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一个人两个人的死,是无数人!”真天隼忍不住怒道:“我能眼睁睁看着无数的少年,甚至儿童,婴儿们就这么死去?地球被八岐大蛇摧毁?”
真天隼感到十分懊恼,要是地球上存在其他赛亚人,借助5个正义赛亚人的力量,也许能变成赛亚人之神,被冠以‘神’的称号,是比龙级更强的神级!
“等等....没必要5个赛亚人,只要凑够5个虎级的强者也是可以的。”真天隼忽然灵光一闪。
“什么意思?”真天羽糊涂了,不知道真天隼在说些什么。
真天隼吞了一口唾液,沉重地道:“其实当初我去界王星,找老界王神,他还教了我一招技巧,姑且称之为界王神拳吧,燃烧自己的生命和灵魂,暂时获得神境界的力量,我大概可以维持神境界十秒,这远远不够,可是其他人把力量给予我一部分的话,可以延长一些,但必须是要虎级以上的强者。”
“你想去送死!?”真天羽一听必须燃烧生命和灵魂换来强大的力量就没有好预感,认为真天隼是在做傻事,当即愤怒地道:“弟弟,你乱想什么!!?我不允许,我绝对不允许,你是我唯一的弟弟!我绝对不允许你去送死!”
“姐姐,这是最后的方法了。”真天隼看向四周,遍地硝烟,满目疮痍,充满着绝望和悲凉:“你以为我想死吗?我不想死!!!我多么想看着我的孩子出生,多么想听孩子喊一声爸爸!我想活着!做梦都想活着!”
“你的....孩子?”真天羽呆住了。
“姐姐,之前没有机会告诉你,蕾姆怀孕了,我要当父亲了。”真天隼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分外苦涩,如果不是目前这样的情况,他一定会很高兴,但现在他完全高兴不起来。
真天羽听到这个消息,愣了片刻,随后释然,轻笑道:“是吗?太好了。”
“姐姐,现在我有两种选择,第一,当缩头乌龟,眼睁睁看着无数的同胞被杀,看着无数天真的孩童哭喊着爸爸妈妈被杀,看着一些还在喝奶的婴儿被杀……看着他们被杀,而我,带着我的妻子和孩子躲入归云城的避难所,当缩头乌龟!之后,我的孩子出生,他们过着没有阳光、没有朋友的曰子,他们只能在我的讲述中,知道地球上曾经有很多很多和他们一样的孩子,只是,都死了,而且这还只是最理想的情况,谁知道避难所能不能坚持住八岐大蛇的打击?”
真天羽沉默了,确实谁也不敢保证避难所一定安全。
“第二种选择....”真天隼停顿了一下,继续道:“靠界王神拳,让虎级强者把灵魂和生命力集中到我身上,燃烧献祭,接着,我施展悟空的究极技——龙拳,这是悟空教我的最强招式,在神境界状态下,击杀八岐大蛇,很有希望!”
“这无非几种结果,一,成功,我没死,所有人都有了希望,这当然最好。”
“二,成功,我死了。不过……我的孩子可以过上好的生活,可以上幼儿园,可以有玩伴。还有妈妈、蕾姆她们照顾,只是少了我这个爸爸而已,他以后也会在历史书上知道他的爸爸,相信他会为我骄傲。”
“三,失败,我当然也死了。那八岐大蛇肯定伤的更加重,让人类有击杀它的希望!”真天隼说完一连串假设后,神情平静地问道:“姐姐,你说我选哪条路?”
真天羽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见到姐姐动摇了,真天隼继续道:“姐姐,拜托了,战斗到现在已经有许多的战士陨落,他们都没有家人吗?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肯定也有人惦记着他们,我不想他们牺牲毫无意义,死,没什么可怕的。人生老病死是一个轮回,我想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士,我的同胞、我的朋友,那些在孕妇肚子里,跟我孩子一样没有出生的孩子们,为他们,拼一把!”
这是何等的觉悟!?这一刻真天羽欣慰地笑了,忘记多久没有经历这种复杂的情绪,她抚摸着弟弟的头顶,柔声道:“弟弟长大了,变得这么有魄力,不愧是我的弟弟,好,我帮你。”
“姐姐,谢谢你。”
“不用谢,我、斯卡哈、加上金闪闪,三人具备虎级的实力,剩下只需要两个就够了,我相信地球上还有一些隐世高手没有露面,应该是觉得没有战胜的希望,所以没有来,我来联系他们,但是目前必须先撤退,我们打不下去了。”
“明白。”
真天羽宣布全部人暂时撤退,重整旗鼓,八岐大蛇虽然没死,但是元气弹对它造成的伤害也不是完全没有,它为此陷入了休眠,没有进一步追击,这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联合部队在这一次战斗中损失了了3分之2的战士,举国哀悼,剩下的人躲到了附近的深山中休整。
真天羽通过卫星电话联系上了另外的几名虎级强者,经过一番游说,最终只有两名愿意出手相助,分别来自俄罗斯和美国。
来自美国的叫汤姆·希克斯,是一名大富豪,坐拥百亿资产,这也是为什么他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的原因,怕死。
第二个来自俄罗斯,人称‘西伯利亚暴熊’的维克多,是一名脾气火爆的酗酒者,从未想过拯救世界,这一次会被真天羽说动,纯粹是为了自己的妻儿。
正所谓铁汉柔情,维克多曾经也有过一段美满的婚姻,可惜由于自己私生活不检点,妻子愤怒地带着6岁的儿子离开了家中。
如今自己即将奔赴战场,他思索了许久还是想跟妻儿告别。
莫斯科的一家民宅前,站着一个体型魁梧,长相凶恶的男子,他就是维克多。
“妮娜!”魁梧男人声音低沉,传入那房子内:“这是我最后一次来看你,我很后悔当年没有好好对待你们母子,如今我要上战场了,去对付那怪物,能让我再见你和儿子一面吗?”
屋内没有发出任何回应,房门依旧紧闭,维克多隐隐有些心酸:“我知道你们不会再原谅我,但是请你们一定要好好保重,我走了!”
维克多咬牙朝天空飞去。
咿呀——
房子的门终于开启了,一位系着围裙的妇女走出来看向天空,望着维克多离开的背影,妇女忍不住失声流下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