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海潮便自觉醒了过来,在君慕卿怀里腻歪了好久才起床收拾东西然后挥着小手绢同他告了别。
离开公主府前她特地找来了东零几人,将一份名曰《神风大军建军手册》的本子交给了他,要求他们在两个月的时间内按照上面的步骤一一执行出来。
而后海潮又让他们一人吞下了一枚毒药丸,两个月后若是他们表现不错,便从南风那里去取三分之一的解药。
白谷见海潮突然离府便去问了南风事情缘由,南风便将海潮告知他的说辞说了一番
“圣女,昨日驸马同殿下大吵了一番,驸马一气之下便出走了。”
白谷先是一惊,继而有些意味不明道
“驸马可有说他要去哪?”
南风看了她一眼,又按照海潮教他的说道
“驸马说他准备去东边游历,暂且先不回来了。”
白谷眸光微动
“东边?”
“不错,圣女可有何事要找驸马吗?”
白谷摇头
“没有,不过驸马回府时麻烦风统领及时告知我一声可好?”
南风应道
“自当可以。”
白谷离开后南风看着她的背影良久,心中不由奇怪,这圣女所问的问题竟与七姑娘预料的一模一样。
到底所为何意?
......
当海潮再次来到千香楼时慕容修尚未出现,她便直接去找了东琴,东琴也已收拾妥当正在同锦瑟做道别。
等二人腻歪完了,海潮走上前又掏出两枚药丸递到他二人面前,道
“麻烦锦瑟姑娘也吃一枚吧。”
东琴先是一愣,在反应过来海潮的意思时立即便怒了
“锦瑟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这么做!”
海潮掏了掏被他震聋了的耳朵,道
“这又不是立马要她命的药,只要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对近日来的事情都守口如瓶我便不会对她如何,解药也会按时交于她。”
东琴还想说什么,可锦瑟已快速将一枚药丸拿去吞了下去。
“锦瑟!你......”
锦瑟看向东琴,面上温柔一笑道
“华年,你放心,你主子他定会说话算话,我也会好好等你平安归来。”
“可是你在这千香楼里让我如何......”
锦瑟抬手抚摸上他的脸颊道
“你忘了我一直便是如此的,以前我都能保护好自己,现在也可以,放心吧。”
东琴见锦瑟如此,眼里又是愧疚心痛,又是柔情满满。
某人见此酸巴巴的翻了个白眼,从衣袖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东琴,撇撇嘴道
“行了东琴,别搞得我是个没良心的主子似的,这是锦瑟姑娘的卖身契,我已经赎回来了,从今以后她就是自由身再不用留在这风尘之地提心吊胆的守清白了。“
东琴和锦瑟皆是一脸不可置信,继而大喜,锦瑟眼泪顿时便流了出来,而东琴则是一脸震惊又感激,很是复杂的表情看着海潮
“主,主子......”
“哎行了行了好听的话留着以后说,等主子我心情好的时候让你夸个够,今日我们还有事要办之后的日子不一定好过。
锦瑟,你恢复自由身也无处着落,我府上如今有个麻烦人物不方便接你过去,你便去我乡下的农庄吧,那边我安排了许多人手在种土豆我已经跟他们提前打好招呼了,你直接住过去便可。”
说着海潮又拿出了一些银两塞到锦瑟手里
“你身上也没些银钱,这些你便用着,待日子稳定下来了再看看你想做些什么都随意,不过你也不用为生计烦恼,如今东琴,哦就是你家华年,他是我手下,我从不会亏待自己人,以后他的钱足够养活你一辈子。”
话音一落,一时间屋内都没了声音,东琴都不知要用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海潮了。
在千香楼里是他此生最痛苦的一段时间,却也是最庆幸的一段时间,庆幸他遇到了锦瑟。
而痛苦的是,这驸马爷是掌握他生死之人,他不得不听从他的各种安排甚至抛弃一个男子的尊严来到这花街柳巷之地扮做小倌抚琴,也因此他对他怨念极深。
可眼下他所有的怨念都烟消云散了,他拿起手中的那枚药丸,没再多想直接咽了下去。
这个人虽然行事非常出格,可他的行事背后似乎总有他的道理,东琴相信只要自己对他忠心,他定不会伤害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