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军发动政变的48时后,巫毒教护教军势如破竹,
瘟疫龙骑士卡珊德拉率领众多来自异界的恐怖生物横扫了索兰王都,整个宫区域都被瘟疫毒雾所淹没。
眼见叛军部队遭遇重大挫折,人人都知大局已定,
按兵不动的观望者们开始行动起来,纷纷表示效忠于拉法利特王族,而这些人仍未得知国王与太子早已亡。
一刻钟前,叛军高层的幸存者逃到了索兰宫廷最高的一处塔楼上,
墨绿的毒雾尚未侵袭簇,不过他们早已在庭院内吸入了大量瘟疫毒气。
“那些可恶的墙头草,纷纷倒向了我们的敌人!”叛军将领愤愤不平地道。
罗斯玛丽·米德奈特剧烈地咳嗦起来:“咳咳咳……我感觉自己的肺里吸入了好多图钉,每一口呼吸都痛如刀割,我……喘不上来气……”
簒夺者威尔斯国王病得很厉害,原本健康红润的面颊变成了青紫色,好似一具行将就木的尸体,
尽管如此,他还是更为关心自己的人:
“亲的,你不会有事,只要过这波劫难,咱们的事业可以重来。”
外面的枪炮声逐渐止歇,怪物在王都内四处游,寻找到活人便扑上去啃噬鲜活血。
呼救声和惨叫声不绝于耳,锋利的怪物牙齿把坚韧的筋骨嚼得粉碎,整座王都几乎化为一片死地,逐渐变得寂静起来。
过了不久,宫廷废墟中逐渐躁动起来,那显然不是人类发出的声音。
塔楼上,威尔斯·坎特伯雷举着黄铜望远镜观察下方,他惊讶地发现被毒雾熏晕的叛军士兵变异成了一具具行尸走,在庭院中漫无目的游。
“我们……也会变成那样么?”罗斯玛丽惊恐地瞪大金色眼眸,问道。
“亲的,我们在高处,应该没事。”威尔斯安慰道,心中却想:
这位脾气暴躁的簒夺者的统治仅仅维持了两,威尔斯有很多缺点,但他是真心疼自己的人,能与她共同赴死,亦是死而无憾了。
叛军将领毫无征兆地倒下了,威尔斯走过去摸了摸对方僵硬的脖子:“没有脉搏,他死了。”
侍从惊慌地扯住尸体的衣角:“快把他抛下去,在他变成可怕的僵尸之前!”
“好主意,明智之举。”威尔斯一脚踢碎了彩色玻璃,然后前去帮忙,可正当他们拖到一半时,尸体突然睁开了眼。
“啊!呐!”罗斯玛丽缩在角落里尖剑
僵尸平侍从的上啃咬起来,还不等猎物亡便大口大口地吞咽血。
威尔斯拔出佩剑,一剑刺穿了僵尸的口,可显然并不管用,所以他朝着僵尸的头颅刺去,锋利的剑刃贯穿了大脑,彻底杀死了它。
“要摧毁头颅才校”威尔斯举起剑刃,发现上面沾染的不是鲜血,而是污黑黏腻的血块。
他收剑入鞘,把两具尸体拽到塔楼窗边,一脚踢了下去。
威尔斯累得浑是汗,粗暴地撕扯开外衣和衬衣的纽扣,宽阔的膛上满是蜷曲的黑色毛,他瞥了眼角落里瑟瑟发抖的人:
“这下好了,亲的,就剩咱们俩,安全了。”
罗斯玛丽被吓得牙齿打颤:“威尔斯……你……你的眼睛正在变得浑浊……”
威尔斯·坎特伯雷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看了眼自己的样子:
“很不幸,我正在变成怪物。”
他抬起头,怜悯地望着罗斯玛丽,她的金色眼眸正变得浑浊:
“亲的,你也一样。”
一个巨大的影袭来,瘟疫龙骑士和她的瘟疫邪龙从塔楼边掠过,发现了躲藏在这里的二人。
巨龙拆毁了半面墙,硬生生挤了进来,龙骑士从鞍座上走下,摘下了头盔和防毒面具,露出一张黝黑的脸孔。
“簒夺者和他的妇,终于逮到了两条大鱼。”龙骑士得意地道。
“你这巫毒教的走狗,去死吧!”威尔斯拔剑便刺,可中途却越走越慢,捂着口停了下来。
“哈哈哈,簒夺者,刚才不是凶的么,怎么突然不行了?”
龙骑士卡珊德拉大笑起来,她右手里拿着个的巫毒娃娃,左手握着一柄匕首戳刺娃娃的体。
这是索斯卡亚巫毒教的高阶巫术之一,用巫毒娃娃施放诅咒,被害者会感受到和娃娃同等的痛楚。
“你这黑皮老娘们儿!老子要把你那张丑脸割下来做成灯罩!”
威尔斯·坎特伯雷咒骂着起,钢铁般的意志令他忍住疼痛再度发起攻击。
龙骑士卡珊德拉则是有成竹,不慌不忙,等到剑尖刺到眼前,她才用力捏了一把巫毒娃娃。
“啊!你这混蛋老妖婆!”威尔斯的佩剑掉到地上,他痛得满地打滚,骂道:
“要杀便杀,休要折辱于我!”
“好一条汉子!”卡珊德拉赞道,随即话锋一转,调侃起来:
“簒夺者,你染上了我的灾瘟疫,马上就要变成一具行尸走了,你的妇也是,好一对僵尸侣啊,哈哈哈!”
威尔斯体垮了,嘴里却骂个不停:
“去你妈的,老妖婆,她就算是变成了僵尸,也要比你这张丑脸美得多了!”
这句话着实戳中了龙骑士的痛处,因为修习巫术与制毒技术,卡珊德拉·利普斯通的脸早已朽烂不堪,作为女,她还是很在乎外饶评价的。
“闭嘴吧,簒夺者,我会看着你俩变成怪物,喝着香槟享受这一过程。”
“哼,老子才不会让你得逞!”威尔斯·坎特伯雷拿起地上的佩剑便要自刎,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动作停顿在半空中,望着罗斯玛丽道:
“我这辈子活得轰轰烈烈,失败了也是毫无怨言,如今,我只有一件事放不下,那便是你。
第一次看到你那双金瞳和银色秀发的时候,我的灵魂就已经被夺走了。
亲的,我只想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过我?”
“……我……”罗斯玛丽的金瞳中噙着泪。
“不,我要你大声点儿,实话。”
罗斯玛丽·米德奈特抹了把眼泪,她的神变得坚决起来:
“对不起,威尔斯先生,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
从那次沙龙宴会上的‘偶然相会’,再到后来的共度良宵,全都是我精心策划过的,我需要你的军队来达成目的。
我从未过你,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的心只属于维克亭斯特朗豪德男爵。”
威尔斯·坎特伯雷愣了半晌,随即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罢了罢了!亲的,感谢你的大实话,不管你怎么想,我都是真心你的,再见了!”
罢,他手上用力,割断了颈动脉,倒在了墙边瘫软下去。
“簒夺者威尔斯,真是个豪迈的男人。”龙骑士卡珊德拉把视线移到了罗斯玛丽上:
“公主,像你这样的美人儿变成僵尸真是可惜了,我等着见证这一刻。”
“巫婆,别想看我的乐子,
我可是米德奈特家的女儿,凶猛的母夜鸮,上流淌着战士之血。”
出这番话时,罗斯玛丽·米德奈特已是非常的平静。
她突然抽出袖子暗兜里的袖珍手枪,朝着龙骑士扣动扳机。
“呯!”
这一枪打得偏了,擦着脸颊飞过。
龙骑士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与死亡擦肩而过令她全颤抖,不出话来。
罗斯玛丽微笑着扔掉了袖珍手枪:
“哎……打偏了,我可真是没用,若是妹艾德嘉在场,早就用斧头把你这巫婆大卸八块喂狗吃了。”
她背对敌人,走到了破碎的落地窗边向下眺望,
王宫庭院内遍地都是叛军官兵的尸体,四处游着恐怖的怪物。
夕阳西下,正是她祖国的方向,瓦尔斯塔的方向,她灵魂所要归去的方向。
罗斯玛丽·米德奈特闭上眼,纵一跃,美丽的姿融入到夕阳的余晖郑
银色卷发在风中飘,罗斯玛丽享受着下坠的感觉,她这辈子都从未像现在这般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