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智近得头前来过一次的小酒店,勒马而止,众人打马而下,曹正自然上前拜见。? 中??文 w1w?w?.8
郑智摆摆手道:“不需多礼,山上的弟兄们如今是什么情况?”
“相公,如今山上倒是兵强马壮,只等相公来吩咐行事了。”曹正答道,却是已然准备了大半年的时间了。
郑智点点头道:“不可称相公。”
相公这个称呼,一听便是官身,如今绿林两大势力火拼,怎么能有官身的人参与?
曹正听得提醒,自然明白过来其中关节,忙道:“哥哥,里面请,吃一顿酒菜再上山还是?”
郑智随着曹正进了酒店,说道:“吃一顿。”
曹正连忙下去安排,众人坐得片刻,还有人端水上来让郑智净手洗面,这曹正当真安排得周到。
等到酒菜上得差不多,曹正也到得郑智下手而坐,皱着眉头问道:“哥哥,讨那白虎山,该用一个什么名头?”
曹正向来都是江湖人物,自然在乎一个名头,也是借口,名正言顺,江湖也讲究这么个事情。
却是郑智摆摆手道:“不需什么名头,便是打。”
曹正闻言一惊,江湖绿林上还真没有这般说打就打的事情,即便是泼皮无赖当街殴斗也要有个理由,开口又问:“相公,如此,二龙山在江湖上没有道义啊。”
郑智此时才明白曹正话语的意思,这曹正显然还是江湖人的思维做派,便道:“打赢了就是名头,此乃战略,并非江湖争斗,你只管照做就是。”
林冲听得郑智语气稍稍有些不耐,开口道:“曹正,只管按照哥哥吩咐行事,哪来如此多的聒噪。”
曹正听得自己师傅开口,自然悻悻不敢再言,此事也怪不得曹正,曹正本就是普通江湖人,一朝被郑智扶上了一方势力的头领,这曹正自然更是在意江湖事情,也正是风生水起的时候,打交道的也多少江湖人,有这番疑惑也是正常。
郑智听得林冲话语,手掌放在空中压了压,问道:“白虎山如今什么情况?”
“禀哥哥,白虎山孔家兄弟人马倒是不多,五七百号,却是这孔家兄弟与那梁山第二把交椅宋江相熟,对宋江还有过恩惠,若是打白虎山,只怕梁山上的人不与甘休。”曹正自然把这些事情打探得清楚,若是宋江没有上梁山,倒是没有什么问题,如今宋江刚上梁山坐得第二把交椅,事情已然就不一样了。
郑智听言,面色一正,自然是没有想到还有这么回事,又问道:“孔家兄弟的底细说来听听。”
“哥哥,这孔家兄弟本是孔家庄的主人,在江湖上也有大名,控制了不少私货的买卖,白虎山一直是其走私货的基地,头前与一家富户财主起了争执,两兄弟一气之下屠了人家满门,便真正上了白虎山落草,至于那呼保义宋江,却是与孔家老太公相熟,宋江犯案之后,还到孔老太公处躲避过几日,便是如此一回事。”曹正慢慢禀报。
“如此说来,这孔家兄弟还是富户。”郑智只回了这么一句。不说这孔家兄弟走私货赚了多少钱,便是这屠人满门,自然也劫得不少银两,郑智如今缺的就是银两。
“哥哥,这孔家兄弟当真有些身家,这孔家兄弟轻易便纠集了五七百号人马,若是没钱,哪里有这般大的势力,德州与恩州那边,无人敢惹,名头也甚是响亮,私货通遍河北十几个州府,江湖上的好汉也多有尊敬。”曹正话语中当真还有些极为看好这两兄弟的意思,难怪郑智说要与之火并,曹正似乎还有些畏畏缩缩的感觉。
郑智听言,抬眼打量了一下曹正,忽然慢慢说道:“周通必然不是你这般想法。”
郑智话语中的意思显然是对曹正有些不满意,小霸王周通郑智也有些了解,这人虽然行事有些荒诞,却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这曹正反倒思前想后,顾忌名声之类。
曹正听得郑智话语,又看郑智打量自己的眼神,忙答道:“周通兄弟之前倒是与我说过,说此战正是打出二龙山名声的时候。”
郑智听得曹正这句话语,方才收回打量的目光,这曹正别的问题没有,就是少了点见识,少了见识自然就少了些胆量,没有见过大世面。周通倒算是见过些世面,与原来的二龙山邓龙还火并过。
众人边吃边谈,多是郑智问,曹正说,朱武一边听着也不插话,心中自然多在盘算,其余汉子,倒算不太感兴趣,腥风血雨过来的人,对于这打个山寨土匪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放在心上。
再看郓州,也有二十多骑从沧州一路直奔梁山而去,穿着打扮竟然与往二龙山去的郑智一行人如出一辙,便是座下的健马也差不多。
为一个大汉,目光炯炯有神,面目四方四正,显得一脸英武正气,腰间一柄精良的手刀。
左边一人骑在马上,手持一杆大杆刀打马疾驰,右边一人手持一杆点钢枪。
三人正是武松、杨春、陈达。身后二十余汉子,多是少华山与二龙山的江湖好手,也有几个西军的汉子,西军汉子自然还带有弓弩。
“二哥,这山东地面,比我们西北那里富庶得多啊。”陈达笑道,如今与武松同路不少天,倒是相熟起来,杯盏也过了几趟。
“陈达兄弟,山东是好地方啊,更是出好汉的地方,此去梁山,那山上有一个晁盖,十足的好汉,便是蔡京的生辰纲也敢去劫。”武松听得陈达夸自己家乡是好地方,自然也是开心的。
“嘿嘿。。。那晁盖算不得多大的好汉,相公才算得上好汉,当初我与相公去东京到时候,当真做下了天大的事情,只恨相公征党项的时候不能随行出征,遗憾终身啊!”陈达听得武松说晁盖劫生辰纲如何了得,不以为然,陈达当真是见过世面的,也做过大事。
武松听言也起了兴致,只听说郑相公出征党项立了功劳,也不知道其中细节,更不知道郑智还在东京做过什么天大的事情,便问:“相公当年在西北的时候,可有什么说头?快说来与我听听。”
陈达听得武松一问,立马神采飞扬,拉低了马,自然说得滔滔不绝,心中也知道什么事情可说,什么事情不可说。
打仗的事情自然直说无妨,要说杀高衙内的事情,却还是三缄其口,此事太过重大。
杨春也不时来帮腔,要说两人听得战阵故事,也是西北烂大街的故事,多是夸大其词,五分真五分假。
却是有些事情假不了,便是那郑智如何冲阵破敌的市区,西夏亲王跪在郑智面前的事情。
武松听得更是起劲,便是武松在郑智身边也有几个月时间,倒是没有见过郑智真正血气十足的模样,此时听来自然是津津有味。
人多是如此,自己跟随的人越是英武,便越是与有荣焉。
三人说说笑笑,说到精彩处,便是后面几个西军的汉子也上前现身说法,作为当事人,说起这些事情,更是跌宕起伏。
不远之处,梁山的前哨酒店就在眼前,众人的梁山之行也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