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时间有够久,在飞机上,倒是一点都不困。
将手机从衣兜中掏出来,看了眼时间。
真早......
上去之前,已经提前调成了飞行模式,因此也没想过再做多余的动作。
我看了看,没什么消息,才依稀发现,原来自己的存在,好像也没什么重要的。
等等,我竟说出了这般话来......
一时被惊到,猛地坐起身。
倒是吓到了旁边坐着的人。
略带歉意的说了声抱歉,又重新坐正身子,正式审视自己方才脑中所想出来的大逆不道的话。
这种感觉许久没有过了,倒是可笑,当初去学心理,便是为了帮助会产生这些想法的人,没料到......
罢了,偶尔一两次这种感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索性翻开手机,准备看看论坛上有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但翻上翻下,最令我意外的便是,之前但凡有诋毁师父的帖子,全部消失殆尽。
我有点懵,在进入那个世界之前,发生的事情好像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时间实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可真正该发生的事情,或者已经发生过的事情,究竟会在怎样的情况下,自此不见。
我实在有些不信邪,索性在搜索框中搜索:知名教授陈生之前的名誉。
可出来的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在搜索词条中翻出来的一样,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我不禁缓缓的放下手机,整个人的脑瓜嗡嗡的,甚至感觉眼眶有些涩,狠狠地眨巴了下眼睛,方才缓和了些。
抬起右手,将有些发颤的左手捂住,我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害怕,但心理却憋闷的很。
可是,他们去f国又怎么解释?
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去玩吗?
我不太敢相信,但还是忍不住相信。
第一次感觉,这个世界,这个真正的现实世界也让我产生了陌生感,我的脚底发凉,手心却在冒汗。
呼吸有些急促,正好路过一位空姐,跟她讨了瓶酒喝。
至于为什么是酒,可能还是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清楚吧。
或许睡一觉醒来,这里,这个生活了二十六年的现实世界,便会变成原来的样子了。
睡?
现在敢奢望的也只有睡了吧。
猛灌了自己几口,甚至喝到自己感觉有些难以下咽,都没能睡着。
呵,也是可笑,平日想睡的时候,怎么都睡不着,偏偏不想睡的时候,一次又一次的......
飞机开的还算是平稳,哪怕我关了两三瓶酒,都没能产生化学反应,让我有呕吐的感觉。
或许是自己的酒量变高了也说不准呢。
和常人一般,下了机,便自行拖着行李箱往回折返。
叫了辆计程车,没多久就到了。
那司机倒是热心:“女士,你是喝酒了吗?”
我的眼皮在打架,想也没想便直接回到:“没有。”
他应是不信,感觉他轻笑了两声,我用力张开眼皮看了眼那位司机。
倒是位年轻的小伙子,长的挺精神,看样子很欢喜同别人打交道。
“怎么,遇到情伤了?”
他见我年龄同他一般大,索性也没举着性子,扯开了说:“其实没必要,我看你挺漂亮的,新的不去就得不来。”
他的这番话倒是叫我的感受多了些起伏,也讲我从不安中拉了出来。
果然,人还都是活生生的人,何必去多想。
“不是。”
我回了一句,希望他不要乱猜。
即便他一看便知道我是在隐忍,但没必要同我置气,索性又自说自话。
“其实像你这样的女生我见多了,眼里泛着泪水,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不是受了情伤。”
“记得上次有个小姑娘,年龄看起来才刚成年的样子,天知道她和了多少,我车开到一半,根本来不及停车,她便吐在了我的车上。”
他叹了口气:“那叫我一个气的呀,真恨不得一下子将她扔下车。最后还是自己套了两百块钱洗了遍车,哦,现在想想还有些难忍。”
我:“……你知道我还在车里吗?”
这个年轻司机只顾着自己一味的说,却忘记了自己还有顾客。
“害,我洗的可干净了,真的。”
我冲他笑了笑,没答话。
他可能看出了我的态度,油桃好到:“哎呀,我看小姑娘你就挺好的,喝了酒不哭不闹,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真是我们广大司机的好顾客啊哈哈哈哈哈哈。”
他讲的我没听出来哪里好笑,但还是让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些。
觉得这个人还挺有意思。
下车后,直接回了家,那是家里正好没人。
我路过客厅的时候,顺道接了杯水,却没喝进去。
常年都是我一人住,有一直都是三点一线的生活,以至于这个房子的购置一直没怎么上你过心。
我看了眼空荡荡的墙,感觉是不是少点什么。
但现在,我觉得:“是不是,还买个钟了?”
不管时间对不对的上位,都需要我去做个研究了。
我跑过去,从行李箱当中掏出一张名片。
仔细看了两眼上面的数字,最后伯乐过去。
这是一个国际长途,也不是说自己有多豪,而是自己的时间好像不多了。
我抿了抿唇,那边不知道会不会接。
“thisisjan.”
通了,我的眼皮猛地掀开。
“你好。”
这个声音,确实是上次那位老板的没错。
“额,你是?”
“老板,我想买你店里的那个钟。”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回应过来,“你是.......”
“没错,是我,不知您卖不卖?”
我记得上次,这个老板似乎格外喜欢这个钟。
“可以,卖的,我能感受得到,你和它有缘。”
我们相谈甚欢,最后祥定了时间和地址,便断了电话。
……
第二天,照常去上班。
昨日没能见到父母我以为他们是回去了。
只是没来过电话,倒是叫我有些难受。
“他们还没回来?”
我皱着眉问了身边的张助,他和小谭关系不错。
“吕姐,你问我还不如问你自己,我,都好久没见你们了……”
我抿了抿唇,笑了笑:“没事。”
回了自己的办公室,发现有一位不速之客。
“院,院长?”
那白发苍苍的老人,转过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