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超纲了,张公公愁眉苦脸:“陛下,这种问题您问老奴,这老奴也答不上来啊……”
……也是。
皇帝换了个话题,又问:“听说最近宸儿和老五关系不怎么好了?”
张公公说是,皇帝问:“知道为什么吗?”
张公公被问倒,别说他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啊。
皇帝忽然冷哼一声:“老五的心,太大了。”
竟然敢对霍家动心思?
“霍家那个小女儿还未及笄吧?”
呵,朕都不好意思对这么嫩的女娃下手!他倒是没脸没皮!
说到这个张公公就想起来件事:“对了,陛下,尚书夫人前几日递了折子说想进宫面圣。”
啪的一声,是皇帝手抖将砚台掉在了地上。
墨汁散了一地,也污了皇帝的寝衣,可向来讲究的他却无暇顾及。
“你方才说,谁要进宫?谁要面圣?”
张公公叹口气:“兵部尚书府,虞夫人。”
皇帝眼神有点儿涣散,心跳也开始不规律:“她,她肯进宫了?那,那朕怎的还没见到她?”
张公公看着地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折子被扣下了。”
谁扣的?
话到嘴边皇帝觉得没必要问了,除了皇后,还有谁会干这种事?
皇帝神色转冷:“明日就宣虞夫人觐见,还有,侍寝的牌子呢,给朕拿过来!”
在凤栖宫的皇后娘娘听说皇帝今晚竟然翻了五个嫔妃的牌子,气的差点砸了寝殿:“是哪几个小贱人?”
“你想做什么?”清冷沉稳的声音在殿门处响起,郑廉背负双手,姿态从容的走了进来,皇后只得先强忍怒气:“父亲。”
郑廉自顾拉了张椅子坐下,却习惯性将主座空着。
“你倒是还记得我这个父亲。”
皇后亲自给郑廉倒了杯茶,并将最后一名宫人也遣退。
“父亲怎么来了?”
郑廉淡淡看着她:“是你做主退了徐家和苟家的礼?”
皇后顿了顿,语气依旧固执:“以咱们郑家如今的势力,难道还缺这些小家族的示好吗?”
郑廉将杯子放下,他动作很轻,神态也淡淡的,但皇后就是莫名开始犯怵。
她从小就最怕这个父亲,怕他的严厉,怕他的冷漠,怕他的杀伐无情。
他一句夸奖,可以让她欢喜许多时日,他一刻沉默,也能令她彻夜辗转无眠。
过了好一会儿,郑廉才平静道:“不缺他们的礼,但你退了那些东西,就是拒绝了这两家的示好。”
见皇后面上还是不以为意,他又道。
“前几日是徐家和苟家,今夜过后,你是不是也要把其他侍寝嫔妃的家族拒之门外?”
“那么今后,还有谁敢投奔我们郑家?”
她正有此意,但面对郑廉,她只能乖乖低头:“女儿不敢。”
郑廉提醒她:“郑家能有今日,靠的是长久以来的钻研,你可知最近无双楼的‘生意’已经大不如前?”
皇后不屑道:“还不是因为那什么远朋楼蹦跶的欢,郑友德是越来越没用了。”
郑廉对她有些失望:“我说的是这种普通的酒楼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