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用一种非常惊艳,又羡慕的目光看着帅南和司徒嫣儿,这两个人,看那气质,就知道他们跟自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面对他们的目光,帅南淡漠自如,目光冷冷地看着闭上眼睛,躺在病床上的凌东。
看到他,就想起他把司徒嫣儿压在沙发上的情景,心里就莫名地涌现一股怒气,可是他还是来这里,给他送钱,救他一命。
想一想,他都觉得自己醉了。
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经救过司徒嫣儿的份上,如果不是看在司徒嫣儿的面子上,这个男人,他早就打死他了。
为了女人,他现在所做的,都是为了女人,他的女人。
徐添悦还没走到何妈身后向她开口,何妈就感受到病房的气氛不对劲。
她转过头,第一眼就是看到司徒嫣儿。
一股怒火,倏地,从胸腔疯狂燃烧。
“阿南!”何妈跳起来,目光如炬,想扑上去揪司徒嫣儿打一顿,可是看到她身后站着一个如帝王都震慑心魄的男人,男人那目光,冷冽锐利如鹰隼,吓得何妈心里一个哆嗦,硬是把那股怒火,给压住了。
本想骂人的话,顿时化成悲痛,“阿南,你终于来看凌东了?你再不来看他,他就要死了。”
看到凌东这样,司徒嫣儿心里也不好过。
但是想到那晚上,他那样对自己,司徒嫣儿又有些生气。
虽然她知道凌东是喝醉酒,才有那么大的胆子的,但她还是有些生气。
见他们不语,何妈又气又悲又痛,她看着帅南欲哭的说道:“我家凌东就算有错,你也不能对他下那么重的手,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很开心?你要我怎么活?”
帅南阴鸷着一张俊脸,要他们不是渔民村的人,帅南才不管他们怎样活。
他冷冷地看着何妈,紧抿双唇,一言不发。
何妈很想在帅南身上发泄,可是触到他的眼神,她就胆怯了。
“何妈,凌东的手术有着落了。”徐添悦过来,扶着何妈的胳膊说道。
“什么?有着落?”何妈一听,惊讶地看着徐添悦:“添悦,你说什么呢?”
凌东在这里躺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再不手术,就可以带回来,让他终身瘫痪在床,每天下雨或者潮湿的天气,他就准备承受痛的折磨吧。
可是手术,那几十万,他们又拿不出来,何妈只能在这里悲伤,默默流泪,连做梦都梦到老天爷把钱扔下来给她捡,连上街,都希望能遇到大蛇皮袋的钱让她捡,做梦都看到凌东像以前那样,可以正常走路,干活……
现在听到徐添悦说凌东的手术有着落了,何妈简直是如雷轰顶,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不真实。
徐添悦莞尔一笑,“凌东手术费还有所有的医药费,南姐夫出,你不用担心了,今天我们就把凌东送到好的医院去。”
“南姐夫?”何妈愣愣的,脑子“嗡嗡”的响,怔怔地看向帅南,他就是徐添悦嘴里说的南姐夫吗?他真的为她家凌东,把所有的医药费都付清吗?
手术费,还有所有的医药费加起来,最少都要五六十万,他竟然会出?
“何妈,帅南是南姐的老公。”徐添悦说道。
帅南的眸华微微闪了闪,看了一眼徐添悦,嗯,他喜欢她这样向别人介绍他的身份。
“阿南……”何妈趔趄地走到司徒嫣儿的面前,想去握她的手,可是当她把自已的手伸出去,看到司徒嫣儿的手白皙细嫩,而自己的手粗糙又黝黑,何妈犹豫了,生气自已粗糙的皮肤,会磨损她细嫩的皮肤,会弄脏她干净的手。
“何妈,你不用难过,凌东只是重伤,没导致失血过多,动手术后,很快就会康复的。钱的问题,你不用操心。”司徒嫣儿伸手,去拉着还愣在半空的那双手,抬头,微笑地看着帅南,“帅南会帮你付清所有医药费的。”
医生也是这么说的,凌东是骨头断裂,动手术后,可以康复,虽然不能干重活,至少可以行走正常,还能活着,不用他们照顾。
“真的吗?”何妈恍惚地看着徐添悦,她不是在做梦吧?何妈又看向司徒嫣儿,“阿南,是真的吗?你们肯救凌东?”
“何妈,帅南对凌东下手那么重,我感到非常愧疚,但是凌东也有错,我希望你不要怪我们。”司徒嫣儿深深地看着何妈说道。
何妈边流着眼泪边点头,“是,凌东有错,是他错在先……阿南,对不起,可是……我只有凌东一个儿子,我们真的不能没有他……”
“何妈,你们不会失去凌东的,他康复后,你们给他找个好对象,你们还要抱孙子,一家过好生活的。”司徒嫣儿说道,看到何妈眼泪不停地流,她的心情,微微沉重。
“是啊,何妈,凌东不会有事的,你现在就去找医生,跟他说,凌东马上动手术,让他们把凌东转到中心医院去。”徐添悦深深地看着何妈,拍着何妈的肩说道。
然后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凌东,熟睡中的他,紧皱眉头,可能是身体让他痛得,连睡梦中都痛,所以才这样皱紧眉头的。
额头还冒出汗珠,徐添悦从枕头边,拿起那条毛巾,轻轻地为凌东探试汗水。
“哇……她为别的男人擦汗,她是不是不喜欢哥哥啊?要是被哥哥知道,哥哥一定很难过的。”站在门口的欧阳楚天一直都在关注着徐添悦。
没办法啊,这个女孩,以后就是她的大嫂,她得多多暗中了解她的为人,要知道她好不好相处。
如果哥哥娶一个凶巴巴又小气又自私的嫂子回家,什么都跟妈咪计较,争吵,那婆媳的关系,不是非常恶劣,妈咪过得非常揪心?
“你懂什么?她是热心肠,善良,才为那个男人擦汗的。”欧阳楚颢凉凉地扫了她一眼,语气淡淡地说道。
“但是哥哥说,她从来都没主动关心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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