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郑廉推动这一切,如果不是想让萧允铭当皇帝,又是为了什么?
霍府中——
按计划,霍镇南保持冷淡问:“你究竟想说什么?”
萧允铭起身,背负双手,装逼范十足:“陛下已经吩咐,找到凶手之后要处以极刑,不管他是谁,什么身份,因为什么原因犯下恶行。”
霍镇南蹙眉,有点不耐烦。
萧允铭却以为他被吓到:“也就是说,只要本皇子查明真相,那人必然死无全尸。”
霍镇南翘起二郎腿:“那又如何?”
“此事与我霍家何干?”
萧允铭等的就是这一句,他压着嗓子神神秘秘道:“如果我说凶手就是锦心呢?”
霍镇南心道终于等来这句,他都快演不下去了:“什么!不可能!”
杏儿也适时惊恐的看向霍镇南,并十分紧张地缩了缩。
萧允铭得意道:“有什么不可能的,我亲耳听见她在屋里时发出重物落水声,当晚席言便消失了,三天后被发现溺死在湖中,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事也不难查,就算当时屋里没人,但偌大的王府,总不可能没一个人看见席言去见锦心。”
“锦心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只要进了刑部大牢,怕是没几句就会招了。”
“到时候不光是她,恐怕就连霍家都要被牵连。”
他看着霍镇南,语气有些幸灾乐祸:“如若当真如此,霍家百年清誉,可就都毁在您的手上了。”
他知道霍镇南此生不爱金银不爱美人,却极为爱惜羽毛珍惜名声。
他戎马一生才为霍家换来这样的荣光,又怎么可能忍心眼睁睁看着霍家因为霍锦心的关系沦为百姓的笑柄?
霍镇南沉默不语,紧握的拳头却不断颤抖。
他是很生气,气的是想到如果他没有早点知道锦绣才是他们的女儿,这会儿该陷入如何境地。
光是想想,他便恨不得直接宰了眼前这两人。
“你待如何?”
杏儿腿都软了,她冲向霍镇南却被避开,只能紧紧拽住他的衣摆:“爹,您救救女儿……”
经过格桑花的滋润,萧允铭越发看不下去杏儿这张脸,往日他还要因为霍镇南勉强自己做出一副恩爱模样,如今却不必。
他们霍家欠了他一条命。
现在是霍家有求于他!
他抬手摸了摸杏儿的头,用一种让她头皮发麻的语气说:“本王得知真相后,很是心痛,但手心手背都是肉。”
“本王既不能让席言白白丢了命,又舍不得让锦心去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尚书大人觉得,本王该怎么办呢?”
“千刀万剐”四个字让杏儿颤抖更甚,眼泪也掉的更凶——不是因为后悔,她只是在恐惧,恐惧杀人者要受到的惩罚。
“爹,女儿不想死,女儿害怕!”
霍镇南低头踹开杏儿,恨不得直接回答一声“让她去偿命”!
杏儿顾不上难看,又一次爬了回来:“爹,爹!我可是你的亲生女儿啊!”
“你不能不管我!”
“当初就是因为你们不管我,将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是你们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