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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7章 覃可芹,谁他妈说这段婚姻没感情的?!(1 / 1)

殷彬开车回别墅。

覃可芹坐在副驾驶室,头一直看着窗外。

殷彬好几次想要开口说话,看着覃可芹的模样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车内安静无比。

覃可芹本来没想睡觉的。

但终究抵不过这么熬了一个夜,加之殷彬开车又开得很慢,覃可芹实在太困,闭上眼睛几乎是秒睡。

当殷彬把轿车停靠在了别墅大门口那一刻,一扭头就看到覃可芹睡着了。

她身材娇小,不,准确说是娇好。

她整个人都窝在了副驾驶室,头歪到一边,脸静静的靠在副驾驶室靠背上,她嘴角轻轻闭着,似乎睡得很沉。

殷彬就这么一直看着她。

看着她的唇瓣,是因为口红的原因吗?

为什么会粉得那么好看。

话说这个女人就有45岁了吗?

真的就有了吗?

这么看怎么都觉得,她脸上的肌肤,吹弹可破。

这女人都是怎么保养自己的!

殷彬伸手。

就好像是不受控制一般的,手指很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却在即将要碰到的那一刻,又僵硬了。

他是中邪了吗?

要去这么靠近这个女人。

他连忙收回手,抽调安全带直接下车。

下车后,离开的脚步又顿住了。

把覃可芹一个人留在车上好吗?

万一这么睡感冒了怎么办?

万一脖子睡僵了怎么办?

万一……

不管了。

殷彬直接走向副驾驶室,然后打开副驾驶室的车门。

他弯腰抽调覃可芹的安全带,捉摸着抱她回去睡觉。

身体刚靠近。

覃可芹突然睁开了眼睛。

睁开眼睛,就看到殷彬近距离的一张脸。

覃可芹有些散漫的思绪,猛然清醒过来,她眼眸一紧,全身的防备,“你做什么?”

殷彬对视着覃可芹。

分明睡着了的样子这么可爱。

一睁开眼睛怎么就能变成这样!

他那一刻故意笑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你猜我要做什么?”

覃可芹狠狠的看着他。

满脸都是嫌弃。

赤果果的嫌弃。

他到底哪里惹人这么烦了?

他现在,就算是这把岁数了,走出去趋之如骛的女人到处都是,覃可芹到底拽什么拽!

玛德!

殷彬那一刻也不知道是不是气急攻心,反正就是失控了。

失控的突然靠近覃可芹,嘴唇靠了过去。

就是这么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

覃可芹那一刻完全就是气炸了。

她猛地一下推开殷彬。

殷彬没什么防备,头一下撞在了挡风玻璃上,响起异常响亮的声音。

“卧槽,覃可芹你疯了吗?!”殷彬怒吼,脸色难看到极致。

他亲一下自己老婆,有罪吗?

她需要这么来报复他!

她就不怕他被撞成脑震荡吗?!

这个狠心的女人!

殷彬痛得咬牙切齿。

覃可芹那一刻直接解开了安全带,那一刻似乎还气不过的,高跟鞋尖尖的鞋尖狠狠的踢了殷彬一脚。

殷彬又是一个吃痛。

“覃可芹!”殷彬大骂。

覃可芹已经下了车。

殷彬气大得很,他猛地追上去,一把拉住覃可芹,“你装什么装!”

覃可芹瞪着他。

“我们是合法夫妻合法夫妻!我他妈还什么都没做,你到底要闹哪样!”殷彬火冒三丈。

“你可别忘了,我们是准备离婚的合法夫妻。”

“离婚?谁他妈说我要离婚了!”殷彬一脸无赖的说道,“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婚,你想都别想!”

“你这样有意思吗?”覃可芹讽刺,“你初恋不是回来了吗?你还这么耗在这个婚姻里面,你不觉得你很对不起她?!”

“我他妈为什么要对得起她!”殷彬跳脚。

他要对不起也是对不起覃可芹,不是林夕梦!

哪里有自己老婆把自己推到别的女人身上的道理!

这个覃可芹,就是要气死他是吗?!

“殷彬,我现在不想和你吵……”

“你什么时候想和我吵过?!”殷彬冷冷的问道。

“这个节骨眼上,家里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我他妈哪里幼稚了!”殷彬整个人都要炸了。

覃可芹脸色也很难看。

对峙的两个人僵持着。

殷彬质问,“我他妈就是想要亲一下我老婆,我到底有什么错?”

覃可芹看着殷彬。

这辈子,似乎还没有从殷彬口中听到他所谓的“老婆”这两个字眼。

覃可芹说,很直白的告诉他,“我不想。”

殷彬脸色冷到底。

“我不想,所以别靠近我!这不是谁的错,只是因为这是一段没感情的婚姻!所以那些不该做的事情,别做!”覃可芹丢下一句话,大步离开。

殷彬看着她走得洒脱的背影,狠狠的看着她。

没感情的婚姻!

谁他妈说过,没感情了?!

……

医院VIP豪华包房。

殷勤一直守在路小狼的床边。

两个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路小狼就这么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病房的窗户。

殷勤看着路小狼,原本很会说话的一个男人,此刻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护士进进出出,给路小狼一直输着点滴,又检查着她的状况。

大多数时候,还是都是他们两个人。

路小狼似乎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她其实很不习惯被人这么盯着,她回头,正对着殷勤,“你去睡觉吧,我如果有什么事情会叫你。”

“我不睡。”殷勤说,那一刻甚至还有些固执。

路小狼还想说什么,又不说了。

她一向不善言辞。

即使她很想问他,不是守了一个晚上,不是应该很困吗?

又陷入沉默的空间。

殷勤突然开口道,“你要喝点水吗?医生说可以用棉签打湿唇瓣,沾点水。”

“不用了。”

“我还是给你喝点水吧。”殷勤自顾自的说道。

路小狼就这么看着他。

她也不习惯被人这么照顾着。

她其实没有他们想的那虚弱,她觉得以她的身体状况,等麻药彻底过了,明天就可以下地,后天就可以跑了。

那一刻却还是默许了殷勤的举动。

殷勤拿着一碗水,用棉签小心翼翼的沾着白开水,轻轻的在路小狼的唇瓣上,打湿了她的唇角。

原本路小狼以为自己不需要喝水的,但是这一刻温温热热的温开水在她唇瓣上,让她干涸的唇瓣有了一丝润泽,她用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缓慢的咽下。

第一次觉得,白开水这么好喝,就好像甘泉一般,让她有些贪婪。

殷勤似乎也感觉到了路小狼的渴望,他不耐其烦的一点一点的用棉签把水打湿在路小狼的唇瓣上,路小狼一小点一小点的,吞咽着白开水。

如此和谐的空间。

季白心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

半掩的病房门,她敲门的那一刻,手又顿了顿。

她其实可以进去,也可以离开,那一刻却就是莫名其妙的僵硬在那里,僵硬在那里,看着殷勤。她一直觉得殷勤是一个粗线条的男人,此刻却变得这般的小心翼翼,这般的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在给路小狼喂水。

季白心心口有些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对殷勤……有了心灵上的触动。

她以为就算不是李文俊,她也不可能会是殷勤这样的公子哥,她总觉得那种纨绔子弟,一无是处,天生就是遭人嫌的。

她从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这么的啪啪啪打脸。

季白心转身离开。

她很清楚自己和殷勤的距离,越来越远的距离。

他和别人已经有了孩子,她也和李文俊谈婚论嫁。

这一刻的悸动,只是她人生很小很小的一个波澜而已,可能过几天就忘了。

过几天。

她还是会讨厌殷勤。

还是会讨厌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男人。

那个像英雄一般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男人,给了她这辈子从没有体会过的安全感!她想只是她一时的迷恋,很快就会,烟消云散。

她这么想着。

离开的脚步,突然听到殷勤的声音。

听到殷勤说,“路小狼,我娶你好不好?”

心。

突然有些痛。

痛得,毫无预兆。

季白心即使想要忽视,也难以忽视。

躺在病床上的路小狼整个人也惊住了。

她就这么看着殷勤。

看着他放下手上的白开水,很认真的问她。

她其实不太知道结婚到底是什么意思,大抵就是两个人要一起生活一辈子。

殷勤不是讨厌她吗?为什么还要和她生活一辈子。

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吗?

她不太懂那些所谓的父爱母爱家庭温暖,因为她一直没有过,但她也不觉得自己一个人长大,和武林寺的师父和武林寺的师兄师弟一起长大有什么不好,她觉得她在武林寺过得很快乐,她相信她儿子跟着她也会一样的快乐。

她真的不需要任何人来将就她迁就她什么,她一个人挺好的。

这么想着。

她正打算开口拒绝。

房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路小狼和殷勤都转头看向门口,看到季白心站在那里。

季白心也这么看着他们。

她真的没有想到,她会做这种事情。

她会故意去打断路小狼的回答。

她甚至……很怕听到路小狼的答案,而她明知道,殷勤和路小狼就应该在一起。

她勉强让自己拉出一丝笑容,她说,“我来看看小狼。”

殷勤立刻从路小狼的床边走过去。

路小狼看着殷勤的背影。

有季白心在的时候,路小狼看得最多的就是殷勤离开的模样。

她内心也有些悸动,但她选择忽视。

她其实很不喜欢给别人惹麻烦,而殷勤说过,她的无知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

她眼眸看着殷勤,看着殷勤想要伸手去扶季白心,毕竟季白心看上去还是很虚弱的样子,那一刻似乎又怕季白心会厌恶,终究又放下了手。

殷勤说,“你身体那么差,你不在床上躺着下地做什么?医生说小产也需要好好调养。”

“我听说小狼伤得很严重,所以想来看看她。”季白心说,很自责的说道,“都是因为我小狼才这样。”

“不是你,是我。”殷勤说,“小狼受到的伤害都是我引起的,和你没有关系,你不需要内疚。”

季白心看着他。

殷勤似乎不想多说,他直接转移了话题,“你去小狼床边坐坐吧。”

季白心点头。

点头,她走到小狼的床边,坐下。

路小狼看着季白心。

季白心很内疚,“对不起小狼。”

“没什么。”路小狼淡漠的说道,“我没什么,外伤都会好得很快,不久我就可以下地还可以跑。”

“傻瓜。”季白心被这么单纯的路小狼逗笑了,“你知道你现在生了孩子,就算是伤口好了,身体恢复了也要好好保养自己的身体。”

路小狼皱眉。

“总之,一定要听医生的话。”季白心叮嘱。

路小狼点了点头。

季白心说,很真诚的说道,“小狼,真的谢谢你。”

“不客气。”路小狼回答。

“你好好养身体,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好。”

季白心起身。

不知道是不是身体太虚弱,还是因为坐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面前突然一阵眩晕。

殷勤猛地上前把季白心扶住。

季白心身体顿了顿。

殷勤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叫医生?”

“没什么,可能有点贫血。”季白心让自己平衡下来,回答道。

殷勤放开她的手臂。

季白心看着殷勤的举动。

殷勤说,“李文俊呢?”

“他今天有一个时装展,没办法一直陪着我,刚刚才走。”

殷勤脸色不好的说道,“一个展会就这么重要吗?”

对他们设计师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宣传。

但是……

如果是她,她可能会放弃。

可她理解李文俊,他好不容易通过自己这么多年的努力才爬到现在的地位,一旦有所松懈,在时尚圈很容易就被新人被同行给取缔。

即使心里会有些落差还是让李文俊去了。

“算了,我送你回病房吧。”殷勤直接说道。

“不用了,你陪着小狼,我自己可以回去。”

“就一会儿,不会有什么事儿,走吧。”殷勤催促道。

季白心转头看着路小狼。

路小狼也没什么表情。

季白心犹豫了一会儿,点了点头。

殷勤陪着季白心离开。

路小狼就这么看着殷勤和季白心的背影。

其实,她也都习惯了。

习惯了在殷勤的世界里,季白心才是他的唯一。

她就这么看着房门的方向。

其实。

她现在有点想去看看她儿子。

听说长得像她。

她长得不好看。

她听到殷勤说了好几次了,每次说起,都是一脸嫌弃到不行!

她也知道自己不好看,以前在武林寺不觉得,后来在锦城生活了一段时间,慢慢就有了分辨美丑的能力,然后知道宋知之那样的才叫好看,而她这样的就叫丑。

不过她应该不会嫌弃她儿子丑。

她和殷勤不一样,她从来都不看长相的,她能够给对方卖命,只是因为对方让她觉得是值得的。

她就这么有些无聊的躺着。

也不知道要躺多久。

她真的越来越想见见她那未能谋面的儿子……

……

殷河系总经理办公室。

魏呈拿着电话,脸色难看无比。

叶温寒在电话那头怒吼,“魏呈,这就是让你办的事儿!现在不仅没有拿到那一个亿,绑匪还被抓了。要是被捅出来了,你想死了是吧!”

“我也没想到那帮绑匪的战斗力这么差!一个路小狼,一个挺着大肚子的路小狼都能把他们打趴下!”魏呈也很心烦,“我现在也担心要是绑匪醒了过来把我供出来了怎么办?!我现在好不容易才控制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

叶温寒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他本来是想着要让路小狼流产给宋知之一个教训,路小狼不是和宋知之感情很好吗?!

他想都没有想到,路小狼在怀着孩子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一打五。

把那5个人直接打成了重伤,昏迷不醒!

听说路小狼只是早产,并没有生命危险,孩子也还活着!

越想越气!

“叶先生,你一定要帮帮我。”魏呈拿着电话,很紧张的说道,“你一定要帮帮我,我好不容易才有机会让我舅舅下台,我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在这个节骨眼上。你放心,我以后绝对站在你这边,你说什么我做什么!”

叶温寒脸色有些难看。

这事儿没办好,他免不了又要被他父亲一顿骂。

“叶先生我求你了,这次你要是帮了我,以后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誓死跟随你!”

叶温寒冷声道,“我只能尽量!”

“谢谢你,谢谢叶先生。”

叶温寒挂断电话。

他知道他父亲基本上很少在国内动手,在国内动手太容易暴露了,但是现在,不杀了绑匪,极有可能魏呈就要被捅出来,魏呈还有用,好不容易帮他发展到现在,死了可惜!更何况,万一魏呈把他也给出卖了,他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他硬着头皮去找他父亲。

钱贯书看着叶温寒。

叶温寒直白,“绑架季白心本来很成功,我们也拿到了殷彬百分之五的股份,现在殷彬手上只有百分之四十九,而魏呈已经暗地拉拢了剩下的所有董事站在他这边,从此以后任何殷河系的决定权就全部都在魏呈的手上了!但现在就是,魏呈的绑架案出现了些突发状况。”

钱贯书脸色阴沉,却依然可以保持沉稳的等着他继续。

叶温寒咬牙说道,“魏呈为了报复殷勤给殷勤一个教训,就让路小狼拿钱去做的交易,本来魏呈打算在交易过程中打掉路小狼肚子里面也就是殷勤的孩子,却没想到路小狼身手太好,直接把那5个绑匪给打成了重伤。”

钱贯书冷眼看着他,脸色越来越差。

叶温寒心惊胆战的说道,“现在警方察觉了,把那5个绑匪直接给扣押了起来,好在此刻5个绑匪都昏迷不醒,暂时还没能从他们口中问出任何话出来。我考虑的是,魏呈现在对我们而言还是很有用的,如果就这么对他不管不顾也有点可惜,好不容易殷河系被我们控制了。所以我想……能不能想办法暗地把那5个绑匪除掉。”

问得,小心翼翼。

就怕被他父亲给大骂一顿。

钱贯书冷着脸沉默了很久。

叶温寒这个时候也不敢多问。

钱贯书说,“帮一把魏呈,也不见得是坏事儿!”

叶温寒不相信的看着他父亲。

看着他此刻居然没有对他发怒。

钱贯书冷声道,“魏呈凭什么受我们把控,除了利益之外,最重要的是要有他的把柄,让他发自内心的不敢对我们反抗。这次绑架案我帮他摆平了,但绑架的事情确实是魏呈做的,到时候绑匪死了就栽赃到魏呈的头上,这样一来,他对我们就会唯命是从!”

“还是爸想得周到。”

“温寒。”钱贯书对着叶温寒,重重的说道,“不是爸说你,很多事情多动动脑子多想想,现在你的格局早就不一样了,你是商管机构的掌舵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你应该学会怎么运筹帷幄,怎么掌控全局!”

“爸教训得是,我一定好好学。”

“出去吧,其他事情我来解决,你现在给我把宋知之的事情搞定了!我再也不想看到她翻起任何浪!”

“是。”叶温寒立刻答应,热血沸腾。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很久了。

他说,“爸,那现在我就实施我们下一步计划了。”

钱贯书点了点头。

叶温寒离开钱贯书的房间。

那一刻嘴角拉出一抹阴冷无比的笑容。

宋知之。

总算要让你悔恨终身了!

……

宋知之睡了一觉。

现在不用上班,也不用急着起床。

但终究因为心里的事情很多,怎么都睡不着。

她觉得这次的事故,一定不会那么简单。

小狼和殷勤到底发生了什么小狼会突然早产,而以现在殷勤的状态,她又实在不忍心去打扰他,他现在需要面对小狼需要面对他们的孩子……

宋知之翻了翻身。

那一刻突然听到房门门铃的声音。

宋知之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起床,下楼,打开房门。

门外。

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出现在她面前,“宋知之,我们是锦城市公安局警察,目前有人控告你涉嫌雇佣他人去武力威胁报复空港区拆迁局居民,请跟我们走一趟。”

“有证据吗?”

“雇佣嫌疑人已经抓获,他指名带姓将你告发。”警察严肃冷漠。

宋知之咬牙。

果然。

钱贯书和叶温寒在使用调虎离山之计。

大概是早就想好了这么一出,早就买通了所谓的嫌疑人指证她。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故意拖延了两天时间让新闻发酵,让所有人信服雇凶在事发后逃走然后被警方抓捕归案,所有一切都设计得天衣无缝。

宋知之显得很冷静,她说,“我去换一套衣服。”

“2分钟。”

宋知之转身去换衣服。

换衣服的过程中,她给季白间迅速的拨打了电话,“季白间,两件事情。第一,殷勤和路小狼出了点事故,我怀疑这件事情和我这次的事情有关联,极有可能叶温寒在暗地里掌控殷河系,毕竟殷河系这段时间的新闻都站在我的立场上在播报,他们想要将舆论控制下来。第二,我现在要被警方带走了,我预估应该不能取保候审,我担心我在里面也极有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你一定要让君明御来接手这个案件,至少保证我在里面的安全。”

“好。”季白间回答,“其他事情交给我。”

“嗯。”

宋知之挂断电话。

她相信季白间。

她换了一套外出服,下楼。

警察扣押她,带着她离开家门。

成群的记者,在小区大门口,似乎早就接到了通知一般,全部都在等她。

宋知之想都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叶温寒一手促成。

“宋知之,你之前还说和你没有关系,现在突然被警察带走,是因为你证据确凿了吗?你还要狡辩吗?”

“宋知之,你为了自己的利益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反而让受害者现在被人诽议,大部分人都在谴责他的自私行为,你不觉得内疚吗?”

“宋知之,麻烦请你说一下你现在的想法?”

“宋知之……”

宋知之被警察带进了警车里。

记者追着警车不放。

警车一直很缓慢的挪动,好久才好不容易甩开记者,开到大街上。

宋知之眼眸看着那群记者。

叶温寒这次应该是,势在必得了!

她被带到了警局。

警察把雇凶嫌疑人的证词放在她面前。

宋知之看了,淡淡的看着。

其实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一个很完美的没有漏洞的指控证据。

“你认罪吗?”警察问道。

“不认。”宋知之说,“只有对方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够说是我指使的!我大可以怀疑是有人故意指使他栽赃陷害我!”

“你账户里面突然少了50万。而雇凶的账户刚好多了50万,虽若不是直接转账,但凡是不可能这么巧合。何况,雇凶一口指证是你给他的钱,让他去暴力打压拆迁区居民刘问一家,逼迫他们立即搬走!”警察咄咄逼人,“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宋知之冷冷的看着面前的警察。

宋知之说,“我需要见我的律师。在我律师没有来之前,我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

警察脸色有些难看。

宋知之也不畏惧。

警察起身,对着身边的警察说道,“把她先带去拘留所。”

“是。”

宋知之就被带去了拘留所。

好在是一个单间。

虽若四面都是墙。

她坐在拘留所的硬板床边,在细细的思考。

她那50万是怎么从她账户里面凭空消失的……如果不是刚刚警察说起她到现在都没有察觉。

不过她相信警察不可能胡编乱造,所以她银行账户里面肯定少了50万。

这50万是银行在操控?

叶温寒暗地买通了银行,让他暗地里操作?

但是操作了总会有痕迹,就不怕被查出来?!

否则,还能是谁?!

而她现在的处境是人证物证俱在。

对付叶温寒,不,应该是钱贯书,比对付聂文芝难太多了!

她咬牙。

这次绝对不会放过这只老狐狸!

……

锦城这段时间,事端似乎特别多。

宋知之被警方拘留的新闻瞬间被曝光了出来!一时之间,现在全锦城的人民都相信,宋知之雇凶去暴力拆迁,即使还未得到官方的正式判刑,反正大众总是会被新闻的舆论所带走。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叶温寒和钱贯书会那么想要控制殷河系这个最大的新闻媒体。

而宋知之的新闻正在风口浪尖沸沸腾腾之时,又爆出了慕辞典杀人案今日上庭的消息。

本来早就应该审判的案件,只是因为慕辞典的身体状况而拖延了一个多月。

下午3点钟。

锦城最高人民法院审判这则杀人案件。

中午12点,就有记者在法院各个门口蹲守了。

辛早早是下午2点40到达的大门口。

刚下车,就被一群记者围住了。

记者急急忙忙的问道,“辛小姐,关于慕辞典的案件你有什么看法?你作为唯一的目击证人,慕辞典到底是不是故意杀人?”

“有人说慕辞典是为了你而杀人的,你会不会为了他而隐瞒事实真相?”

“慕辞典现在的举动会不会感动你,你们可不可能因此破镜重圆?”

辛早早推着记者。

她当然不会回答他们的问题,因为会没完没了。

她现在只想赶紧进去。

记者却一直围着她不放,堵得她无路可走。

她咬牙,那一刻想要蛮力推开记者。

一个记者突然大声叫道,“是慕辞典!”

一瞬间,所有人都从辛早早的身边离开了。

辛早早那一刻脚步顿了顿。

而后,她没有回头看一眼直接走上了高高的法庭石头阶梯上。

身后。

慕辞典被警察扣押着,他远远的看到了辛早早,看到她已经离开了。

“慕辞典,听说你为了辛早早差点死了,你是不是喜欢辛早早?”

“慕辞典,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杀人?”

“慕辞典……”

警察强制性的把记者推开,带着慕辞典走进了法庭。

3点准时。

慕辞典被带到了法庭原告席上。

辛早早被带到了证人席上。

那是发生事故这么久以来,两个人第一次这么见面。

刚刚在法庭外的不算。

因为辛早早没有看到慕辞典,慕辞典也只看到辛早早一个背影。

但是现在,两个人互相看到了彼此。

然后。

很淡然的撇过,谁都没有停留。

法庭上,书记将庭内信息对审判长进行了汇报,审判长敲击法槌,宣布,“锦城人民法院现在就慕辞典杀人一案进行审判。本次由我以及四个陪审员组成合议庭。我正式宣布开庭,大家起立。”

全体起立。

全场安静,严肃。

“坐下。”审判长说,“请审判员阐述本次案件事实。”

审判员从座位上站起来,对着审判长鞠躬,严肃道,“9月6日早上7点,王正武民警接到报警电话说死人了。王正武和三个同事一起,赶到事发现场,发现了死者廖安的尸体。当时房间中仅有慕辞典和辛早早两个人,根据现场情况及现场当事人的口述,死者是由慕辞典所杀。”

“公诉方提供犯罪嫌疑人慕辞典的犯罪事实如下:1、死者死于刀伤,割断脖子动脉流血身亡,作案工具菜刀上有犯罪嫌疑人慕辞典的指纹;2、唯一的目击证人辛早早证实,死者由慕辞典所杀。综上,公诉方控告犯罪嫌疑人慕辞典杀人罪,但从事发调查中发现,死者廖安对目击证人辛早早有过不正当行为,慕辞典处于救人而做出的杀人举动。犯罪嫌疑人可对自己的行为做犯罪事实辩护。”

“被告人有对审判员阐述不完全做补充说明?”审判长问慕辞典。

“没有。”慕辞典回答。

声音,很哑。

审判长宣布,“请被告方律师为当事人做法律辩护。”

被告方律师是汪荃给慕辞典请的。

汪荃此刻也在观众席上,满脸紧张。

不管如何,慕辞典是她亲儿子,她也会担心他儿子今天的审判结果。

律师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他说,“我当事人对公诉方提供的犯罪指控,做正当防卫无罪辩护。”

辛早早眼眸看了一眼律师。

律师不缓不急,显然是非常有经验的王牌律师,他说,“案发当晚,辛早早被绑架。我当事人一直在追寻辛早早的下落,后来在物管处找到犯罪嫌疑人廖安,廖安因个人经历,即他未婚妻在结婚前夕被自己家人伤害选择自杀后,心里有了阴影。对有着同样经历的辛早早由同情变成了变态的占有,所以绑架了辛早早欲实施不轨行为。而我当事人慕辞典为救下辛早早,在和廖安激烈搏斗中为保证自己和辛早早的安全杀死了廖安,根据炎尚国法律第五章第二十条,我当事人处于正当防卫,不应当负法律责任。”

审判长点头,转向公诉方,“对于被告方的法律辩护,公诉方有什么问题吗?”

“有。”公诉方律师起身。

审判长允许。

公诉方律师说道,“刚刚原告律师将慕辞典杀人经过阐述,按照炎尚国法律,慕辞典确实属于正当防卫,但事实经过只是被告方一面之词,所以我有几个问题需要目击证人辛早早明确。”

“允许。”

公诉方律师对着辛早早,“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辛早早。”

“和犯罪嫌疑人慕辞典什么关系?”

“他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继哥。”

“案发当时,你是不是被死者廖安绑架,并在遭受不轨行为?”

辛早早犹豫。

“法庭上,请如实回答。”

“是。”

“慕辞典是不是在死者对你行使不轨行为时,杀掉的廖安的?”

“不是。”辛早早说。

冷冷的说。

公诉方严肃,“请阐述你的事实经过。”

“当时,我确实被廖安绑架,廖安对我有非分之想,慕辞典赶到的时候,廖安确实在对我做不轨行为,那一刻廖安看到慕辞典闯进来,立刻放开了我,去和慕辞典进行搏斗……”

“是不是在搏斗过程中,我当事人杀死了死者。”被告方律师插嘴。

辛早早看着被告律师。

“被告方律师请不要打断目击证人说话。”

“对不起审判长。”被告律师道歉。

辛早早说,“是在搏斗过程中,杀死廖安的。”

被告律师暗自松了口气。

观众席上的汪荃那一刻脸色也舒缓了很多。

她就是在赌,赌辛早早不会真的指控慕辞典,赌辛早早没这个胆量在法庭上撒谎。

她很肯定,她儿子绝对不会随便杀人,一定是正当防卫。

汪荃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此刻被告席上的慕辞典,也这么看着辛早早。

看着她白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这么很平静的在阐述一个事实。

辛早早也感觉到一道视线,一道视线在她身上。

她忽视了。

她依然平静的脸上,依然平静的补充道,“但慕辞在死者已经晕过去之后,才拿起菜刀,杀死廖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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