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和妇人都紧张地看着锦绣,生怕她一个不高兴直接把解药给踩碎了。
然而锦绣只是随意轻笑声,弯腰捡起了那颗没什么特点的白色药丸,还很贴心的帮他们拍掉了药丸上沾到的灰。
没人注意到,趁着袖子落下的时机,那颗药丸早已被掉了包。
原来那颗能不能解毒她不知道,现在这颗决计是不能的。
这玩意儿是她制药时做出来的瑕疵品,配料里有一味草药气味独特又浓重,所以她向来不爱用在人身上,用来除虫倒是不错。
它的效用明明白白——就是毒。
大牛夫妇眼巴巴看着锦绣,她却慢悠悠拿着那药丸端详。
大牛忍不住吞了口口水:这人该不会因为记恨自己方才所作所为,直接让他毒发而亡吧?
他紧张地问:“这位公子,能不能将解药还给我?”
“是我鬼迷心窍来找贵酒楼的麻烦,您把解药还给我吧,我保证吃完解药立刻就和大家解释清楚!”
锦绣笑吟吟问:“方才你们说自己是普通的庄稼汉?在京城打零工?”
大牛猛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那颗药丸不放。
锦绣将药丸上下抛着:“那倒是有趣了,你家雇主莫非不发工钱,反倒给你发这种玩意儿?兴趣挺特别的啊?”
说完她接住半空中那颗药丸。
看着大牛视线随药丸而动,恨不得冲过来抢走却疼到没力气行动的样子,锦绣轻笑一声,却反手将它递给了胡大夫。
她面上都是嫌弃,似乎不想和大牛他们多话,给了东西转身就走。
疼痛难忍的大牛原本只想抢过药丸,可有着多年从医经验的胡大夫条件反射已经将它凑到鼻子下轻嗅:“咦?这是……”
大牛不敢从锦绣手上抢东西,胡大夫他却是不怕的。
可他刚刚将“解药”抢到手准备吞下去,胡大夫已经连忙一巴掌拍了上去。
“不可!”
欺软怕硬的大牛本来是想迁怒于大夫的,可锦绣先一步让护卫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下一刻,他听见胡大夫说——
“这药丸好像有问题!”
大牛一惊,不知该如何反应。
还是锦绣贴心的替他发问:“什么问题?”
胡大夫犯了职业病,又是闻味道又是刮了些粉末挫开,口中更是嘀嘀咕咕念了一堆药材名称后才道。
“……初步判断,药丸用上了这些草药,但这些东西除了其中几味能活血之外,其他的都对身体无益啊……”
大牛夫妇听得稀里糊涂,锦绣忍着笑意轻咳一声:“咱们都是外行,要不然胡大夫您说的简单的点儿?”
您说这么复杂,那俩人能听懂吗?
她问:“这药吃了,是治病还是要命?”
胡大夫踌躇再三,终于斩钉截铁道:“要命!”
大牛本来已经重新朝药丸伸手,听见这话不但立刻缩了回去,还接连后退。
仿佛生怕碰一下都得见阎王。
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得知“解药”是要他命的毒药,大牛疼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救救我!大夫救救我!”
“你们是华佗在世,是神仙下凡!”
“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