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舒:???
下人们:????
不是,作为一个有内涵的皇室女眷,您说话这么直白粗糙,合适吗?
可偏偏她说的在理,众人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只是在心里忍不住想:她野成这样,究竟是殿下宠的,还是天性如此?
锦绣就这么坐在郑云舒身边,将那些繁琐小事一一核对,后者看着她近在咫尺的绝色脸蛋,越看心火越旺。
锦绣皱着小眉头忽然问了句:“请问太子妃,咱们这菜式是按照清淡来还是辛辣来比较好啊?”
郑云舒差点习惯性说清淡,可转念一想这小妖精指不定给自己落了什么陷阱,便问:“清淡和辛辣有什么说法?”
锦绣回答的特利索:“因为您喜欢吃清淡的,可皇后娘娘口味重,我该按照谁的来?”
这可真是个送命题。
但很会做人的郑云舒表示不上套,而且很快给出完美的答卷:“众口难调,想让每道菜符合所有人口味是不可能的,故菜式要按比例来,使每个人都能吃到合自己心意的……”
说完还要暗讽一句:“你小门小户出身不懂这些规矩也不奇怪。”
锦绣面不改色,继续提问并且像个乖宝宝似的还认真做起了笔记。
这边讨论的热闹,宫里也不冷清。
今儿是休沐日不必上朝,可皇帝一大早就蹦起来开始拾掇自己,常服换了好几身还是觉得不够精神,奇怪,明明昨晚就只是和那几个妃子盖着被子纯聊天,怎么还是觉得自己眼底青黑一片呢?
他转头问张公公:“要不我去谁那弄点什么香膏抹一抹?”
张公公神色很是一言难尽,好在皇帝只是一时兴起,说完就自己否决了,还被这念头恶心出一身鸡皮疙瘩。
“不行不行,真这么干了她肯定会说我娘们唧唧!”
“她从小就喜欢威猛型的……”
说到这里他就忽然想起了虞夫人那位曾任将军的猛男夫婿,心情显见的不爽起来:“哼,莽夫!”
张公公已经习惯了陛下在某些时候忽然间的情绪混乱,比如见虞夫人的时候,还比如,见虞夫人的时候……
他从陛下还是个默默无闻的皇子时就跟着了,对陛下和虞夫人之间的事情也算比旁人清楚一些。
只能叹一句造化弄人了。
等到虞夫人被宫人带着进来,就见不必上朝的皇帝穿着金灿灿的龙袍在御花园练剑,有毛病吧?穿龙袍,练剑?
她面无表情行礼:“若是陛下在忙,臣妇便稍后再来。”
皇帝立刻把剑扔开:“朕练完了!还有。”
他皱着眉头说:“不是说了你有诰命在身,自称‘臣’就可以,把后面那个字去掉!”
也不晓得出于个什么心思,皇帝在霍尚书大婚当日就给他家夫人封了个诰命,号“虞夫人”,搞得现在许多人见到虞落霜都不喊霍夫人,将霍尚书气的不轻。
虞夫人神色不动:“臣妇不敢,这不合规矩。”
“有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朕说行就行!”
“你起来!朕不喜欢看你跪!你不必跟朕讲规矩!”
虞夫人抬头看着他:“臣妇倒是希望陛下和臣妇好好讲一讲这‘规矩’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