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1 / 1)

当然,不是每个人的每顿饭,都能吃的如程珈澜这般舒心的。

比如说苏幕遮。

他带着李嫂回了山涧别墅后,也感觉到了饿意。

中午时因为着急送李嫂去医院就医,午餐不过用了两口就没了下文,现在一来一回,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感觉到饿是很正常的事儿。

“苏总。”女佣过来对苏幕遮道:“您的饭菜已经准备好了,需要为您送过来吗?”

“不必了。”苏幕遮微微摇头,“我跟李嫂一起用就可以了。”

女佣也是知道苏幕遮和李嫂之间关系的,所以听他这么说,倒是并不感到惊讶。

但是她觉得无需惊讶,秦央却不一样,作为名门秦家的千金小姐,她根本无法理解苏幕遮的做法。

李嫂跟苏幕遮之间是有旧不错,但从现在的身份来说,她也不过是个佣人,一个下人而已!

故而,秦央蹙起眉头,毫不犹豫的阻止道:“绝对不可以!”

苏幕遮听到秦央的声音,这才转过头来,那像是才注意到客厅里还有其他人的眼神,让秦央又是一阵的气恼,她的语气也越发冷淡,“幕遮,别忘记你的身份。”

苏幕遮轻挑眉梢,“你是想提醒我,我苏幕遮配不上你秦大小姐,是吗?”

从身份上来说,苏幕遮是程氏的大少,完全配得起秦央。

但是,程家老大这一支,却并非嫡系,苏幕遮的祖母说好听点是平妻,说难听点就是妾。

在这一点上,苏幕遮绝对配不上出自嫡系的秦央。

而且最开始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是以扭曲为开始的——

女强,男弱。

“幕遮!”

秦央唤着苏幕遮名字的时候,加重了语气,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自己的情绪,“你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

苏幕遮直接打断了秦央还未说完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李嫂还在等我。”

说罢,不顾秦央难看的脸色,直接转身。

留在客厅的秦央,脸上顿时掠过扭曲的愤恨,明明前些天她强行闯入苏幕遮办公室,示弱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有了缓和的。

她还打算过些日子,让她的爹地给苏幕遮施压,尽快举办他们已经停滞很久的婚礼。

秦央相信,只要她正式成为了苏太太,假以时日,一定可以重新将苏幕遮的心,牢牢地抓在手里。

到那时候,她腾出手收拾薄荷,对付俞侬侬都是可以的。

可是她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又出了错。

午餐时,她因为李嫂的冷眼相待,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本来她只想在言语上教训李嫂几句,告诉她,她秦央才是山涧别墅的女主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失手将对方推下了台阶!

秦央当真不知道,她那时候到底怎么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修长白嫩的手,美丽的完全可以胜任手膜,或许是前阵子受了太多委屈,所以一时失控吧。

秦央如是想。

翌日,清晨,卓越集团。

“对不起,烈哥,你不能进去。”

阎烈在帝景豪庭等了一晚上都没见到程珈澜回来,这些年很少跟程珈澜分开这样长的时间,他心中很是担忧,他担心程珈澜会出事儿。

这些年,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对手并不在少数,更何况还有当年隐藏在暗处的遗祸。

这么多年,虽然他已经在程珈澜的身边安排了不知道多少的保护力量,可是,总有想不到的意外发生,程珈澜前不久的受伤,不就证明了吗?

再加上他后腰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所以不管他的身手多好,在这时都会被影响。

匆忙用过早餐后,阎烈便从帝景豪庭赶了过来。

只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他一路着急赶到卓越,竟然在程珈澜办公室的门口,被拦住了。

这是他跟随程珈澜这么多年的第一次。

阎烈一声不吭地望着挡在他身前的男人,眸光无比凌厉,“你再说一遍!”

配上他有意放缓的语气,低沉的语调,渗出了显而易见的不悦,要是换个胆小的人,面对这样的阎烈,绝对会被吓得屁滚尿流。

“哎呀,烈哥,你这样子,兄弟真的会怕怕的!”

对方虽然这么说,可脸上的神情却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挡在阎烈身前的身子,也是一动不动。

阎烈显然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因此更加阴翳,“既然害怕还不赶紧滚。”

“这不行!”男人连忙摆手,“如果我从这儿让开,那后果就不能用怕怕这种委婉的词语来形容咯。”

以程总的脾气啊,绝对会让他后悔为人。

所以对比之下,他宁愿忍受阎烈的冷脸,也不能在此刻萎了。

“阎修,你真是好样的!”阎烈缓慢地唤着男人的名字。

好样的?

矮油,这绝对是夸奖的词语嘛!

于是男人,也就是阎修,立刻喜上眉梢,“多谢烈哥夸奖,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阎烈的脸色因为阎修的话,更加难看。

像是一无所察的阎修以长篇大论将自己夸奖了一通,才以刚刚想起来的语气道:“对了,烈哥,程总说了,以后嘉禾小姐的个人安危就交给你了,他这儿,你不必担心。”

“澜,他真的这么说?”

嘉禾听到阎烈带回来的消息后,那张满是憔悴显得老态的脸庞上,满满都是藏不住的惊愕,她显然没料到结果竟然是这样的。

“嗯。”

阎烈的回答十分简短。

程珈澜知道了他做过什么后会生气,他是知道的,但是没想到,程珈澜会直接让阎修,这个几年前,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的臭小子直接接替了自己的位置。

“阿烈,对不起。”嘉禾叹息,“都是我不好,要是我没有逼着你这么做,澜也不会这么狠心。”

“不,嘉禾姐,这不是你的错。”

阎烈摇了摇头,“我是自愿帮你的。”

更何况在他的心中,嘉禾姐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他并不觉得嘉禾的要求有多么过分,她只不过是想当母亲而已。

至于会在其中受到伤害的薄荷,阎烈却是从未考虑过,毕竟人都是自私的。

爱一个人,盼其永生。

恨一个人,愿她永坠地狱,万世不得超生。

谈到爱,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爱,是来自于父母的。

那种血浓于水,那种从小的朝夕相伴,绝对不是后来的任何感情能够超越的。

所以当薄妈妈听说了薄荷昨日在医院发生的事儿后,心中的怒气,绝对能焚烧一切。

再加上前不久收到的来自嘉禾的‘感谢信’和支票,她对程珈澜的不满也达到了顶点。

“哎,原来你们都不知道这事儿啊。”

李嫂瞧见薄妈妈的脸色难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李嫂是在苏幕遮住在疗养院时认识的,后来苏幕遮被接回了程家,苏幕遮的父亲为李嫂准备了一套房子,让她跟家人居住,以此感谢李嫂对苏幕遮的照顾。

后来苏幕遮跟李嫂也是时常联系的,所以她很清楚,苏幕遮跟青梅竹马的小女朋友薄荷的关系。

不过多年之后再见面,已经物是人非。

李嫂见苏幕遮有了未婚妻,就再也没提及薄荷,昨天在医院见到薄荷时,虽然隔了好些年,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她并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目睹了下半场的李嫂,对着情况看起来颇为糟糕的薄荷,还是很担心的。

后来她回了别墅,将这事儿跟俞侬侬提起,俞侬侬表现出了强烈的要求,她想来看看薄荷。

不过很不巧,俞侬侬昨晚上不慎感冒了,今天一早整个人烧的厉害,所以最后她就代替了俞侬侬,走了这一遭。

可是……

看着在她大致说了事情经过后,反应十分剧烈的薄妈妈,她又有些愕然和不安。

她是不是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呀?

“哎,李嫂,今天这事儿谢谢你了。”

不管多么愤怒,薄妈妈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一直到她送走专门来表示关心的李嫂,她的情绪才爆发,“我一定要找那个姓程的问清楚,这算什么事儿!”

李嫂因为不清楚情况,所以在很多地方说的都比较含糊,但只凭苏幕遮将薄荷从手术室救出来这一条就够了!

如果薄荷不舒服到需要做手术,那为什么没有人通知身为亲生父母的他们呢?

如果不是不舒服,又为什么会进手术室?

“老婆,你先别激动。”

“薄履冰!”

薄妈妈不满于丈夫拉住她,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如今被人欺负,还怎么能淡定,“我们的女儿被欺负了!”

“我知道,我知道!”

薄履冰好声安抚着薄妈妈,他到底是男人,又在商场混迹已久,他是担心薄荷不假,可到底心存着理智。

“那你怎么还坐在这儿,亏得闺女平日里跟你最亲近,怎么出了事儿,你反倒跟后爹似的?”

薄妈妈的本意只不过是表达她对丈夫的不满,丈夫出狱后,虽然平日里看起来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

但是作为枕边人的薄妈妈却还是敏锐的发现了丈夫的不同。

比如说之前,薄履冰在晚餐的时候是喜欢喝两杯的,喝完酒之后的兴致也是高昂的,那种周身洋溢了幸福的感觉很明显。

可是近来,她却看到薄履冰喝完酒后,总是一脸黯然的抱着相册,像是喃喃般自语。

她也曾追问过,却总被敷衍。

这让一直跟丈夫没有任何秘密的薄妈妈有些许不满,所以这次在薄荷出事儿的刺激下,一下子就爆发了!

本来薄妈妈也是无心之言,最多算得上一句无伤大雅的埋怨。

可听在薄履冰耳中,却觉得无比刺耳,心像是被人扎了下,就连脸上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僵硬起来。

而薄妈妈并未发现,她径自又唠叨了几句,一直没听到丈夫的附和,这才拉了他一下,“怎么了?”

“没事。”

薄妈妈不满,瞪了薄履冰一眼,“就是敷衍也要换个词的好吗?”

薄履冰闻言,苦涩一笑,“我这不是在薄荷的事儿?总不能真让你这么大咧咧的冲过去。”

这么着能不能见到程珈澜,要到交代还不知道。

但是薄荷一直没说,这事儿还让他们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那其中代表的意思就很值得考虑了。

薄妈妈被薄履冰这么一说,也稍稍地冷静了下来。

“那总不能一直不闻不问吧,要不,我去打个电话跟小澜谈谈吧。”

“只有这样了。”

叩叩叩!

程珈澜听到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的声音时,正在忙碌的他连头都不抬,“进来。”

过了好半天,等忙碌告了一段落,感觉有些疲倦的程珈澜这才捏着眉心抬起头,发现站在办公桌前的嘉禾时,狭长深邃的眸中闪过了一丝质疑,“你怎么来了?”

“没事儿我不能来吗?”

听嘉禾这么说,程珈澜一时间无言以对。

嘉禾瞧着气氛有些僵硬,这才指了指一旁的小型手提箱,“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

刚才,程珈澜打电话回帝景豪庭,让佣人帮他收拾了几件衣服送过来。

“你怎么不叫我?”

从他刚才请人进来,到现在,至少有半个小时了。

“我想看看你什么时候能发现我的存在呢。”

嘉禾笑了笑,“没想到直接看着你工作的样子,都忘了这事儿。”

人都说认真的男人最帅,而程珈澜工作时的冷峻模样,却是直接将这句话完美的阐述了。

程珈澜轻挑眉梢,“你这是在夸奖我?”

嘉禾含笑点头,“反正没夸奖别人。”

程珈澜望着嘉禾,不知道为什么,脑海中却浮现出薄荷的影响,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如果此时换了薄荷,听到他如此调侃,一定会先扔给他一对儿白眼,赏他一句得瑟,然后悄然地红了白嫩的小脸。

想到这儿,程珈澜心底一片火热,他想紧紧地拥抱薄荷,想欺负她,看她哽咽,看她娇娇地轻哼。

这段时间来,他似乎越发无法控制自己的冲动了。

嘉禾没有错过程珈澜微微失神的模样,她眼中有些掩藏不住的愤怒——

什么时候起,程珈澜在她的面前也会心不在焉了?

他当年不是说过,只要她出现在他的身边三米之内,他就一定会在第一时间感应到吗!

他不是说自己的注意力永远都只会被她吸引吗!

可是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呢?

程珈澜他根本就没发现她,还在她的面前失神!

更让无法接受的是,程珈澜竟然真的打算几天不回帝景豪庭,让她无法控制的想到,薄荷在哪儿,程珈澜就在哪儿,他是打算在寰宇,跟薄荷双宿双栖吗!

如果是,那她算什么?

如果不是,程珈澜这样又算什么?

嘉禾从阎烈的口中得知,这几年,程珈澜无论多忙,都会回帝景豪庭,那是因为薄荷的原因吗!

所以,嘉禾心中愤恨极了,可是却没有表现出来,她依旧笑的温婉虚假,“看来最近要辛苦阎修了。”

“你想表达什么。”

程珈澜的单刀直入,让嘉禾无法继续兜圈子。

她敛起脸上的笑容,一脸肃穆的望着程珈澜,“我想说,你还在为那件事生气吗?”

所谓的那件事不需要点明,程珈澜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他望着嘉禾,眼神略冷,“为什么要那么做?”

老实说,那天他要乘坐飞机到C市,只不过是个幌子,虽然C市的分部的确出了一点问题,但远远达不到他需要亲自坐镇的地步。

要是出了这么点事儿都需要他亲自出面解决,那他要那些下属有什么用?

程珈澜之所以那么做,是因为感觉最近发生的一些事儿不太正常,似乎有人在背后故意操纵,所以他就想着暂时离开,当然是明面上的离开,然后暗地里观察下,是否会引出什么有意思的事儿。

结果有意思的事儿没有引来,却发生了嘉禾居然想强迫薄荷帮她代孕的事儿!

因为这事儿发生的太过于意外,再加上程珈澜根本没想到阎烈居然会帮助嘉禾这么做,所以哪怕他在接到消息后努力赶来,还是晚了一步。

幸好中间被苏幕遮打断了,这一点,程珈澜由衷的感谢他。

嘉禾听到程珈澜带着质问的不悦话语,沉默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澜,你真的不知道吗?”

她蹙眉,委屈道:“我想要为你留下一个孩子。”

“我不需要。”

很久之前,程珈澜就知道她不能生育,也早就接受了这一点,从她救了他的那刻起,他就不在乎有没有继承人了,偌大的程家,难不成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继承人?

“可是我需要啊!”

嘉禾声音激动,眼眶也泛起了红色,可能不太想让程珈澜瞧见她这副脆弱的模样,她直接转过了头,让情绪稍稍的缓和下,“澜,我们才是同类,我不想让你以后恨我,更何况,你喜欢薄荷不是吗?”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至今,嘉禾还不明白这点。

闻言,程珈澜蹙眉,喜欢薄荷?

他想否认,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不出口了。

嘉禾因为程珈澜的沉默,脸色越发黯然。

又过了好一会,她才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同意,让薄荷生下你的孩子,薄荷跟我长的那么像,生下的孩子也会很像我,这不是很好吗?”

嘉禾的话,让程珈澜蓦地想起前几天,他接到的一个电话。

自称是薄荷母亲的女人,她在电话里一通责问。

程珈澜原本是极其不耐烦的,没有人可以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可是他却鬼使神差的没有挂断电话,任由对方说到口干舌燥。

那通让他将会议推迟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电话,他只记得女人最后的那句威胁,她说:“程珈澜,你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我一定会把女儿从你身边带走!”

闻言,程珈澜唇畔忽现出玩味儿的笑容。

这好像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言,要从他的身边带走他的人。

“如果你能做到,那我拭目以待。”

他满含不在乎的挑衅话语,无疑是火上浇油,直接将薄妈妈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她在电话那头捂着被气的有些发疼的胸口,连连喘气,好半天才发狠道:“四年前我能把女儿带回家,今天也一样,纵使你权势滔天又如何!”

题外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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