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银两都被扫到庄家那边,赌坊里顿时哀鸿遍野。
郑友德按计划输光了银两,顿觉神清气爽,他大步朝赌坊大门走去,仿佛根本没看见各处投来的那些怨恨目光。
进赌坊时他就带了阿富一个人,看在心术不正的人眼里,他活脱脱就是只待宰的肥羊!
果然,郑友德刚走到赌坊门口就让人给堵了。
那几个满脸横肉的赌徒抹了把嘴开始捏拳头。
“哥几个初到京城,本想着今儿手气好,赢点盘缠,谁曾想竟让你害的血本无归,识相的,赶紧给老子拿出百八十两赔偿!”
“不然,呵呵!”
郑友德跟着笑:“不然如何?”
那几人挥着粗壮的臂膀:“不然你这细皮嫩肉的可得吃点儿苦头!”
“到时候缺胳膊断腿别怪哥儿几个没提醒过你!”
郑友德哈哈大笑,居然自顾往地上一坐:“来呀,给爷打!”
代替阿财的阿富卷着袖子招呼被公子要求等在赌坊外的其他家丁:“兄弟们上!”
那群赌徒这才意识到要遭!
这里的骚动引来赌坊其他人注意,在这阵仗里,谁也没注意到方才庄家通吃的那名荷官已换了人。
满桌的银子也不见了。
族老听说郑友德动向后只是满不在乎挥挥手:“不必管他。”
胡闹也不是一天两天,多大的事儿!
“派几个人去远朋楼门口盯着,看看那几位爷是不是真进去了。”
若只是路过,那远朋楼该砸还是得砸!
可他们失望了,等到开业表演结束,无论是皇子们还是霍将军,都当真进了酒楼。
族老只好郁闷的再度关上窗户,图个眼不见为净。
“不是说远朋楼的新东家姓程吗?”
“没听说京城哪位爷是这个姓氏。”
族老想不明白:“去,继续盯着!”
从没有人能违抗郑家还好好活着,且看那破酒楼还能咋呼多久!只要确定那程姓东家根本就没靠山,哼!
萧允知在户部收到了夜魑送来的一包银子。
他好笑的将银子掰开,取出里面信件。
郑友德此人抛开人品姑且不提,脑子是的确挺聪明。
竟想到这么个在郑家眼皮子底下传信的法子。
这样也好,总不能每见面一次,就死一个仆从。
郑家打算操控谣言陷害锦绣的事儿就是郑友德传出来的消息,安排了哪些人,在哪儿行动,全都被郑友德卖的干干净净。
要不是有他里应外合,萧允知这回坑郑云舒也不会这么顺利。
郑友德在密信里提到了郑家近日动向。
大夏两位最尊贵的女子之间生出嫌隙,皇后娘娘还隐隐有弃了郑云舒的冲动念头,短时间内她们是没空找锦绣麻烦了。
萧允知点点头,这就对了。
可接着往下一看,他又蹙起眉头。
郑家还惦记着找远朋楼的错处?
这不是还是给锦绣找不自在吗?
他想想还是不放心:“走,去远朋楼看看!”
说完却不见夜魑动作,萧允知疑惑地看了过去,就见夜魑咬牙一口气道。
“良娣说让你别去添乱她说您不去什么都挺好的您一去全都得乱套!”
萧允知默然不语。
良久才看似淡定的问:“今儿都有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