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之声渐消,骆轻衣微抬美眸,看着慕容衡说道:“顾瑾炎出现在了蛟岭关,以商人顾小炎的身份,可是他的身份暴露了。”
淡淡的一句话让楚萱面色煞白,整个人傻掉了一般立在那里。
顾小炎的身份,他只向一个人透露过……
可是心中那点希翼,仍是让她强自辩解道:“会不会……会不会是另有其人……”
慕容衡用力握紧了拳头,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犯蠢!
骆轻衣淡淡的看了楚萱一眼,上前轻轻走出一步。
那一步,不带任何威压气势,却生生给人一种在逼近的窒息感。
“看来这事……与你有关了。”
楚萱瞪大眼睛,跌坐在泥地之中。
慕容衡缓缓地吐了一口复杂的气息,朝着骆轻衣行礼说道:“楚萱此刻不在状态,不如请骆姑娘听我解释。”
骆轻衣轻轻点头……
………
陵天苏这次醉得很彻底,趴在桌子上没过多久就开始说起了胡话。
漠漠不忍他就这么趴着过夜,就一路将他背回了偏房之中。
至于苏邪还躺在桌子底下,他就没有去管那么多了。
因为他压根早就把她给忘到了脑后。
坐在床边看着他,就这么看了良久。
其实方才他说他要与牧子忧将好事给办了的时候,他心中还是挺高兴的。
他觉得两年时光,人间依旧,变幻无常,可这红尘之中变幻再多,此刻看着他闭眸沉睡,又觉得这两年时光宛若一场等待梦境一般。
这两年,没有潺潺相伴,唯有殷切期盼。
如今他心知期盼之物,就在眼前。
不愿离去……
一只苍凉洁白的玉手抚上他的眉梢,停在了他的眼角。
他记住了那张丑陋的脸,他见过听雨轩中那张美丽的脸。
若是两者相较,漠漠甚至会笃定认为,或许那张丑陋的脸在他心中更为深刻。
想到这里,什么小凤凰,什么凤火环,通通抛诸脑后。
面上挂着微甜的笑意,让漠漠缓缓伏下身子,将自己柔软的唇落到了他的唇上。
两股相同却又带着微微不同的酒香,在这一瞬浅浅融合。
这一瞬,宛若电光火石在漠漠脑海之中显现,这不禁让他回想到了那个夜晚的湖畔,虫鸣的季节。
或许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有心有灵犀。
落唇刹那,恍惚之际。
陵天苏亦是缓缓睁开了那模糊双眼,感受着唇上柔软、撑在肩上的那只温热手掌,他那双满是酒气的眼眸渐渐升温。
漠漠眼眸大睁。
起身,唇分。
空气中还残存着淡淡暧昧。
他面颊通红,视线游离。
正待想要开口接受,一只手掌忽然就缠上了他的纤腰,用力搂过。
惊得漠漠双手握拳蜷在胸口前方。
很快,握手的那两只小拳头就被抵在了两人的胸口中间。
除了漠漠狂跳的心脏,好像屋内一切都变得静止下来。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知应对便是毫无反应与动作。
所以很快,漠漠便感受到一只手掌落到了他的后脑,身体再度被倾压而下,嘴巴被堵了一个严严实实。
浑身都僵硬了,这一刻,他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感觉一股接一股的电流不断的在脑海之中掠过。
很快,环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臂松开,这不禁让他心头一松。
但很快他便发现,被松开的不仅仅是腰……还有腰带。
极度紧张之时又有些苦闷。
你小子,怎么解衣衫这般熟络了啊喂!!!
陵天苏松开她的唇,扔下衣带轻轻翻身。
那渐渐变浅的目光之下折射出温暖的光泽,虚虚晃晃……也不知在那样的目光之下,他看到了谁?
漠漠无从应对,双手依旧蜷在胸口前。
陵天苏勾唇微笑,一只手掌撑过他脸颊的床上,他的眼底仍带醉意,可是他却开口说出了一件他清醒之时都未曾察觉到的事实。
“子忧,我想你了。”
漠漠浑身轰然一震,迎上那水光泛滥的眼眸,绷紧在胸前的两只小拳头终于松了下来。
这一刻,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他的话了。
她素来酒量不浅,可这一刻,她开始晕晕乎乎的了。
晕晕沉沉之际,她似乎感觉到有一只手,扯下了她胸前的那枚蓝色吊坠,再然后,她的身体发生极大的变化,不再欺瞒阴阳,不再是漠漠……那个他。
陵天苏不知这吊坠有何作用,迷糊之际只觉得这玩意儿十分碍事,便随手扔了出去。
他偏头有些奇快的看着身下之人,看着那五官逐渐柔和绝美,感受着手掌之下慢慢膨起的柔软弧度。
他认不得那张面容,只觉得莫名熟悉,但是他认得那双朝露眼眸。
他心目中,那个觉得第一好看的眼睛……
陵天苏弯眸笑了笑,俯身亲吻着她的眼睛。
她紧张闭眸,感受着那温软的触感。
全然不知自己身上的衣衫在一件一件变少。
迷迷糊糊的,她只觉得自己越陷越深。
他的吻,如落雨一般,点点而密集。
牧子忧眼瞳豁然大睁,什么迷糊都清醒了过来,面颊滚烫,一把捏住他那作怪的手。
陵天苏止了动作,却没能让她松懈半分。
在牧子忧错愕的目光之下,他开始引导她……
牧子忧咬着下唇,这坏小子,怎么喝了酒就全然换了一副模样。
心中想着,这小子明日醒来,应该什么都忘了吧?
一个时辰以后,她手都酸了,表情委屈的看着他,小声说道:“还没够吗?”
陵天苏轻轻点头:“嗯,够了。”
她大喜松开,殊不知下一刻,他身体微沉,用膝盖微微分开她纤细趣÷阁直的双腿。
牧子忧双手一下僵在半空之中。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等一……”话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一个吻堵了回去。
僵在半空的双手一下死死扣在了他的后背之上,留下一道道清晰血痕。
陵天苏松开她的唇,额角渗出细密热汗,他嘴上说道:“子忧,给我生个小狐狸吧。”
唇被松开,她先是慢半拍的吸了一口凉气,随即无语。
你做都做了还问这个不觉得晚了吗?
“我才不要。”赌气般的偏过脑袋。
当然,这是前两个时辰她的态度。
过了两个时辰,那两只修长轻灵的小腿开始缠上了他的腰,甚至自己口中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都不知自。
这会倒是没撑多久,四条尾巴都从背后探出,随着双腿一起缠了上去。
感受着腰间那毛茸茸的柔软触感,陵天苏的动作变得更加勇猛了。
这一下屋内动静更大了,殊不知,早已酒醒过来的苏邪面色煞白的立在门外,听着那一声声娇啼之音,她愤愤的跺了跺脚。
大意啊!!!
糊涂啊!!!
这下完了,她的鼎炉被别的猪给攻了,被人压在身下……还特么发出了女人的声音。
苏邪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愤愤转身,跑到一角山头之上恨恨的拔着野草。
她心情实在复杂,还想着这鼎炉还要不要了……
夜空,黑得深邃,在这里,没有和睦朝阳唤醒沉睡中的男女唯有等他们自行醒来。
陵天苏觉得醉酒大梦,睡得十分安稳,甚至带着一丝丝甜意。
在睡梦中,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有他最心爱的女子……
混沌的意识开始慢慢归于迷糊与清明之间,陵天苏昏昏沉沉的想要起身,却仿佛胸口上压着一个极其柔软美妙的身体。
牧子忧蓦然睁瞳,在陵天苏身体微动的那一瞬,她直接惊醒,然后扑通一声滚落下床,秀发仍在披散间,衣衫正在四落处。
可她无从顾及,因为她在找她的吊坠。
该死!昨晚这小子随手扔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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