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冰云正朝着门口走去,朱董事长已经走到他身边。
门,被自动打开。
叶冰云经过宽敞的通道,来到电梯前,直到进了电梯,朱董事长才叹了口气。
“真没想到,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委托别人帮忙。”
叶冰云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朱董事浑身都轻微的颤抖了几下,那感觉就像受到刺激一样。
“他实在是需要你的帮忙,可是,你却拒绝了他。”
叶冰云满脸的无所谓,“他有的是钱,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到的?
只要肯花钱,他那位贵不可言的同乡也许都会欢迎他。”
朱董事长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面带苦笑叹了口气。
看着他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叶冰云顿时觉得好笑。
朱董事长送他离开了屋子。
叶冰云坐上名贵的大房车,缓缓离去。
直到此时,才猛地想起,一听到要到陶玉昂家乡的时候,就直接马上一口回绝了。
甚至连对方要他去做什么,叶冰云都还不知道。
但是,以目前情况来看,叶冰云也不能再下车去找他寻问。
而且,就算去问,陶玉昂也不一定会回答他。
回到家后,足足把和陶玉昂见面的事情,想了四天之久。
陶玉昂要让自己到他的家乡,到底是做什么?
从他花了那么长的时间,和叶冰云谈起风水与他家发迹有关的故事来看。
倒是可以肯定,陶玉昂要让他去做的事,一定和风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但是,那实在是不可能的事。
叶冰云根本不是什么风水先生,也根本不相信有所谓风水这回事。
看来,陶玉昂在和他见面之前,应该详细搜集过叶冰云的资料。
时间推移,整个事情越来越淡,几乎不再想下去。
半个多月后,这一天,叶冰云正坐在阳台上欣赏雨景,敲门声突然响起。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不速之客,竟然会是陶玉昂。
这位大富豪,竟然找到了家中。
慌忙把对方让进屋子,“这真太意外了。”
陶玉昂并没有说什么,他只是拉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
叶冰云望着他,过了好一会,这家伙终于开口,“只剩下六天的时间了。”
这话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陶玉昂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第一件事,已经应验了。
我的一个石油企业,起了大火。
经过专家探查后,这个油田的大火,在一个月之内,根本无法熄灭。
然而,等到一个月后,可能什么都不剩了。”
叶冰云还是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油田失火,那关他什么事。
这家伙只是特地跑过来讲给他听?
陶玉昂嘴角抽搐了几下,“十分钟前,我接到电话,一个一向合作极好的企业,突然出事,巨额尾款不一定会追回来。”
叶冰云眉头紧皱,看着这位大富豪。
看着他那烦恼至极的样子,心中越发的疑惑起来。
“对你来说,油田烧光,或者是一个尾款,虽然损失不少,但是,貌似应该都不是你的主要的生意。”
陶玉昂直勾勾地望着叶冰云,他的神情,就像是中了邪一样。
“这一切只不过只是先兆而已,要不了多久,所有的生意都会完的。”
叶冰云听得他这样说,也不禁吃了一惊。
从他的语气,神色来看,决不像是在开玩笑。
而且,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叶冰云实在想不通,几件小小的打击,怎么可能会让他内心如此悲观。
事实上,一个人如果如此受不起打击,真难以想象,他是凭什么能建立起那样庞大的商业帝国来的。
叶冰云呆呆的望着陶玉昂,一时间,实在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陶玉昂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他们说得不错,只有时间一到,所有的一切就都完了。”
叶冰云更加莫名其妙,在那样的情形下,他不得不问出心中的疑惑。
“时间一到是什么意思?”
陶玉昂的样子十分沮丧,“你还记得那两位风水师吗?”
叶冰云不禁叹了一口气,“记得,一个叫赵刚,一个叫钱志坤。”
陶玉昂点了点头。
叶冰云眉头紧皱,“生意出事,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陶玉昂突然严肃起来,变得一本正经,“爷爷成了富翁后,曾特地回去过,感谢找他们两人。
他们又到坟地上,去仔细看过一次。”
陶玉昂顿了一顿,“检查之后,他们都一致认为,这块鲸吞之地,只有百年的气运。
百年之间,可以大发而特发,但是,百年之后,不论多么富有,也都会在短期内烟消云散。”
叶冰云愣了一下,“你刚才说还有六天,难道是距离百年只剩六天?”
陶玉昂木讷的垫着脑袋,“是的,再有六天,百年降至。
到时候所有的产业,都会消失。
现在,已经出现了崩溃的先兆。
真的不敢想象,百年期满,到时候还会发生什么。”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顿,“如果失败了,将比本来就一无所有的人更惨,毕竟,做生意的是都需要贷款的,还要对股东负责。”
这家伙竟然真的笃信风水,以致他在讲最后那几句话时,声音颤的十分厉害。
叶冰云摊了摊手,“如果你真的那么相信鲸吞之地,会对你的事业有着如此大的影响。
那么,你应该去请风水先生,毕竟,这方面的东西,我不懂。”
“赵刚和钱志坤两位风水师,曾经教过家里长辈。
他们说,在百年之期未到之前,一定要把骸骨挖出来,另寻他处。”
叶冰云猛地站了起来,在那一剎间,他实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也根本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房间一片寂静,只有钟表转动的声音。
过了好一会,叶冰云长叹口气,“上次见面,希望到你家乡去,原来是要我把尸骸挖出来。”
“是的。”
话音刚落,陶玉昂就像是一个被定了死刑的人一样,脸色惨白,呆呆地坐在那里。
双目无神,望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