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云舒不解的往花园走去,恰好看到锦绣被不知谁家的女眷拉着手问:“你是怎么想到这好主意的?”
锦绣笑的很是灿烂:“下雨天打伞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咱们这啊,也就是大了些的油纸伞!”
那女眷连连赞叹:“太漂亮了!像个天幕!”
原来那些提前准备好的廊柱是用来固定遮雨油布的,头顶那片油纸伞面轻薄透明,透过上头素雅的竹叶纹路,还能瞧见高高的天和细细的雨丝。
雨水顺着半透明的“天幕”滑落,丁点儿也没溅到客人身上。
这种明明身在雨中,又丝毫不被雨水影响的感觉很是奇妙,就连头顶滴滴答答的声音也似乎别有一番风趣。
有诗瘾的已经开始出口成章,只恨没带上笔墨好让佳句留存。
郑云舒铁青着脸听到有人问:“不知这般巧妙心思是谁想出来的?”
她觉得程锦绣这会儿似乎正看着自己笑。
拉着锦绣手的那人立刻开开心心说:“方才我也好奇呢,一问才知道,今日宴席竟都是这位程良娣一手安排!我正打算和她取经学习呢!”
学什么?学什么?她有什么好学的?
要不是嬷嬷在旁轻声唤:“太子妃?”郑云舒觉得她当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
她这算不算为她人做了嫁衣?
更叫人生气的是,程锦绣不但在摆宴处拉上了那奇怪的“天幕”,就连从这里到厨房的路也都仔仔细细遮住,无论她来回多少趟,衣摆都不会沾上雨滴!
那她的部署岂不是白费了?
趁还没人注意到她,郑云舒转身就走,走的同时吩咐嬷嬷:“把霍锦心带过来。”
那个从小就跟在她身后像个跟屁虫似的蠢货,那个什么也不用做就被家里宠成宝贝的蠢货,如今应该活的很精彩吧?
听说在大火里毁了容?她那个贴身丫鬟还被烧死在里面了?
死得好,那丫鬟比霍锦心这个小姐还粘人,完全搞不清楚自己身份!
锦绣就在原地看着郑云舒的背影笑,想整我?做梦还快一点!
宾客们已经到的差不多了,但是皇后娘娘没来,谁也不敢着急开宴,锦绣便让下人准备好茶水点心仔细伺候着。
木槿花后头缓缓走来位戴面纱的女客,她刚走来就被丫鬟带着往另一条路上走去,锦绣也没当回事,她摸了摸肚子,决定先去厨房吃几口,免得待会儿郑云舒太能折腾。
在厨房外不远处,她偶遇了提着食盒的萧允知。
“开小灶不?”
他估摸着这小馋猫抵不住饿。
虽说她要是想,厨房里鱼翅燕窝拿来漱口都没问题,但等会儿皇后要来,他可不能让别人抓住锦绣的把柄。
锦绣掌心朝上朝他勾手指:“拿来吧。”
萧允知愉快地将自己下巴放了上去。
锦绣一巴掌拍开他:“老子说的是小灶!”
萧允知便摇头晃脑叹息着说:“哎,失宠了失宠了,这回连几块糕都比不上了。”
锦绣被他逗笑,捏了块山楂酥塞进他嘴里,反被咬住了手指。
萧允知没用力,就时不时磨两下逗她,这微微的痒里透着大大的骚,锦绣呸了声抽回手:“你是狗吗?”
萧允知呵呵笑:“看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