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辰规让人调查了邹应这个人,这人正好在本市,沈辰规带着人去找了这个人。
现在的邹应,在一家制药公司上班。
他们趁着下班时间敲开了邹应家的门。
来门的是邹应的老婆,红着眼睛看着沈辰规和孙翔。
“你们找谁?”
沈辰规出示了证件,“我们找邹应,关于十五年前的事情想找他了解。”
邹应的妻子没让他们进去,看着他们露出了一抹苦笑,“你们来晚了,人已经死了。”
沈辰规和孙翔忍不住对视一眼。
“什么时候死的?”沈辰规问。
邹应的妻子叹了一口气,“前天,公司聚餐,酒驾把车子开到了河里,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去世好几个时辰了。”
说着邹应的妻子又红了眼眶,很是哀伤。
“十五年前,邹应是不是在明香研究基地工作?”
邹应的妻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跟他结婚才十年,以前的事前他不怎么跟我提。”
很明显从邹应的妻子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了,沈辰规和孙翔离开回了警局。
“人死了?怎么就这么巧?”回警局的路上孙翔忍不住说。
沈辰规开着车,“联系交通部门问问情况。”
孙翔拨通了交通部门,前两天才发生的事情,所以调查起来比较容易,那边很快就给出了回复。
确实从邹应体内检测到了超标的酒精,虽然那个路段没有监控,根据车身上的撞击痕迹,痕检专家断定在车子坠河之前没发生车辆之间的撞击。
所以,邹应是酒驾发生车祸死亡。
孙翔挂断了电话看向沈辰规,“意外死亡。”
沈辰规沉默的开着车子,在路过庞燕宁接受治疗的医院他下车,让孙翔开车回了警局。
沈辰规到了庞燕宁病房的时候庞燕宁正在被周言喂汤。
“多喝点,我家里阿姨做的汤可好喝了。”
“我自己来吧。”
“不要嘛,我就是想亲自喂庞医生。”
庞燕宁无奈笑了笑,“你先吃,刚刚不是吵着饿的吗?”
“不嘛,你先吃。”
说着周言舀了一勺排骨汤送到了庞燕宁嘴边,庞燕宁只能喝下。
周言期待的看着庞燕宁,“好喝吗?”
庞燕宁看着她这个小模样忍不住笑,“好喝。”
周言视线落在他沾着汤水的唇上,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快速的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
庞燕宁乐的笑出了声,“不是说给我喂汤的吗?怎么他偷亲上了?”
周言红着耳朵,“哼,我才没有偷亲呢,我是光明正大的亲。”
“那再亲一个。”
周言不好意思了,“哎呀!快点喝汤吧,快凉了。”
说着再次舀了一勺汤送到了庞燕宁嘴边,庞燕宁这次没张嘴,说:“你喂我。”
周言看着勺子,“我这不是喂你的嘛?”
“不是用用勺子喂。”
周言愣愣的看着他,“不是勺子,那用什么?”
庞燕宁视线从她的双眼往下移,最后落在了她的唇上,“用嘴。”
周言脸刷的就红了,刚忙收回了勺子,“你,我……”
虽然她喜欢亲庞燕宁,但是,她可没想过用这么羞耻的方式喂庞燕宁啊?
周言那着勺子怼着碗底,想着要不与就依了庞燕宁,病房门的门被敲响,周言快速回头看,就看到沈辰规靠着门站着,不知道在那里看了多长时间。
周言更不好意思了,赶忙站起来,“沈警官什么时候来的啊。”
沈辰规瞥了一眼病床上的庞燕宁,轻咳一声走了进来,“刚到。”
庞燕宁神色淡淡,“来的真不是时候。”
沈辰规坐下,“是啊,耽搁你耍流氓了。”
“你来干什么?案子有结果了?”
“没。”
“那你来干什么?”
“反正不是来找你的。”
说着沈辰规拿出了手机,找到了相册,把朱明的照片给周言看。
“认识这个人吗?”沈辰规问。
周言盯着照片看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不认识。”
沈辰规把照片放大,遮住了朱明的下半张脸,“这样呢?”
周言又盯着看,这次想到了什么,猛地睁大了双眼,“这个人……”
“你认识他。”沈辰规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周言眼神颤了颤,嘴唇有点发抖,“是……是坏蛋!”
看着周言的反应,庞燕宁拧了拧眉,握住了周言的手,“这谁?”
沈辰规回答:“这人叫朱明,是当时明香研究基地的负责人,而明香研究基地,正是当时周言逃出来的地方。”
周言指尖颤抖,庞燕宁握紧了她的双手。
沈辰规又滑了一张照片——是邹应。
按照刚刚的样子,沈辰规把手机给周言看,周言的反应更加激烈了,脸色白的没一丝血色。
庞燕宁拧眉,不悦的看着沈辰规,“这个人又是谁?”
“是跟朱明一起做研究的人。”
庞燕宁捏了捏周言的手,低声说:“宝贝,看着我。”
周言僵硬着脖子看向庞燕宁。
“别害怕了,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人会伤害你的。”
周言鼻尖发酸,慢慢红了眼眶,“嗯,我不害怕,你也别害怕。”
庞燕宁露出笑意,“嗯,我不害怕,我还要保护我家大宝贝呢。”
沈辰规无语的看着两人,“周言,你说的那个angel,你见过几次?”
周言握紧了庞燕宁的手,回头看向沈辰规,“就,就见过一次。”
“他当时救你离开那里的时候,穿的衣服跟朱明他们身上的一样吗?”
周言想了想,然后回答:“angel穿的是白大褂。”
“或许当时他身上还带着他的工作牌,你想一想,上面写了什么?”沈辰规问。
周言用力的回想,在那个地方的记忆虽然被她尘封了十五年,但是,那些记忆却是深刻的像是刻印在了她的脑海里,清晰的很。
angel是带了工作证,当年她不认识上面写的东西,想在回想,上面好像有对方的名字和职位。
“工作证上面写了实习生,至于名字,叫……我想不起来,太模糊了。”
周言不舒服,抬手按住了脑袋,庞燕宁抓着她另一只手,看向沈辰规,“十五年前她还什么都不懂,能记住什么?”
瞎问,把他家宝贝儿都问的不舒服了。
沈辰规瞥了他一眼。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人这么没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