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云动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一阵扭曲,他沉声怒道:“任性妄为,动机不纯,有什么样的父亲就有什么样的女儿,居然用这样阴险下流的手段,你的身子没事吧。([八?<<〈<一中文<〈网w]w]w).}8}1)zw.”
“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个什么,你先坐下,耐着性子听完。”方灿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道,但见云动担心他的身体受到那些虎狼之药的侵害,心中还是挺感动。
“已经没事了,我用你教我的功法守住灵台,稳住神智,所以没有大碍。”
云动放心地点了点头:“那就好。”
方灿接着将他和阮慧珊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讲述一遍,最后咳声叹道:“此女并非绝情之辈,反倒是个性情中人,她心地淳朴,用情至真,令我无法淡薄以对,她的手段虽然过于激烈,但也是因为爱之深,并且她甚至不知道那些药物会有多大的危害,而在此过程中,她受到的危害更大,差点把自己的小命断送掉而不自知,所以她的目的是单纯的,没有险恶的用心,再加上之后生的一切,我已经不怪她了,并且我还有个请求,希望你在接下来的行动中,尽量避免伤害到她,给她一条生路。”
云动狭促地一笑道:“怎么?喜欢上了?不忍心了?”
方灿眼睛一瞪:“去,正经点,我是觉得她父亲犯下的罪孽,不该由她来承担罪责,当然,也有那方面的原因,以前碰上的那些女人,都是逢场作戏,没有负罪感,这次我觉得是自己欺骗了一个纯真少女的爱情,她如此痴情相对,我又怎能再害得她走投无路,好歹要给她留条活路,让她能平安的活下去。”
云动晒然一笑:“你求我干什么,我根本就没把她当作我的目标,”他正容道:“倒是像黎昌平之流,会不会在事情完了以后,迁怒到阮家的其他人,我不敢保证,所以你提前做安排非常有必要,你说说看,想怎么安排?”
尽管方灿知道,只要自己开口,云动一定会答应的,但亲耳听到他这样说,他还是很感激。
“现在我们知道了阮成江安排的退路,我也相信阮慧珊在接到她父亲撤离的通知的时候,一定会提前和我商量,那么时间我也就能掌握,就不怕他跑掉,所以阮成江已经成了瓮中之鳖,插翅难逃了,所以阮成江一旦事败出逃,我不会让阮慧珊跟他一起走,我会将她留下来,然后和我一起从你这边的渠道离开安南,至以后是北洲、澳洲还是其它什么地方,都由我去安排,总之给她一条生路。”方灿将自己的想法完全告诉了云动。
云动皱了皱眉,摩挲着面颊沉思着,片刻他语气凝重地问道:“你想过没有,一旦她看到你和我们在一起,会不会给她的心灵带来更大的冲击,她会完全丧失对你的信任,认为你始终都是在骗她,由此不信任你,甚至是憎恨你,我想这一点不是你想要的结果。”
“可不这样能怎么办?”方灿苦笑一声,他开始觉得自己来安南就是一个错误,现在惹了一身的麻烦。
云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踱着步来回走了两圈,最后无奈地道:“不行的话,你就提前带她离开,明天就走。”
方灿摇了摇头,很笃定地道:“不可能,她不会离开的,在局势没有生到那一步之前她更不会离开,她一定会守在岛上,等她的父亲回来一起走。”
云动一下为难起来,事情变得很棘手了,方灿轻易不冲自己开口,这次求他也不是什么大事,阮慧珊原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他们要做的只不过是将阮慧珊从之后可能生的清洗中解救出来,让她有一条生路,可是又不能让她对方灿的身份产生怀疑,那样的话就弄巧成拙了,甚至有可能让他们反目成仇。
“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把实话告诉她,看她是个什么态度,如果她真的无法接受,就采取强制手段,将她带走,秘密出境。”云动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方灿还是把头晃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依照她的性子,一定会认为是我们在背后算计她父亲,她可不是傻子,然后将我们的身份告诉阮成江,那你所做的一切就前功尽弃,阮成江一定会更改计划,到时我们就被动了。”
云动黑着脸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该怎么办?”两人面面相觑,无计可施。
这时有人敲房门,是王丹妮的声音:“老公,刀子,该吃饭了。”
云动眼睛一亮,他的女人中,数王丹妮最有见识,学识最高,主意最多,他连忙应道:“丹妮吗?你先进来。”
王丹妮应声推门走了进来,冲着两人问道:“还没聊完?该吃饭了。”
云动说道:“丹妮,刀子那边出了点问题,你看该怎么办?”
说完他也不管方灿同不同意,就将方灿和阮慧珊之间生的事告诉了王丹妮,一边的方灿恨得牙根痒痒,但是那他没办法。
自从王丹妮想清楚了自己的感情问题后,她对这些事倒也见怪不怪了,她戏谑地看着方灿道:“哦,原来是摊上事了,哼,你们这些男人哟!”
方灿感到脸上一阵烫,只能无奈地苦笑,云动迫不及待地问道:“现在不是说那些的时候,现在要想办法解决问题。”
王丹妮干脆地道:“你问我,我也没办法。”
方灿一时气馁,神情沮丧。
“要我说,只有一个办法,”王丹妮接着道:“你们手头不是已经掌握了一批阮成江走私贩毒、扣押商船、绑架人质、结党营私的罪证吗?你只有想办法让阮慧珊看到这些罪证,认清她父亲背着她所犯下的滔天罪行,认清她父亲的本质,才能让她从内心里感到自责与内疚,如果她的内心是正直善良的,那她就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她的父亲继续为恶,从旁劝导,让阮成江悬崖勒马、认罪伏法,那样即解决了这所有的一切,也解决了她自身内心的纠结,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
云动眼前一亮,他感到妻子说的很有道理,而方灿还是有些犹豫,他不确定地问道:“真能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