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陆子舟,“你今天过了。”
他松开陆子舟。
陆子舟转身就走,有些待不下去了,原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芊芊竟然是为了保护他,还要沈天擎。
沈天擎看着陆子舟离去的背影,走到墓碑前,蹲下身子,慢慢地整理那些被踩碎的鲜品,将好的挑出来,放回原来的地方,然后虔诚地叩拜了一下,回头看向舒舒的方向窀。
安东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下去,走到沈天擎身边,“阿然和舒舒出来都时间来了,我们回去吧。”
沈天擎站起来,对安东说了一声对不起。
安东拍了拍肩头,“算了,这些事,和你没有关系。”
回到车上,沈天擎看向舒舒,朝着舒舒一笑,舒舒有种久违的感觉。
安然在旁边看着,舒舒幸福,是她这一辈子唯一的心愿了。
而贝贝,也在那里看着沈天擎呵呵地傻笑,她不知道在笑什么,只是这样看着爸爸,就是幸福,好幸福好幸福。
她晃着腿,拉着了宁宁的小手,看着爸爸和妈妈,心里美滋滋的,唯一不开心的是,那个她有些喜欢的陆子舟叔叔竟然那么蛮不讲理,还弄坏了他们给太姥爷和太姥姥的吃的,太坏了,果然长得好看,心不一定善良呀,还是爸爸最好啊!
回去的时候,沈天擎把安然送到了安家。
冉眉留沈天擎一家吃饭。
沈天擎看舒舒好久没有回舅舅家,今天是年三十,没有说什么,留下了。
安妮帮冉眉去做饭,搭把下手,安然和安东兄妹两个在聊天,沈天擎和舒舒坐在旁边听着。
贝贝和宁宁也跑去厨房了,说是要给舅姥姥帮忙。
每一阵,安东看向沈天擎,指了一个房间,“舒舒以前住过那个房间,你带她过去躺一阵吧。”
沈天擎扶着舒舒到了那个房间,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了,一进门,他就反锁了门,小心翼翼地搂着舒舒的腰,吻上了她。
舒舒被他吻得浑身发软,就像身体里真的有一团火在燃烧。
沈天擎怕舒舒太累,将她抱到了床上,躺在她身侧,一手抚着她脸颊一手护着她的肚子,低头啃噬着她的嘴唇。
舌齿纠缠间让舒舒抑制不住的吟哦和喘息,也热烈地回应着沈天擎,说实话,昨晚,她也睡不不好,不知何时,已经认床了,也认人了,只有在他的怀里,她才会睡得很安心。
沈天擎一边吻着舒舒,一边握着她的手往下,从裤子里探进去,在她耳边又轻又强硬地命令,“握紧。”
舒舒晕热的脸颊似乎要冒出热气来,视线左右飘闪,手怎么也不肯配合,完全不见方才的主动,这里是舅舅家,母亲和舅舅就在外面,他也太那个了一些,攥紧了手。
沈天擎弯下头又封住舒舒的双唇,吻得舒舒意识迷乱,才渐渐地她松开了紧攥的手,微颤的小手,指尖还带着凉意,无意间扫过他那里,一声过分压抑的闷哼从沈天擎喉咙间溢出,他越加用力地啃咬她本就红肿了的唇,反复舔着她的齿舌。
她手握得不紧的分身越来越滚烫、越来越硕大,瞬间胀满了她的手,甚至让有点握不住,手心里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脉络的跳动,抬眸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有些难以自持,急躁地勾住舒舒的舌急吮,吮得舒舒舌根有些发麻,微疼,却又莫名其妙的舒服和满足。
舒舒手指带着好奇按了按他的顶端,只是那一下,刺激的沈天擎手钻入舒舒的衣服,恨不得扯碎她身上碍事的文胸。
他修长的手指,带着冬天特别的静电,抚摸着她饱满的轮廓,欲/望在舒舒的手里跳了跳,硬邦邦地,随即又大了一圈,烫得她几欲要松手。
他俯下身,另一只手移到她领口,扯开,用力地亲吻她的脖子和锁骨,引得舒舒战栗又呻|吟,咬着下唇,又不敢真的发出声音。
两人的心脏几乎紧紧贴在一起,砰砰地直跳。
最后沈天擎真的按捺不住了,抓住舒舒的手开始加快了速度,房间里的温度越来越高,连周遭空气都要蹦出火花一般,在她刻意压制的一声又一声嘤咛声里,他的吻越来越密集,就像一张网,将她牢笼。
释放的过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呻|吟。
沈天擎握着她白皙的手,修长的手指拿捏她的手指,一根又一根,低头望着她香汗淋漓的模样,心跳却仿佛停滞了一般,将粘液涂得舒舒满手指都是。
“现在我不敢碰你,别让我等住了机会,信不信到时候我刺穿了你,嗯?”沈天擎伏在舒舒耳畔,滚烫的呼吸喷在耳梢,薄唇吻舒舒的耳朵。
舒舒扭了一下,被他的话弄得浑身紧张。
吻了一阵,沈天擎呼吸渐渐恢复了正常,只是那里还没有疲软下去,这样的方式,已经远远没法纾解他的压抑了一|夜的欲|望。
舒舒手僵在半空,不敢动弹,手指上渐渐冰凉,裹着一层东西,说不清什么感受。
沈天擎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打开门,去外面打了一杯热水,用卫生纸沾湿帮舒舒擦干净了,将用过的纸揣进了兜里,躺到了舒舒身边。
舒舒睁大眼睛看着沈天擎,脸上一片酡红,根红也红得很可爱。
沈天擎手捏住舒舒的耳朵,指腹抚摸,“睡一阵吧,一会儿我叫你。”
舒舒靠到了沈天擎怀里,埋住了脸,小声问,“舅舅和妈妈没有听到吗?”
“听到了他们也当没有听到,再说我和你还没有搞出那么大动静。”沈天擎低头垂眸看着舒舒,揉了揉舒舒的长发,“我让姬容的造型师今天下去到姥姥那里,帮你把头发剪了。”
“嗯。”舒舒手指扣着沈天擎的胸口,轻轻滑动,游走。
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贝贝跟你学的吧?”
舒舒红了脸,“不能是我跟贝贝学的?”
沈天擎轻笑了一声,抱紧了舒舒,将被子又往上扯了一截。
一个小时候,安妮来敲门,沈天擎牵住舒舒的手出门,安妮不由地往里面看了两眼,姐夫和表姐似乎没有在里面做坏事,关上了门。
到餐桌旁,沈天擎帮舒舒拉好了椅子,扶着她坐下,才自己坐下,全程小心翼翼地护着舒舒。
冉眉看着,笑的朝安然出声,“阿然,放心了吧?我看天擎对舒舒好的没话说。”
安然笑了一下,没有出声,对沈天擎,还是挺满意的,那次在榕城见到他,她还以为是灾难的开始,能像今天这样,是她没有想到的。
冉眉给安然夹了一些菜,看向沈天擎,“就当自己家里一样,我们家条件差了一下,别介意。”
沈天擎朝着冉眉一笑,没有说什么,给舒舒碗里夹了一些菜,自己吃起来。
贝贝在那里嘀嘀咕咕又出声了,“爸爸,妈妈,你们尝尝那个菜,是我放的调料哦。”
沈天擎很给面子的尝了一口,“很好吃。”
贝贝很得意地坐在那里,美滋滋的,扒拉着筷子挑菜吃,偶尔给宁宁夹一些。
吃到一半的时候,安东起身拿了一瓶白酒过来,给沈天擎倒了一盅。
冉眉看向安东,“天擎回去还要开车,别喝酒。”
安东看了一眼沈天擎,“就喝一盅没事吧?”
“没事。”沈天擎从安东手里接过瓶子,“舅舅,我帮你倒吧。”
他帮安东倒了一盅,安东又另倒了一个酒盅,放在旁边,没有动。
沈天擎敬了安东一盅,碰了一下那一个酒盅,举起来一饮而尽。
安东也一饮而尽,两个人再也没有多喝,安东将酒收了起来。
舒舒和冉眉不太清楚这个酒的意思,安然却知道,以前到了这一天,哥哥和父亲总会喝一盅,他们老家是北方人,有这个传统。哥哥这样,是完全接纳沈天擎的意思,她有些难过有些感动,有些想哭,想起父亲和母亲,那时候,过年,她家也是其乐融融,还要大伯和舒宇,爷爷和奶奶……如今安家就剩下这么点人了。
安东看向安然脸色不对劲,说了一声“多吃点”。
安然回过神来,看向舒舒和沈天擎,从怀里套了一个红包,递给他们俩,“这是我给你们的压岁钱。”
沈天擎好多年没有收过压岁钱,接在手里,手臂有些沉,“谢谢妈。”
安妮在旁边撇了撇嘴巴,“姑姑,我也要。”
贝贝和宁宁在旁边也堵起了嘴巴,爸爸、妈妈和小姨都有,她们俩应该也有吧。
宁宁难得腼腆地笑了,稚嫩地出声,“外婆,我和妹妹也要。”
安然又拿出三个红包,分别递给了安妮、贝贝和宁宁。
贝贝拿到红包,小心地收进了口袋里,看向舒舒,“妈妈,外婆给我的压岁钱我不要你保管哦,我自己可以保管好的哦。”
舒舒笑了一下,说了一声好,没想到贝贝还惦记着那些钱,以后保准是个小财迷。
宁宁看贝贝自己保管了,也把自己的红包收进了自己的兜里,“谢谢外婆。”
安东和冉眉也给几个晚辈一人发了一个红包,贝贝借着上厕所偷偷地数了一下,好多钱钱,二十几张了,她沾了唾沫又数了一遍,似乎是三十张,数第三遍的时候,确认无疑就是三十张,放在一起,开心地装进了衣服里面的兜里,又把三个红包装到了外面的兜里,要是回头妈妈说话不算数,她就把红包给妈妈,嘻嘻。
小家伙回到餐桌上,爬上椅子,美滋滋地吃起来。
吃完饭,沈天擎载着他们回冉家。
舒舒回头看向贝贝和宁宁,“外婆、舅姥爷他们给了你们多少压岁钱?”
贝贝警惕地看着舒舒,捏紧了口袋,“外婆两百、舅姥爷两百,舅姥姥也是两百。”
宁宁附和地应了一声,耳根偷偷地红了。
舒舒刚想说妈妈帮你们保管起来,沈天擎握住了她的手,很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舒舒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来,只是贝贝和宁宁还小,拿得钱太多,她有点不放心。
回到冉家坐了没多久,沈闫的电话来了,这一次他换了个号打给了舒舒,“舒舒啊,今天是除夕夜,你和天擎还有孩子回家来吗?”
舒舒顿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沈家老爷子最近似乎对她还不错,不过,她今天右眼皮不停地跳,跳的她心不安。
沈闫紧紧握着话筒,“舒舒啊,我身体最近越来越不行了,估计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医生说最多就几个月的时间,下一个除夕夜过不上了。最近我思前想后,是我太固执了,以前对你有偏见,爷爷和你道个歉,但是除夕夜,我希望你和天擎回家来过,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