越多反而越脆弱。
他想把人关起来,他成功的让她生疏了她的父亲,让她的那个废物男朋友离她而去,他打造了一个牢笼,想将她囚禁进里面去。
可他心软了。
他见不得她流眼泪。
她娇软、虚伪、还做作,可他真的爱死了她这副装可怜的样子。
俩人势均力敌,互相演着。
男人抱着身边这具娇软的身子,搂紧在怀里,狠狠的咬在了她的脖子上,血腥味在空气中散开,他兴奋极了。
男人俊美的五官散发着浓浓的戾气,嘴角的血液随着他的脸颊流进了衣领中,那性感的喉结上天滑动着,他不顾女人的痛苦的呢喃声,源源不断的汲取她身体里的血液。
他控制不住自己。
他一脸靥足的抬起了头,伸手从怀里取出了药膏,沾染在欣长的手指上,用舌尖舔干净从几个血洞涌出来残留的血。
看着那几个狰狞的牙印,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清凉的药膏抹了上去,血瞬间止住,伤口开始凝固,以最快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他低头一点一点的添干净了那片雪白的肌肤,容华回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病态般的脸上满是诡谲笑,嘴角残留的血迹被他用手指抹了抹,欣长的手指伸进了嘴中,将血吃干净。
一滴不剩。
男人恐惧俊美般的面容,像极了一个吸血鬼。
那双诡异阴沉的双眸弥漫着如同撒旦般的笑。
夏天温和的风吹进了房间,安锦从梦中醒来,浑身捂住了一身的汗,她不舒服的低低呢喃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脖子。
她梦见自己被一只吸血鬼给缠上了,她想动,怎么也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血流进了那只吸血鬼的喉咙里。
“醒了?”男人低沉带着关切的声音从耳边传来,安锦回头,就看见容华坐在轮椅上背靠着她,手里拿着一本书,一张魅惑人心邪魅的脸转了过来,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淡的笑。
他似乎心情很好?
安锦看了看他满脸的创可贴嘴角抽了抽。
他是真不记仇,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她?
她怎么看,怎么都觉的容华可不是好惹的人,他不报复回来,她心里都难安心。
喘喘不安,总觉的他在搞事情。
“你怎么在这里?”安锦看着他问道,声音一出,却是很沙哑,那暗哑的嗓音吓就她一跳。
脖子那里总感觉被什么东西咬了一般。
她的喉咙哑的厉害,跟铁砂摩擦过一样。
容四爷推着轮椅走了过来:“是不是感冒了?”
安锦皱眉,她从被窝里爬起来却摔倒了回去。
她浑身无力,像被抽血了一样,还感觉脑袋开始昏沉沉的。
“怎么了?”容华脸色一凝,眉宇顿时皱了起来。
难道是吸多了?
他菲薄的嘴唇抿了抿。
“你昨天是不是乘我睡觉,把老娘给打了一顿?”安锦一脸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她偏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色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