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有些激动,这块玉坠背后隐藏的秘密让我好奇了这么久了,这次终于找到一个明白人问清楚了。中 ★文网w√wくw√.√8く1 zくw .
锦衣老人笑了笑,摆摆手,道:“一个玉坠而已,它能有什么秘密。”
说着他看向玉坠,面容一柔,感慨道:“不瞒你说,之所以见到玉坠这么高兴,是因为这块玉坠是我父亲的一件旧物。”
我听完一愣,脱口道:“这玉坠是您父亲的?!那怎么会到了别人手里?”
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据他自己亲口所言,大概三十年前,他受一个女子相助,念其恩情,将随身所佩戴的这块玉坠赠与她,告诉她一定好好保管,以后不管是这女子也好,是这女子的朋友子女也好,倘若病危,只要拿这块这玉坠相找,必然倾力相助。”
说完他摇头苦笑了一下,道:“可惜,估计当年的那个女子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所以我父亲等了二十多年也没能等到那个女子,这恐怕是我父亲一生的遗憾了。”
我听完问了问那个女子的模样,锦衣老人根据唐自回的描述,大致跟我说了说,虽说不敢完全确定,但是我感觉他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大白腿的生母,至少年龄上是相符的。
我忍不住轻声叹了口气,如果当年她妈病重的时候拿着玉坠找到唐自回的话,说不定还能活下来。
锦衣老人接着道:“其实八年半年前,在我父亲要离世的时候,唯有这件事一直郁结于胸,打听到那个女子好像是在华北华东地带,就托关系告知了整个华东华北区的旁门左道,让他们帮忙找出玉坠来,只要找到玉坠,我父亲便可答应免费帮他们看一次病。”
我听完之后眉头一皱,问道:“唐老爷子是八年前去世的,不是五年前吗?”
他摇了摇头,道:“不是,是有些人放出假消息乱人耳目的,因为很多人不相信他真死了,说我父亲是假死。”
我点了点头,细细的一推算,现他说的八年多以前,正好是我上高一的时候。
旋即我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当年华服女人和索命七他们为什么抢那个玉坠了,神医答应给治病,给任何人恐怕也拒绝不了。
而随着唐老爷子的去世,玉坠的价值也就没有了,所以这也是后来他们突然对玉坠再也不闻不问的原因。
我锦衣老人聊完之后,他冲一旁的中年医生道:“你去收拾收拾,我们明天就出,把我父亲的那一套针都带上。”
中年医生点点头,赶紧起身进了里屋。
锦衣老人扭头看向我道:“咱明天一早出,你看行吗?”
我赶紧点点头,说行。
他叹了口气,颇有些感慨道:“但愿此行能够顺利的把小丫头治好,便也了却了我父亲临终前的遗愿了。”
我头天晚上定好票,第二天过来接上唐老先生就出了。
回去的时候,我颇有些豁然开朗,心里暗暗祈祷老天有眼,希望一起顺利。
做了两个小时的飞机,我怕唐老爷子的身子骨吃不消,想让他先休息休息来着,但是他摆摆手,说不用,让我直接带他去医院。
我提前跟军师打过招呼了,所以我们去了医院的时候,他们早就已经等在外面了,见我们之后立马迎了上来。
进了病房,我妈和舅妈赶紧让开,走到我身旁,我妈看向我的脸上满是担忧,自从杨雪去世,她就再也没有笑过。
我轻轻的攥住了她的手,说这可是神医的儿子,肯定能把瑶瑶治好。
唐先生在病床旁坐好,中年医生,因为听唐先生称呼他为春生,所以便叫他春生吧,春生把枕垫拿过来,放到大白腿的手底下,唐先生以手号脉,半晌,眉头紧皱,伸手掰开大白腿的嘴看了看,然后又掰开她的眼皮看了看,接着起身让我跟他出来说。
我跟着他出来,他面色严峻,道:“小丫头的情况我已经看过了,就是植物人,还是那句话,躺的时间太长了,我没有把握。”
我轻声道:“大概有几成的概率。”
他低声道:“三成。”
我听完往里面看了一眼,点点头道:“三成已经不少了。”
他接着道:“我还没说完呢,这三成里面,是存在一定的风险性的。”
我眉头一皱,问有什么风险性。
他看着我,眉目间满是担忧,轻声道:“轻的话,可能肢体甚至全身瘫痪,重的话……”
他一顿,叹了口气道:“重的话可能会随时殒命。”
我听完呆了半晌,咽了咽唾沫,不甘心的冲他问道:“为什么会有风险,不是中医的副作用比西药要小吗?”
他语气沉重道:“没办法,病入膏肓,只能剑走偏锋,常法根本无法救好她。”
见我没说话,他叹了口气,道:“而且,我告诉你,我用的这套医治手法,若我父亲在世的话,由他来治,倒有六成的把握,在我这里,只听过理论,却从未实践过,所以三成可能已经是上限……”
我沉默不语,望着病房里的大白腿呆。
唐先生轻声道:“要不你再多花一些时间考虑考虑吧,我可以留下来等你的答复。”
我抬起头,冲他道:“不用了,唐先生,您现在就开始医治吧,您也别有心理负担,尽力就好。”
他点点头,道:“行,你放心,老朽定当全力以赴。”
我问他有什么需要我们这边帮助的尽管说就行。
他说的这个治疗是一个头部的针灸,但是不是那种瞬间就能见效的,需要时间,一般三十到四十天为一个疗程。
我问道如果要是过了四十天呢。
他沉下脸道:“如果要是过了四十天,那老朽也是回天乏术了。”
我面色凝重的点点头,问他什么时候开始治疗。
他说从明天开始,以后每天早上的七点他准时过来给宋瑶做针灸。
跟他谈完之后我就派韩逸送他们去了酒店休息。
我妈凑过来问我医生怎么说的,宋瑶醒过来的概率大概有多少。
我冲她笑了笑,装出很兴奋的样子,道:“妈,这次你就放心吧,唐神医说过了,救醒瑶瑶的把握很大。”
我妈一听,一把握住了我的手,露出了许久未露出过的笑容,问我:“真的?”
我看着她上星星的白,莫名的有些心疼,这几日她好似瞬间苍老了好几岁一般。
我轻轻的拿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柔声道:“真的,妈。”
我妈神情一动,眼里已经溢满了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早上四点多我就起来了,跑去把韩逸叫了起来,让他陪我去寺庙请愿。
韩逸迷迷糊糊的爬起来,路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我竟然去寺庙,诧异的问我道:“你不是从来都不相信神啊佛啊鬼怪之类的吗,怎么这次想起来要去拜佛了。”
我看向窗外,轻声道:“只要能让瑶瑶醒过来,让我信什么都可以。”
我们到了寺请了愿就回了医院,六点半的时候赵子储便把唐先生和春生带过来了,唐先生坐定,等春生把一套细长的针灸针拿出来,在另一侧的床上铺好,唐先生取过针,在大白腿的头间摸了摸,然后缓缓地扎了进去。
如此几次,大白腿的头上已经插满了细细的针。
我当时看到大白腿左手的无名指不停的跳动,心头一喜,赶紧轻声道:“唐医生,他的手在动!”
春生冲我摇了摇头,道:“那是正常的神经反应。”
我听完顿时无比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