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所谓的大排场,没有六礼(一纳采、二问名、三纳吉、四纳征、五请期、六迎亲),也没有热闹的祝福之声,有的只是一座空荡荡的酒楼,一桌喜宴,数位见证者以及云生的一颗真心!
就算是这样昭姬也像一个傻瓜一样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云生,不管不顾的愿意嫁给云生。
对昭姬来说,是没有爱情这个概念的。她只知道云生是自己这一生的依靠,也是依托啊!
而对云生来讲,昭姬是第二位让自己心动的姑娘,对她有一种蠢蠢欲动的性情。
但同时又何尝不是告慰蔡中郎的在天之灵,云生真的希望自己能用自己这剩下的一生好好照顾昭姬。让她能安安稳稳、开开心心的与自己一同过完这一生。
带着这种想法,云生批上了新郎红衣,缓缓走向同是一身红嫁衣裳的昭姬。
一步一步的走着,对两人来说就如同过了一个世纪一样长久。
云生想起了初次见到昭姬时的惊艳,相识相恋的那段日子,以及蔡...岳父大人去世时的悲伤欲绝......
一切种种犹如白驹过隙,纷纷于眼前一闪而过般。过往的相识、相恋和相知,还有相隔两地都重新的一一品尝。
不由自主的,云生嘴角微微一笑,一把将昭姬公主抱抱起,缓缓步入阔云楼。
早已等候多时的诸人,方悦、师师、徐管家以及刚刚接来的族老都对二人投来了祝福的目光。
至香案之前,云生将昭姬轻轻放下,并站在左侧。
族老微笑着看着即将步入婚姻的云生二人,说道:“行庙见礼。”
扶着昭姬的玉手,云生与昭姬笑着行来三跪之礼,在诸人的祝福下族老继续说道:“上香,二上香,三上香!叩首,再叩首,三叩首!”
“三跪,九叩首,六升拜”之后,云生并没有与昭姬入洞房,而是与昭姬一起坐上了喜宴。
在欢声笑语中,云生与昭姬终于完成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成亲,同样也是最后一次......
晚上,洞房花烛夜,花好月圆夜。
俗话说的好,春宵一刻值千金,云生入房后什么也没有说就一把抱住昭姬就上了床......接下来的韵事自是不说,个中滋味甚是喜人。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乘彼垝垣,以望复关。不见复关,泣涕涟涟。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尔卜尔筮,体无咎言。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三岁为妇,靡室劳矣;夙兴夜寐,靡有朝矣。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静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诗经·卫风·氓》
三个星期后......
盛世酒楼不远的地方处,一座的豪宅中,云生抱着昭姬一脸幸福的欣赏着池子里的金鱼。
自从那天云生二人成亲后,族老就以长辈的名义将眼下这座豪宅送给了云生。
巧的是,师师的老宅子就在不远,方悦与师师的关系在那日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现在已经从陈府搬到师师老宅里了。
人还没到,方悦的大嗓门就已经传到云生的耳朵,就连池子里好不容易聚集的金鱼们也被这么一吓,吓的躲了起来。
仔细一听,这方悦高兴飞快朝云生这边接近了过来,嘴上还不忘继续喊道:“云生,云生......结束了!”
云生这听的没头没尾的完全摸不着头脑,什么叫结束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等到方悦跑到眼前的时候,云生趁着他大口换气的空闲,问了句:“什么意思?什么结束了?”
昭姬也一脸好奇的看着方悦。
方悦重重的呼了口气,为云生二人解释道:“是彭城那边的战事。据传回来的消息称是曹军突然撤军的,不知道为什么。”
说到这里,云生不禁松开了报着昭姬的手,缓缓起身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曹军不可能毫无意义的撤军,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使他们不得不撤。”
就在这时候,陈府的徐管家突然到府上拜访。
云生诧异的与方悦对视了一眼,然后对下人吩咐道:“先让徐管家在客厅中喝点茶水,就说云生马上就到。”
看着走远的下人,云生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陷入沉思之中。
方悦与昭姬都是了解云生的,二人都默不作声的待在一旁耐心的等了等。
过了一会儿,云生终于回过神来。看着身旁的方悦还有昭姬,轻声道了下抱歉,然后就与方悦一起去客厅会见徐管家。
客厅中,徐管家此时已经喝到了第七杯茶水正打算喝第八杯的时候,云生与方悦一起从门口走了进来。
云生还没走近就大笑着喊道:“稀客,稀客啊。难道徐管家来一趟叶府,不知是有何事?”
徐管家立马放下手上的茶杯,起身对云生恭敬的说道:“二少爷最近过的可好?祝二少爷早日早生贵子。”
云生转头与方悦笑着指了指徐管家,然后重新看向他等着后话。
徐管家微笑的面庞突然焦急了起来,接着着急的对云生问道:“彭城的战事已经结束,二少爷可否知道?”
说到这里,云生已经明白徐管家的来由,也就是元龙快要回来不知道如何与他交代老爷陈圭的死讯。
笑容一点一点的从云生的脸上退去,而方悦则若有所思的看了徐管家一眼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沉思了起来。
“这事......我亲自与元龙说。他如果问起,你就让他来我这找我。”
仿佛下定了某个决心,一时之间放松了许多,云生轻松的告诉徐管家。
“这......这如何......”
徐管家的话还没有说完,方悦就插了一句,“此事与你本来就没有关系,再说了,元龙好歹与云生还是师兄弟不会有事,放心吧。”
接着徐管家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就走了。
云生与方悦对视了一眼,对元龙即将回来时所面临的责问与...怪罪吧。
不知何时开始,貌似自己与元龙的关系越走越远了,云生回想起当初在陈家寨的一见如故,在师傅陈圭的教导下二人的共同的学习。
思绪万千,感叹也如雨下,过去的终究是过去的,不会再回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