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所有的精气神都在这个家伙的身上剥离一样,老局长变得有一些没有精神,盛晓楠看了我一眼,站了起来,跑了过去,挽住了老局长的手臂,撒娇似的将脑袋靠到了老局长的肩膀上,老局长摸着盛晓楠柔顺的长发,拍了拍盛晓楠后背。
我跟着这对父女俩个,回到了狭窄的客厅,只见老局长让盛晓楠走开一点,之后将靠着墙的沙发挪开一些,在墙上敲了几下,墙上的一块类似于推拉门的木板,向两边缓缓地拉开,露出了里面的一只黑色的皮箱。
盛晓楠也觉得有一些惊奇,好像自己在这个家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家里面还藏着这样的东西。
老局长将茶几上面的东西全部转移到了地上,之后将皮箱放到了茶几上。皮箱的分量还是挺重,看上去很有质感。老局长坐在了沙发上,轻轻的抚摸着皮箱上面的纹路,颇有怀念之色,片刻之后,老局长按动了箱子上的老式的密码锁,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老局长打开了箱子,我和盛晓楠凑了上去,看着箱子里面的东西。只见里面都是一些上了年头的东西,比如绳索,还有匕首,成色都还不错,还有一些攀援绞盘,手铐等等一系列的东西。老局长将他们一一的放在了沙发上,并且一件一件的说着这些东西的来历。
这些装备,都是老局长以前用过的,自从自己不再直接参与行动之后,这些东西都被自己珍藏了,不在轻易地示人,别看这些东西都有了一些年头,但是军工产品,毕竟是军工产品。经历了这么多年的,还是显露着这么东西的峥嵘。
我打量着整个皮箱的装备,心说去掏刘洪,这些东西也是足够了。但是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武器。
老局长似乎是看出了我的顾虑,就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到了卫生间,示意我打开座便器的水箱,我走了过去,打来了坐便器的水箱,只见在水箱里面,有一个防水的证据带,我伸出手去,将证据带拎了起来,里面赫然是两把小巧玲珑的手枪。
我也算是对枪械还是比较了解了,但是不知道这两把手枪是什么品牌的,只见这两把手枪呈现出一丝淡淡的青色,上面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做的,枪的扳机的部分,安全护圈设计的比较奇怪,显得十分的厚重。枪管很是短小,但是口径但是比较的大,并不是使用的普通的手枪弹。
我打开了证据袋,将其中的一把拿在了手里,取下了弹夹,这是一个六发装的弹夹,弹夹的材质也不是铁质的,到和现在的弹夹材料比较类似。
这个一定不是老局长当年留下来的东西了,我将手枪在手里颠了颠,重量刚刚好,就在我观察着这把手枪的时候,老局长呵呵的笑了起来:“没见过吧,告诉你,这种枪,在世界上,也就仅此两把而已,这个是我特意找军械设计师单独设计生产的。出场就是一对,枪膛的膛线,是特殊工艺加工而成,历练还掺着一些稀有的稀土金属。安全性可靠性和火力,绝对是世界一流的,我觉得这把枪甚至可以和沙漠之鹰叫板啦!”
我拉动了一下套管,熟悉了一下枪的性能,感觉非常的趁手,就拿着枪走出了卫生间。我想了一下老局长藏枪的地方,抽水马桶的水箱?倒是另类。
我们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只见盛晓楠已经换好了衣服。还是普通的家居装,不过却显得干练潇洒。我们将装备一一的带在了身上,我把两把枪的其中一把递给了盛晓楠,盛晓楠看到了这把枪之后,脸色显示一滞,随即莫名其妙的泛起了一丝红晕。
我觉得莫名其妙,也没有去想是为了什么,带上了四只弹夹的实弹,还有两只弹夹的麻醉弹,相互检查了一下装备,就离开了局长的家。
我们开着局长的悍马,行驶在了这个城市的路上。现在已经过了下班的晚高峰,整个街道上也没有几辆车。悍马的引擎咆哮着,仿佛是一头已经压抑了很久的怪兽,终于可以冲破牢笼,在马路上狂奔。
我打开了PAD,现在特别怀念蘑菇头,如果蘑菇头在的话,会把进出路线以及安全区域全部给我们标记出来,因为不是正经的任务,也不好将蘑菇头给拎出来,现在也只好靠自己了。
盛晓楠开着车,她纤小的身材坐在驾驶室,显得对比反差强烈及了。我根据老局长提供的资料,找到了现在刘洪所在地点的地图。
刘洪被送回国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审查,这种审查,高大队当时也是经历过,是属于例行的惯例,在审查一段时间后,没有发什么可以的情况以后,就会放你回去,然后会将你雪藏起来,至少要等事情先平息一段时间,才会让你继续回来工作。
而刘洪就是这样的人,在隔离审查将近一个星期之后,没有发现刘洪叛变的迹象,就放刘洪出来了,现在的刘洪,就住在一个老旧的小区里面。
我打开了地图,盛晓楠开着车就来到了这个小区的楼下,门卫也是有眼色的人,并没有盘问我们两个人的身份以及来意,或者这些门卫根本就是消极怠工,根本就没有想着要问明白。
我们将车子停在了楼下,之后开始犯了难。
这个刘洪,究竟住在哪个单元的那个门啊?现在的社会,人情淡漠,邻里之间很少走动,就算是一个单元住对门的,也未必知道对门主人的姓名。盛晓楠要下了车窗,看了一眼小区的格局,道:“我们把车子停在小区的门口,就这么守着吧。刘洪肯定是要下楼的。”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盛晓楠的说法,于是就坐在了车里,摇上了车的玻璃,开始守株待兔。
这样的等待,其实是十分无聊的。盛晓楠摆弄着手里的枪,也没有看我,只是缓缓地道:“队长,你知道么?这两把枪,是我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