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八>一中文>w<w≤w<.﹤8﹤1<zw.”陈安猛的点着脑袋,握紧了拳头,在家中终于是有人肯重视他了。
陈平也在思考,之所以会告诉陈安这些,完全是突然起来的念头。在陈平的计划中,是想再等上一两年,再试着与陈安交流责任这方面的东西。
可这些时日陈平连窜的动作,顺利得让陈平自己都不敢相信,有种得之太容易的不真实感。
“或许是受迫害症犯了。”轻声嘀咕了一句,既然已是说了,那便说了,陈平嘱咐着陈安,“今夜我与你说的这些,你自己知晓就成,不要告诉旁人。”
“就是阿爷与娘也不能说吗?”陈安瞪着眼睛。
“不能,这会让爷娘担忧。你我是家中的男人,就得是支撑起这个家,有苦有难得是自己扛着。”陈平开始洗脑,指着头顶处的黑暗,“就如这芦苇屋顶,我们要给爷娘与小娘遮风挡雨,不让他们受到伤害。”
“恩,阿兄你放心,我知道的。”两人的秘密,男人之间的信任,陈安顿觉得自己已然是个成丁,肩扛着重担,“往后我会在上涂村打听薛雄,觑着空隙就将他的房子给烧了。”
“不用如此,你只要是与同学处好,留意着薛雄及其他可能对我家中造成危害的人就行。”陈平传授着经验,“这般,今日阿兄与讲一个故事,听完这个故事你就懂了。”
“什么故事?”按着往日的习惯,陈安此时早就是睡了,可经着方才陈平的一番责任与男人的叙说,一丝的睡意也无,支撑起身子,黑暗中眼睛亮。
“潜伏。”
陈平说了两个字。
这一夜兄弟两人都未睡足,等到陈平将替换了一番背景内容的潜伏大致讲完时,后院的第一声鸡鸣已然是响了起来。
看了眼窗,陈平揉着眼,举着手挺直了身子,稍微舒展下腰身,掀开了绵被。
才套上袍衫,正系着腰带,陈平瞥见火炕上原本躺着正香的陈安坐了起来:“时辰尚早,再休息片刻,等会我同娘说声,让她早饭熟时叫你。”
四五里的路,除了第一日是陈平领着陈安去上涂村,往后的时日里都是陈安一人去。田地里已是有人再干活,安全的问题倒也不用担心。
“我要同阿兄一般锻炼。”陈平揉着眼,翻下床,从边上竹架上取了自己的衣物穿着。
倒是稀奇,居然是会主动的要求锻炼。
穿好衣物,陈平套上半截的皮手套,往院子外的高低杠上走去,陈安同样是跟着出来。
“阿兄你高的,我低的。”陈安分配着,“你往后去一些,别挡着我了。”
陈平闻言后退了几步,让开身子,看着陈安垫脚抓铁杠,笑了笑:“看你能坚持几日。”
时间是一天天的走,路边的枯草丛中更多的嫩叶挤了出来,就是陈平家中的后院,挨着墙根的地方,因着家禽粪便的滋润,青草更是盛。
西间靠着茅厕一边,陈孝义正挪着一个大陶缸,半人高,缸口用木板和泥土封实。
“还真沉,这东西真能成?”陈孝义扶着陶缸,对一旁的陈平道,“别是白费了一番的气力。”
陈平也不是很确定,道:“打开看一看就知晓,该是无问题的。”
扣去泥土,取了木板,一股腐臭味飘了出来,陈孝义忙是挥舞着手臂,往后退:“什么味,怎么会这么臭,怕是不成了。”
陈平不做声,过了半晌,待腐臭味散去渐变淡时,才走了过去,往陶缸中瞧去,陶缸里是黑灰色的糊状物。
“这东西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真的让贫地变得肥沃?”陈孝义凑了过来,手中拿了个破瓢,从陶缸中舀了些糊状物出来,稀烂如泥,已然看不出原本是何物。
大陶缸中塞的是一些杂草,腐烂的菜叶子,稻杆,再加上些人和牲畜的粪便,压实后封了口。
“能成的,这般正好,阿爷不信就先拿北面的那半亩麦地试试。”麦子再有两月就能收上,如今长势喜人,在一片才翻的田地里,显得很是突兀,来陈平家中问那麦子的人比往常是要更多了些,陈平倒是想将这一陶缸的有机肥全是泼洒在麦地中。
趁着接穗前,倒是还能补充些肥力。
陈孝义去取了两个木桶,从陶缸中舀了糊状物,满满的两大桶,挑了起来:“你那麦地还用施肥干什么?眼看这就要播种稻谷,得是先将村东的田地撒些肥。”
竹扁往肩上一放,陈孝义哼哧几声,两木桶摇晃着,人就出了院子往村东去了。
捡了地上的木板,重是盖上陶缸口,陈平跟在陈孝义身后,也是出了门。
县市中的饭馆陈平这几日只去了一次,陈瘸子未令陈平失望,监督得很到位,赵贵等人对陈瘸子提的意见也能是听得进去,当然,这与陈平示意陈瘸子每日在做工的地摆上一桶的添了蔗糖的温水不无关系。
至于桌椅等一应木质用具的进度,陈平同是去杨贺那看过,杨贺家就在县城中,三间房,一方的小院。陈平去时是挤着进去的,院中堆满了木料,十数人在院中忙碌,地上散落着不少的碎木屑。
同陈瘸子交代了几句,陈平就没再去县市中,有了进展,陈瘸子自会让人来通知。**山下的砖窑离着白土村近,陈平随时都能去,有薛旺领着,砖窑进展也很是顺利。
左右无事,做起了甩手掌柜,陈平反倒是闲了下来,家中正缺丁壮帮着侍弄田地,陈平索性就跟着陈孝义一同是下田地。
父子俩一前一后,往村东自家的田地走着,淡淡的腐臭味从木桶里飘出来,引得偶是同往地间去的村人侧目。
“你这木桶你挑的是什么?怎么这么臭,这是要往地头去?”陈山豹牵着耕牛,背上还扛着曲辕犁,从后面赶了上来,到了近前,往木桶中瞧了一眼,颇为奇怪。
年前陈孝义家中村北种了些麦子,村人都是知晓,麦子在他县也有种,县市中更是有麦种售,可村中就无人想到要去播种。
陈孝义家中种了,村中还有人说是长不活,如今那半亩的麦子却是绿油的紧,旁人看了都得是羡慕几声,只恨当时未一同是将麦种撒下。
陈山豹此时觑见陈孝义挑着木桶,自是上了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