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欧阳晴那含怒的一脚,完全是冲着杨尘的脚背去的,痛得他当时就发出一声惨嚎。
“该!”
欧阳晴恨恨的补上一句。
都说吃醋的女人比老虎还凶,杨尘惹不起,只能将怒火倾泻在旁边,同样一脸猪哥像的耙耳朵身上。
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恶狠狠的喝道“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你这么做,对得起在家给你带孩子的媳妇吗?”
“我???”
耙耳朵一脸懵逼“我说团座,你丫自己好那啥被抓现行,咋还能懒到我头上,还敢再不要脸一点不?”
当然,这话耙耳朵只敢在心里嘀咕。
没办法,不替长官被黑锅的下属不是好下属。
杨尘的惨嚎,成功引起那名窑姐的注意,只见她已经扭着腰肢朝杨尘走来,手一招,嗲嗲的道“几位爷,来玩玩嘛。”
“臭不要脸!”
欧阳晴狠狠的骂了一句,一跺脚,就直接朝前走去。
杨尘急忙跟了上去,还不忘解释“你听说我,刚刚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都是耙耳朵这小子,整个贼眉鼠眼的,想偷腥……”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欧阳晴走的更快了。
“卧槽???团座,你丫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不对,你丫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迟一步跟上来的耙耳朵闻声一个趔趄,差点没跌倒。
“哼!没钱还装什么大尾巴狼?浪费老娘表情!”
窑姐看着杨尘三人的背影,骂骂咧咧的回去了。
……
欧阳晴虽然有着男人一样的率真,但终归只是女子,有她多愁善感的一面。
此时,看着车来车往的美租界,忍不住感慨出声“大哥,你说如果没有可恶的日本人入侵,我们华夏会不会都像天津这么繁华?”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掩饰身份,杨尘三人此时是兄弟相称。
旁边的耙耳朵笑道“三弟,你是没去过大上海,否则你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繁华。”
“大上海,那里比天津还繁华吗?”欧阳晴颇有些向往,虽然她从小在合肥长大,但她毕竟在山上与世隔绝的呆了多年。
况且合肥远不能跟天津相比,而天津又远不能跟上海相比。
天津的繁华已经让她有些眼花缭乱,那耙耳朵口中的大上海又该繁华到何种程度呢?
“当然!”
耙耳朵重重点头。
杨尘道“等战争结束,整个中国都会这么繁华!
不,会比现在的天津繁华一百倍,一千倍!”
这一刻,杨尘的思绪,竟是有些回到21世纪。
晃了晃脑袋,拉回思绪,杨尘继续迈步朝前走去。
转过一个十字路口,前面突然围满了一大群人,有洋人,不过更多的是中国人。
毕竟这里是中国,哪怕是美租界。
“走,我们去看看!”
抬眼望去,杨尘发现,人群围着的地方,似乎是一个武馆。
走近了,通过众人的交谈,杨尘知道,这是有人来踢馆来了。
尽管很多国人都表现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攥着拳头,恨的牙根直痒,但却没有谁敢上前帮忙。懒人听书
而旁边那些洋人,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不时还嘲讽两句“中国武术,呵呵!根本就是花架子!”
“可不是,咱西洋拳绝对可以秒杀这所谓的‘中国’功夫!”
……
“让让,让让!”
杨尘仗着过人的身体素质,双手一扒拉,很快就分开人群,来到武馆门前。
映入眼帘的是,几个穿着摆裙、扎着丸子头的嚣张日本浪人,正在武馆大院里面耀武扬威。
武馆里面的师傅和徒弟们已经全部被打翻在地,不少人都用手捂着胸,显然都受了不轻的伤。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甘,其中一人还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一名日本浪人一步上前,用自己的破木屐狠狠踩在他的胸口。
“噗!――”
一口鲜血,登时从那人嘴角溢出。
“呵呵!一群东亚病夫!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以后,有我大日本武士的地方,就不准有你们中国武馆存在!
否则,我山口野狼见一个砸一个!
哈哈哈!杨氏武馆?以后就将这个牌匾挂上吧!”
言讫,那名身穿黑色上衣的浪人,将一块写有‘东亚病夫’四个字的牌匾丢在地上,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呵呵!装完b就想走?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八嘎!谁?”
日本浪人扭回头,正好看到分开人群,一步步迈过台阶、门槛,朝院内走来的杨尘。
“八嘎!你的找死!”
这时,武馆内,十几名受伤的学徒已经从地上爬起来,围拢在一起,将为首的那名武师搀扶了起来。
“小兄弟,你的好意我杨秀德心领了,你不是这些日本浪人的对手,所以就不要淌这趟浑水了。”
说着,武师又扭头看向为首的那名日本浪人“山口野狼,这不关他的事情,你不要为难他!”
“杨秀德?杨氏武馆?天津?”
杨尘的脑袋,‘嗡’的一下炸开。
以前,他曾听他老爹说起,他们杨家在民国时期是一个大户,他的太爷爷曾经在天津开武馆。
只是后来,在一次比武中,杨尘太爷爷身受重伤,被迫举家迁移,没多久就含恨去世。
再然后,杨家就家道中落了。
当时杨尘还觉得那是他老爹吹牛b呢,反正他自己不也经常吹牛b,说自己是杨家将、杨令公的后人。
但是此时,结合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难道,他老爹不是在跟他吹牛b?
因为,他太爷爷真的就叫杨秀德。
还是说这就是一个巧合,是他想多了?
“哼!不关他的事?既然插进来,想走,那就得问问我的拳头答不答应了!”
武师有些急了,大声喝道“小兄弟,我们帮你拦住这些日本浪人,你快走!”
杨尘却是没管这些日本浪人,甚至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
而是径直来到武师身前,拦住他问道“老爷子,你说你叫杨秀德?
那你是不是有个儿子,叫杨再武?”
武师其实才40岁不到,人也不显老,看起来也就30多岁,按道理完全不应该被称之为老爷子。
不过着急如焚的他却是没想那么多。
杨尘的话音落下,武师身旁,一名身着练功服、十八九的青年诧异道“我就是杨再武,你认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