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应兴早是有准备,闻言立刻是领着两人过去,按住了这白直,持了木棍一顿打。(?〈<小[〈说[(<网〔 w〉w]w?.]8)1〉zw.
行刑的木棍特制,用的是常行杖,小头一分七厘,大头两分七厘。李应兴亲自动手,明白陈平的意思,当先一下就是重重的一手,只叫这还未反应过来的白直痛呼了一声。
就这一吼的功夫,又是两下落在了臀部。
不偏不移,不重不轻,依旧是落在原本的肉处。
“啊……痛……我冤枉啊,县令……薛主簿,你快是救救我。”挨了五棍,这白直才反应过来,真是被人打了,这才上任的县令,居是真的动手了,慌忙是哭丧着找人求救。
啪……啪……
六月的天,袴褶本就单薄,这一棍棍的,直是落在肉处,听的边上一众白直心跟着是跳得厉害。
“住手,李应兴,你快是住手!”这白直是薛雄的人,那许有茂没能保住,进了县牢,薛雄的面本是落了一层,这几个白直要是再保不住,薛雄在县衙中威势恐是要大打折扣,慌忙是喝着李应兴。
李应兴木棍不停,只是抬头淡淡的扫了眼薛雄:“薛主簿别急,还有二十棍,有何事,等我是行刑完再说不迟。”
行刑完,这白直非得是叫打晕过去。
这命令是陈平下的,李应兴本与陈平一伙,薛雄又看向陈平,面色凶狠:“陈县令,你方上任就伤人,这只会是伤了众人的心,这人心若是不在了,他们整日担惊受怕,县中事物恐是会耽误了。”
“哦?”陈平意外了一声,斜眼瞧了下薛雄,笑了笑,面色突是一变,冷声道,“薛主簿你这意思我却是不明白,如何是我伤了众人的心?分明是他们伤了我的心,伤了县中百姓的心。我令县中众白直在此汇集,他等非但是不来,反而是欺瞒本县令,今日若是不惩治,哪日你们怕是不认识本官,只以这县中有主簿,却不知有县令。”
“陈县令慎言,你是县令,这话却是不能胡乱说,县中自是以你为尊。”薛雄话虽是如此说,可语气一点是没慌张,反倒是透着一股的得意,“不过你才刚上任,对县中事物并不熟识,我等在县中为吏多年,对县中一应的事物更是清楚。还请是陈县令你放了李树栋,否则要是寒了众人的心,县中事物可是真的耽搁了。”
边上,李树栋臀部外的衣物上已是染了血,李应兴力道控制着,臀部肉多,从外部看虽是流血厉害,但还不至于要了人命。
陈平没立刻回薛雄的话,反倒是扫了眼众白直,此时县中其他胥吏佐员听着动静也是跑了过来,缓缓道:“你们认为呢?有谁是觉得我的处置过重的,就站在薛雄一旁去。”
站队,这是在逼着县衙中人站队。
才上任,就来了这么一手,当真是凌厉果决。众胥吏一时是互相看着,眼中彼此交流着,倒是无一人挪动。
“按着陈县令说的做,就是县令,也需是按着本分来,不能是以官压人,我们需得是让陈县令瞧瞧决心,这县衙中的事,还得有我们一帮常吏帮衬着,否则必是会乱了。”薛雄同是道,看了眼众人。
两相争斗,互不想让。
“主簿说的是不错,李树栋就是再有错,也不得是这般责罚,陈县令你当真是寒了我等的心。”一白直说了一句,便径直是走向薛雄。
接着,又有九个白直跟着一同是过去,站在了薛雄身旁。曹佐中,同是有几人念叨了数句,批判着陈平,一副不得不如此,看不过眼的姿态,站在了薛雄身旁。
“还有人是要过去吗?”等了片刻,再无人动作,陈平见其中有人眼神游移不定,便笑道,“留下的,就是认可我的处事方式,往后我的命令,需得是照实去做,谁若是胆敢再敷衍,或是欺瞒,责罚自是少不了。”
这么一说,原那十四个闹肚子一同上茅厕的白直中,又有两人是出来,往薛雄那站去。
“没人了?”陈平保持着笑意,看了看,现在下方是分成了两拨。
李应兴、陈元良等人是一拨,站在陈平的右手侧,人数二十个不到,其中白直就占了一半,足是有十一人。李应兴一人,为县尉,五六人,是如陈元良一般,县衙中各曹的曹佐,比白直的身份是要高上一等,负责处理县中各曹的具体事物。
另一面,薛雄领头,足是有近四十人立在一旁,白直十二人,余下近三十人,同是负责各曹佐中事物。
“行了,下面我宣布几件事。”陈平道,“第一件,李树栋目无尊长,实为县中顽吏,这白直的身份从今日起便是撤了,以后不得是再进**县衙门。”
李树栋早是行刑完,此刻正一手小心翼翼的往后摸着,疼得是龇牙咧嘴,看到手中那殷红的血迹时,叫喊声更是大了些。
正想着往后该是要如何让这新来的小县令知晓自己的厉害,未曾想自己却是被除了白直的身份,脑袋转了过来,看向陈平,有些不可置信。
陈平也正好是看向他,面无表情:“既然是除了名,这县衙中自是容不了他。来人,给我将他抬出县衙,好是让人知晓,领着朝廷俸禄,本县令绝是不让有这等阳奉阴违的事生。”
徐威动作快,平日里似乎也没是少受李树栋的气,闻言立刻是喊了另一白直,两人一个抓手,一个抬腿,将李树栋抬出了县衙,扔在了门外街巷上。
“李树栋目无尊长,陈县令除了他白直的身份,责罚三十大板。”见街巷上人围了过来,徐威喊了一声,而后才是返回县衙。
李树栋才被扔下,县衙外的街巷上,过往的百姓立刻就围了上来,指指点点。
“这人是谁?怎的是让人打成这般,当真是可怜。”有那从村中来县市,准备购置些布料锅瓢等物件的百姓,见着李树栋臀上的血,眼露不忍。
“可怜?你知晓他是谁吗?他本是县中白直,李树栋,往日是跟在许有茂身后,不知是害了多少人家。”有附近曲巷中的住户,认识李树栋,解气的道,“这下是好了,新任的县令秉公执法,先是抓了许有茂,现在又除了李树栋白直的身份,当真是英明。”
“新任县令?”这村中来人消息闭塞,还未知县令换了人。
“陈县令,才十数岁,得皇上恩典,便成了**县令。听人说与黄县公是同一乡,就在白土村中。”这人显然是个爱打听事的,解释道。
“十数岁就成了县令,那能成吗?”
“哪是不能成?那许有茂,还有这李树栋,都是一帮贪赃枉法的胥吏,这不都是得了惩罚?”
“那这新任县令是比原县令好?”
“能惩办恶吏,那自是好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