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宝歌舞厅。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明明侦探新一都已经把监控视频发过来了,我却没有想到,去这家叫做蓝宝歌舞厅的酒吧里去找一找,去看看能不能发现妻子的踪迹。
既然妻子去过这里,后面还跟着李哥,想来一定是在那里做过些什么吧?
那么那个叫做蓝宝歌舞厅的酒吧里,一定就会留下他们两人的线索。
至少,酒吧里的消费记录还有摄像头,能够顾说明不少问题,不是吗?
我想了想,为什么我没有一开始就发现这个线索,现在想来应该是,当时我的关注点全放在李哥身上了吧。
那会我正纠结妻子做了什么,野种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李哥这时候撞到了我的枪口上。
在侦探发过来的监控视频里,李哥他和我的妻子搞到了一块。
如果说是误会,又或者只是单纯的巧合——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倘若,在一切的一切发生之前,说着妻子和李哥见面,相遇,是因为巧合,我还会去相信。
但是现在。
全部都乱成了一团糟!
妻子怀上野种,出轨,背叛,现在被李哥撞伤还躺在医院!
李哥为了报复我,为了伊恩静那个女人,计划这一切——甚至那个野种,就是他李哥的崽!
当这一切当头棒喝,我又怎么能够去关注到,那一家平平无奇的酒吧呢?
我的关注点全在李哥和妻子身上了。
所以直到现在,直到刘东升邀请我去酒吧,我才注意到了这一点。
我不应该没有注意到的点——妻子和李哥,他们去的那家酒吧。
蓝宝歌舞厅。
从药厂出来,夕阳已然挂在天边上。
我看了眼时间,却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那个地方了。
去找一找,能不能发现什么重要的情报。
妻子这边不肯说,李哥那边几乎不再联系了。
想要发现什么线索,仅靠着李哥介绍来的那个侦探,是顶不住的。
说到底,那个侦探是不是李哥的人,我还搞不清楚。
反正,我是不敢全部相信了的。
现在时间还好,酒吧本就是晚上开门。
哪怕今天一连跑了医院、药厂,我已经有些疲倦,但是一想到线索就在那里,我还是迫不及待的想要去到那个酒吧。
去看一看,妻子和李哥,究竟在那里做了什么!
我看了眼路程,就准备打车去那里,蓝宝歌舞厅溜一圈,却忘了赵二狗子还站在我身边。
赵二狗子鬼头鬼脑的张望,似乎是看见了我手机上的内容,下意识的说道:“蓝宝歌舞厅?”
我这才注意到站在我旁边伸着脖子的赵二狗子,连忙将手机塞进口袋。
赵二狗子见我这番动作,也是挠头讪笑不已。
我出声问道:“怎么,你知道这个地方?”
“当然!”
赵二狗子的话却让我欣喜:“我之前认得一个小弟,就在里面当服务员!”
赵二狗子有小弟在蓝宝歌舞厅里面当服务员?
这个消息真的让我有些欢欣。
既然这边有人,那么想必自然就会有路子的。有人好办事。
我再一次感慨,赵二狗子的门路还真是多!
既然这样,我立即找赵二狗子要那个小弟的联系方式。
“赵二狗子,你把你说的那个小弟的联系方式给我!”
赵二狗子却讪笑:“这个……那个小弟当时跟我们玩的有点僵,后来就没有联系过了。”
见我有些失望,赵二狗子连忙继续说道:“不过没关系,我其他的兄弟应该还有他的联系方式!我回去给文初哥你挨个问问!”
“反正我肯定,能给你把那个小弟的联系方式给你找出来咯!”
“那,你也别勉强……”赵二狗子都帮了我这么多次了,我也不能再怎么要求他。
“你就尽量帮我找一下吧。实在是联系不上……那就算了吧……”
能找到自然是最好不过的。
但如果真的没有办法,联系不上……那也不能强求。
反正我现在也没有其他事情,告别赵二狗子,我干脆直接就去了那家蓝宝歌舞厅。
蓝宝歌舞厅离我家其实也不算远,步行的话也就三十来分钟。
我也是到了才发现这件事情的。
我是个程序员,也是个宅男。虽然结婚、搬家,在这里也住了好长时间了。
但是说实话,这边我还真的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蓝宝歌舞厅的门头,和视频里的一样,五颜六色的霓虹的闪烁,在这个暗黑又细长的街道,闪着诡异的光。
我到的可能有些早,这附近都没什么人。
哪怕我进了蓝宝歌舞厅,里面也没有多少顾客。
蓝宝歌舞厅的里面装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一个小舞池,特别小,里面也没有人。
只有坐在一旁沙发上的舞女,没精打采的玩着手机。
就连服务员小哥也是没精打采的。
一声有气无力的欢迎光临之后,也就没有再理会我,任由我自由参观。
我粗略的逛了一圈,才发现,与其说这是一个酒吧,倒不如说这是一个歌厅。
而且还是那种上世纪的,或者是一些城乡结合部里的那种老式的歌厅。
许许多多个小包间,加上眼前这么一个不算大的公共舞池,就是这个歌厅的全部场所了。
酒水饮料,也全都在那唯一一个吧台的后面。
那长条形的吧台前面放置着许多高脚凳,上面零零散散坐着几个舞女,也就这点有些许酒吧的模样。
或许是因为没到时候,挂悬着的灯光没有打下来的原因?
我不知道。我也无法想象,妻子那么一个爱玩和挑剔的人,会来这样一个地方。
也不管李哥和妻子为什么会来这样一个地方了。
当务之急,我准备先询问一下这边的服务员或者老板,有没有见过我的妻子,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
不过我猜,希望渺茫。
即使这样,我还是坐到了吧台前方。
高脚凳上面的海绵垫有些硬,坐着并不舒服。
我敲了敲坚硬的大理石桌面,呼来了酒保,也就是那个无精打采的服务员。
“来杯鸡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