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转回身时,还随意看了眼柴衍锋,就见柴衍锋也面色平静的看着殿中,显然也没有因为那些使节的模样不同而大惊小怪,祁丰谷暗自点头。看看,自家孙女跟孙女婿就是稳重大气。再看看那些官员子弟中,有人吓得掩嘴惊呼,竟然还有的吓的面目煞白,真是没出息!
雍王当然不会知道,舒锦末世而来,她什么人种没见过?怎么可能会因为几个红头绿眼睛的人就大惊小怪?而柴衍锋,他十四岁以后有数年都是漂泊在海上,像这样长相奇特的人种,在海上跟海盗的岛屿上,他也早见的多了,怎么会惧怕呢!
皇帝祁焱此刻正接受使节们的朝拜,但是他也在暗自观察着场中诸人的反应。一众官员子女中,惊慌者有之,好奇者有之,强装镇定者有之。记得就连自己的两个皇儿刚见到使臣的时候也被惊到了。
于是,就在这一众反应不一的人中,雍王爷这一席的平静显得尤为明显。
雍王一生见多识广,阅历丰富,就算真的吃惊,也未必会被人看出来。倒是那平民出身的郡主跟郡马,一副面不改色的平静样子。祁焱是皇帝,自然也惯会看人的,从这两人眼中,他没有看出丝毫惊异或是恐惧的情绪。
祁焱暗自点头,难得两个人年纪轻轻沉稳至此。果然皇叔看重的人,绝不会是平庸之辈。
祁焱想着,抬手冲各国使节道:
“诸位远道而来,辛苦了,今日请诸位来一品我大演朝的水酒,算是为诸位接风。众位请入席吧。”
各国的使节谢恩后,各自入席。
到各国的使节入席做好,皇帝祁焱轻轻一拍手。鼓乐声起,一群身量相差无几,年轻貌美的舞姬们娉婷的随着音乐舞动着进到殿来。
这些舞姬们穿着绯色丝布大袖衣,外边套着白练裲裆。脚上穿着纹缎绣鞋,行走舞动之间,姿态曼妙,如月宫飞仙。美不可言,直看呆了一众宾客跟外国的使节。
一时间,人们都专注的欣赏起了这舞蹈,不少人沉迷其中,连被宫人们送让来的各色美味珍馐都无人问津。
到舞蹈结束。鼓乐渐消,舞姬们退去,有些人才清醒过来,拍桌而赞。
又是几个乐舞表演之后,就有使节起身,用一口生硬的大演官话,称赞着舞蹈以及感谢着大演皇帝的款待,接着,他拿出帛书,双手恭敬的呈给祁焱。说这是我国进献给大演国的礼物清单。
祁焱身后的侍卫上前,接过帛书,查验没问题后才交给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由他念出上边的内容。
“吾皇无意间得到一座上古香鼎,以此鼎焚香,不单可以让香料燃烧更持久,还可以让香味更纯粹,不论是什么香料放进去,味道都会更上一层,所以此次我等前来大演。吾皇特地让我把它带上,献给大演皇帝陛下。”那使节待太监念过礼单后,从手下那里又拿出一个木盒,恭敬的呈上后说道。
显然。进献的礼物中,最特别或是最昂贵的东西都由使节亲自带着进献了。
有了一个人带头,后边自然有人跟着,于是各国的使者就开始进献礼物。什么美玉,宝剑,夜明珠的。各式各样什么都有。
终于轮到了碧莲国,那为的红碧眼的使节也起身,送上了礼单,到太监总管念完后,他也命人抬出来一口大箱子。
“皇帝陛下,我们碧莲国不比贵国人手巧,可以织出那彩云一般的丝绸,我国也没有什么上古的宝物跟奇珍异宝进献,这一次,我带来了几株宝树送给皇帝,还请笑纳。”那使臣说着,就命人打开了箱子。
当箱子打开,露出里边的东西时,众人全都出惊叹声。就连舒锦看到,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箱子里所谓的宝树并不多,刚刚每样两株而已,树也不大,不足二尺高。但是,确实是整个大演朝人都没人见过的。
先不说那树,单说装着植物的容器就不是一般的物事,那竟然是通体透明的!
只见那植物待在一个方方正正的透明“箱子”里边,透过箱子,里边的土壤,甚至土壤中植物的根须都清晰可见。而那植物更奇特,绿色的桃形叶子中间,点缀着一个牛角形的小“果子”,那果子鲜红鲜红的,配上绿叶,十分漂亮。
而另一个箱子里则也是一株绿色植物,同先前的那种长得却不同:这一株叶子则大上一些,而“果子”个头也大,一个个桃子一样,却没有桃子的绒毛,看来洪亮诱人。
“这两种宝树是我国国人偶然现的,当时现了数株,可惜这东西不易活,好容易才保存下来这几株,一直由我国皇帝悉心养护,这次特地进献给大演皇帝。
我们皇帝说,只要这两株植物在,就象征着我们两国之间的友情,一世长存。”
“哦?倒真是漂亮别致的树。”祁焱看着那两株“宝树”,口中也赞道,“这盛放果树的器皿也很是独特。像是水晶,却比水晶更加通透,不知是何材质?”
那使臣闻言,一笑,答:“这是我国匠人新制出来的,我们叫他透晶。这物事不易制的很,所以拳头大一块就价值连城了。这几个盛放宝树的器皿就耗费了我国数十工匠,数月辛苦才制成的,把这个进献给大演皇帝,也是为了显示我国皇帝的诚意!”
“恩,好!贵国皇帝的善意,朕感受到了,届时还望使节可以代为转达朕的谢意。”
祁焱同使节客气道,那碧莲国使臣依旧态度恭谨的应答,之后坐了下去,脸上带着笑容,仿佛是完成任务的释然。
稍后趁着旁人进献之时,他的眼睛四下望了一下,见不少大演的人还在不时看向自己带来的宝树跟那神奇的器皿,忍不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想来,凭借着这些“昂贵的器皿”,这一次可以换回不少丝绸之类的回国了吧?那使臣得意想着,却在这时,突然有所感似的向宴席的右上望去,就见那个所谓的王爷身后,一个年轻的女子正看着他。(未完待续。)
ps:我以为我是铁打的,原来现竟然是纸糊的。柚子酱又病了。
这次是荨麻疹,就是俗称受风了。。。
哭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