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问掏出验钞趣÷阁随机抽查了几沓钞票,浮水印、防伪线等全都具备,罗森的钞票没有问题。
不过“画家”团队本来就是做像真画,想拿不入流的伪钞来糊弄简直就是班门弄斧,并没有成功的可能。
己方做的伪钞之所以称为像真画,那是有足以自傲的本钱。
“怎么样,没有问题吧?”罗森笑呵呵的问道。
“恩,合作愉快。”李问阖上皮箱,与罗森握了握手。
“老弟,你跟的是鑫叔?”罗森将货藏到气球摊的下方,随口问。
“是的。”
“鑫叔跟我是老朋友了,代我向他问好。”
“我会的,”李问看了看手表,“罗先生,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久留了,我们后会有期。”
“走好,路上注意安全。”
李问拎着皮箱转身离去,但脑后的“天眼”分明看到罗森神秘的笑了一下。
李问是创世神的化身,周边任何的小动作都逃不了他的眼睛。
他拎着皮箱一边走,一边暗想:这罗森笑的这么诡诈,难不成什么地方有问题?
李问是第一次单独与人交易,对这一行委实不是太了解,想来想去都想不出到底什么地方能偷奸耍滑的。
他正想着事情,路过旋转木马旁边的时候,冷不防与一个人撞在了一起,那个人几乎与他撞了个满怀,一股淡淡的芳香飘入鼻端。
“不好意思……”李问连忙道歉,但道歉的话才说了一半,却忽然感觉到腹部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别动。”那个人低声呵斥。
“是……是你?!”李问这才注意到故意撞他的人是之前有一面之缘的女人,女人戴着个凉帽,刚才还抢在李问之前出手救了一个即将掉落木马的孩子,与李问打了照面,此刻她却用一把枪抵住了他。
“你是什么人,到底要做什么?”李问看了看抵住自己腹部的那把枪,这枪有点熟悉,似乎是警务人员的制式武器。
李问的问题立刻得到了解答。
“我是春港治安所何蔚蓝,你已经被捕了,不想难堪的话,希望你积极配合我们,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阿斌,把证物拿下来。”
旁边一名故作看报纸的便衣立刻收起报纸,上来劈手夺下了李问手中的皮箱。
李问手腕一凉,就被何蔚蓝用手铐铐住,并脱下李问的外套盖住。“带走。”
李问身不由己的被人胁迫走向游乐场的大门。
身后,助手戴着手套打开皮箱,取出一张钞票,对何蔚蓝道:“头,这钱好像不是假的,会不会是报案人故意误报?”
真钞与伪钞在手感方面还是有很大区别的,是不是假钱,经常接触钞票的人,一摸到手里就能感觉出来。
“带这么多的钱来游乐场就算不是假钱也一定别有图谋,钱先拿回去查验之后再说,收队。”
李问被两人夹在中间坐在警车后座,何蔚蓝与助手的这番话自然全部被无所不能的李问一字不漏的听到了耳中。
李问开始琢磨:治安所的人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报案,报案人说我带了伪钞,可是我带的伪钞已经全部交易给了罗森,我手里这一箱全部都是真钞,他报案又到底有什么目的呢?
李问百思不得其解。
法律是讲究证据的,假如我箱子里的钞票没有问题,都是真钞,抓捕我的罪名是根本不可能成立的。
难不成……
钞票确确实实有问题?
不给我刚才已经用防伪趣÷阁检测过了呀……
或者……
李问心中逐渐浮现出一个不愿意相信的猜测。
他心随意动,空气立刻变得粘稠,一只正在飞行的苍蝇突然定格,街面上,一个行人手中的奶茶不慎摔落,棕色的奶液很奇特的悬浮在了半空中。周围大大小小的车辆全都瞬间静止,都市的喧嚣在同一时间消失。
李问推开身边表情定型的那名便衣,下车,来到后方,何蔚蓝露齿张着嘴唇,似乎正在吩咐她的助手把那箱钱币藏到后备箱。
李问夺下那箱钱,拿出一沓放到手中,仔细的观察。
须臾,他忽然笑了起来,“这箱钱恐怕还真是假的,我们印制的钱虽然与真钞一模一样,任何地方都无可挑剔,只有币身号码是唯一的破绽。想要取得发行的货币批号,必须骇入国家银行的安全系统,但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除了我之外。”
李问就近进入一家银行,连通网络,通过识别,进入世界银行数据库,输入皮箱里的货币编号,进行查询。
不出所料,查询全都不存在的,意味着,这箱钱全部都是假钱,更准确的说,这钱就是他们自己印制的。
罗森拿来的这箱钱与李问的那一箱同属一家出品,也是独家出品。
“罗森是鑫叔的老朋友,能够获得独家出品的伪钞,肯定是鑫叔为他提供的,只是鑫叔为何要坑我,其中还有什么不为所知的阴谋,还需要我进一步查明,不过这箱伪钞,却要把它换成真的了,否则就算过了治安所这一关,回去我也没办法交差。”
罗森交易给我的全部都是假钱,这趣÷阁损失,正常情况我是无论如何都赔不起的,后果肯定很严重。
因此,李问穿墙来到金库,把那一箱钱全部换成了真的,像真画则全部销毁,至于金库无端丢失了一大趣÷阁钱,会有什么人受责,这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连整个电影世界都是他创造的,他需要考虑无关紧要的事情么?
李问拿着更换了真钞的钱箱返回何蔚蓝的身边,把皮箱按照原来的模样放到了助手的手中,之后,返回前面那一辆车,往后座一座,又把看押他的那名便衣拉到身边,保持刚才的状态。
意念一动。
滴滴,滴滴!
大街上汽车喇叭声响了起来,喧嚣如故,奶茶掉在地上,溅了那人一脚,但为了赶公车,便也没有管它,匆匆的随着人潮往车门拥挤。
所有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就像李问刚才所做的一切全都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