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殿下打一夜喷嚏,他们唯有再度分榻而眠。
早晨天还未亮萧允知便起了,郑云舒一夜未眠,脑子里乱糟糟想了一大堆,现下看起来很是憔悴。
她起身要伺候殿下穿朝服,后者却摇摇头:“云舒不必辛苦自己早起,再睡会儿吧。”
郑云舒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为他的体贴高兴,还是为昨夜的荒唐感到羞耻。
要是让太子府其他人知道自己和殿下共处一室竟什么也没发生,她的脸往哪儿放!
心口憋闷感更甚,郑云舒攒紧了衣襟。
萧允知本来已经要走了,却又半路回来:“孤又想了想,这样对云舒不好。”
郑云舒捂着衣领的手松了松,莫非殿下要……
她不知该如何反应,萧允知却用两根手指捏住了她的衣襟!
脸上热度更高,郑云舒心头慌乱又窃喜,莫非殿下果然要……
可是,可是等会儿就要去早朝了,还,还来得及吗?
她纠结的不敢抬头,自然不知道萧允知全程看也没看她一眼。
久等不见殿下动作,郑云舒缓缓抬头瞥了一眼。
便是此时萧允知低声说:“忍着点。”
接着便抬抬手替她拉高衣裳,并隔着衣料在她脖子和肩头掐了几下。
被掐的地方瞬间泛了红,像极了荒唐后的痕迹。
他冲外面说:“太子妃昨夜受累,你们今日都好好照顾着。”
郑云舒觉得脸上木木的,笑不出来。
萧允知离开后,满屋子的下人都在对她道喜,可她摸着还有些疼的地方,只觉得嘲讽。
她该为殿下替她着想,为她遮掩感到宽慰吗?
偏偏这场让人啼笑皆非的戏,她还不得不陪着演下去。
不然,难道让旁人知道她如今仍是完璧之身?
婚后未曾圆房的事情,她连皇后娘娘都瞒着。
新婚夜的元帕,是殿下割破手指蒙混过去的,如今,仍旧未曾圆房的事情,她又要独自瞒到何时?
她咬咬牙,又躺回床上:“本宫乏了,都退下。”
说完又道:“慢着,昨日那香膏是谁买的?”
嬷嬷说了个名字,郑云舒漠然道:“日后本宫不想再看见这个人。”
“……是……”
离开太子妃这里之后萧允知并没直接走。
他避开旁人去了锦绣屋里,边走边就把衣服脱得只剩一件。
锦绣睡得迷迷糊糊冷不丁睁眼看见个果男差点就要谋杀亲夫。
要不是萧允知出声的早,飞针已经扎进他心窝里了。
锦绣莫名其妙看这神经病:“萧先生今晚骚的挺别致啊?”
“你这是打算果奔啊还是给我跳个舞?”
萧允知抬脚把衣服踢开:“我记得我还有一套朝服在你这吧?我去换上。”
要不是时间不够又不想引人怀疑,他都恨不得洗个澡!
锦绣去开衣柜,打着哈欠问他什么情况。
萧允知就把昨夜情况简单说了。
他跟锦绣说过会有办法让郑云舒没办法玷污他还不敢告诉别人,可锦绣没想到这厮这么损的!
还送镜子?
打喷嚏?
假的痕迹?
这是人干的事吗?
不过她很满意。
她一边欣赏身材还不错的太子殿下穿衣一边懒洋洋地问:“原来的太子怎么竟也没碰过郑云舒?”
萧允知光套衣服不系带子:“大概是对包办婚姻的无声反抗?”
锦绣托腮视线落在他若隐若现的肌理上,感觉毒性缓解后这厮又涨了点儿肌肉:“这回你出损招混过去了,下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