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择天突然感到这位上官老爷有些顽皮,果然,上官蠡摆了摆折扇:“我不满意你称呼我为上官老爷,可否以兄长称之?”
龙择天还没有说什么,上官思乡却急迫起来:“二叔,万万不可,你们称兄道弟,我可怎么办?”
上官蠡笑着看上官思乡:“难道。你要和我平辈论交?”。
上官思乡吓得汗如雨下:“小侄儿岂敢?只是龙择天称呼我为前辈,您突然要与他称兄道弟,我岂不是一下子降了三辈儿,小侄儿不服!”
“要不,你从上官家除名,这样就不会让你为难了。”,上官蠡扇着折扇,一脸笑容的看着上官思乡:“你就是用二百架飞舟买了个前辈的称呼,你以为我不知道?如果你还任我这个二叔,就叫这个龙择天为龙叔叔,否则,你就离开家族吧!”
上官思乡有些为难,难为情的看着龙择天,道:“这,这,我怎么叫的出口?”。龙择天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上官老爷还是不要逗他了,您都是前辈,我不敢僭越,还是不要折煞在下了!”
“那不行,我听说管冬雷都与你平辈论交,你叫我前辈,没的显得生分,就这么定了,你叫我上官兄长,我叫你龙老弟,至于这个老头,他爱咋咋地吧!”
龙择天看了看一脸难为情的上官思乡,道:“各论各的,上官前辈!”
上官思乡这才云开雾散,露出了笑容。
一番说笑,龙择天知道,这是上官蠡故意弄出这么一出,是为了活跃气氛,为下一步说话奠定基调,龙择天不禁对上官蠡另眼相看。
上官蠡忍住开玩笑的心思,说道:“刚刚送走西大陆那边的客人,都是过来发战争财的,军火药品还有能量晶石,这些战争继续的紧俏物资源源不断从各大陆运来,不管是武瀛人还是朝廷,都争先恐后的购买,特别是武瀛人,你择天军占领龙洲北部之后,军需物资就紧张起来,需要从外大陆购买,有的直接在口岸交易,有的需要运往各地战场,这些外大陆的人找到我,就是要商谈在闽侯境内搞几处交易中心。”
龙择天眼睛一亮,问道:“武瀛人怎么会甘心将这些物资交易到朝廷军手里?朝廷又怎么能甘心将这些东西卖到武瀛人手里?”
上官蠡说道:“所谓战场便是商场,朝廷武瀛人再加上商人,彼此依靠又相互提防,你以为朝廷就是那么干净?和武瀛人打仗的同时又偷偷和武瀛人做买卖的有的是,而且尽是那些高层子弟,他才不管你龙洲是否生灵涂炭,只要有生意做,他就会去做,发了财大不了一走了之,西洋各国,玉秀国,有的是好地方!”
龙择天攥紧拳头,有些愤怒:这些蛀虫,全都该死!
闽侯和南越,乃是龙洲对外交易的最大的两个窗口,外大陆的物资漂洋过海而来,往往都是在这两个省的港口登陆,然后分散到各地,无论是龙洲需要的还是武瀛人需要的。
“看来,我还是要做一回买卖!”,龙择天说道。
上官蠡说道:“这个简单,龙文已经是天下皆知的汇通天下赵老爷的属下,此番来到闽侯,自然还是要做买卖!”,上官蠡笑道:“只是委屈你,成为我的属下!”
龙择天拱手一笑,道:“上官兄台乃是财神使者临界,跟你学学营商之道也是求之不得,只是不知上官兄让我做些什么?”
“知道回春楼吗?”,上官蠡神秘问道。
龙择天摇摇头,问道:“何意?”
“回春楼的掌柜是一个小丫头,你说她最近干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龙择天摇摇头,他还真的不知道。
“她居然在回春楼干起了拍卖行,你猜她拍卖的是什么?”,上官蠡神秘的问道。
龙择天一愣,心道:“亥心这小丫头到底在干什么?怎么连自己都瞒过了?”,小声问道:“拍卖什么?”
“军火?”,上官蠡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胆子大,就连我都不敢招惹,她一介女流,胆子大过天!”,上官蠡眼露迷离之光:“我真的很佩服她!”
龙择天脑袋有些大,不敢相信!
“不过,她也没那么傻,叫卖的单子从不出现违禁之物,比如医药叫做神丹,食盐叫做白晶,能量晶石叫做乌金,甚至火药枪等武器叫做神器,就差叫卖飞舟战舰了,你说她的胆子得有多大?”,上官蠡由衷钦佩。
“各地商人包括外大陆的军火商,也不敢在龙洲大陆公开叫卖这些东西,只能通过代理卖给战争双方,回春拍卖行就钻了这个空子,有卖家有买家,然后那些想发财的人竞相购买,转手卖给需要的战争双方,拍卖行掩盖了所有人的身份,自己则赚取拍卖差价,果然好手段!”,上官蠡继续道:“我经商几十年,被一个小丫头给远远地甩在身后!”
龙择天却有了另外的想法,一定要问仔细,龙亥心到底干什么?
“上官兄是否参与过拍卖?”,龙择天问道。
“哪里,我没有参与,即使有这个想法,我没有门路搭上朝廷或者武瀛人的关系,我卖给谁去?但是,武瀛人可以明目张胆的去拍,那些朝廷大员或者地方官僚的公子哥秘密的去拍,拍完之后转手高价卖给朝廷,这需要有很深的路子,为兄是做明面上的买卖的,各方面人对我都不放心,所以,我即使想参与,也没有路子!”,上官蠡说道。
各路人都参与到军火生意之中,西洋人要卖出去,武瀛人和朝廷想买,卖东西的人和买东西的人因为各种顾虑,急需推出一个中间人,买的和卖的都觉得理所当然,然后回春楼接过了这种生意,那么,岂不是说拍卖行抓住了各方人员的马脚?
龙择天突然明白了龙亥心的想法,欣慰的笑了起来。龙择天说道:“其实,我择天军何尝不需要这些军火?”
龙择天理解了龙亥心,也为自己来到榕城打开了全新的视野:原来,战争还可以这么玩!
上官蠡看着龙择天等人,说道:“既然你来到了榕城,总归要有了落脚的地方,榕城的汇通天下你就是二掌柜,你们这些人都搬进来吧!”
龙择天觉得这样也好,于是说道:“那就麻烦上官兄,今天晚上我就入住,还请上官兄给我单独腾出一间院子!”
“那是自然!”,又看了看上官思乡,说道:“今晚你也别走了,在这儿喝点!”
上官思乡点头,说道:“我就没想走!”
.........
龙儿想起了邯山和蓟城的那些女孩子,说道:“我还是想找几个女孩子做伴,不要多,我和心儿每人五个就可以!”
龙择天拿出两千两银子交给龙儿和心儿,说道:“欠你们的,今天给你们,榕城很大,好东西多,可以去买一些,那些女孩子若是无家可归的,给她们买点好衣服穿,带回来,就说是你们买回来的丫鬟!”
龙儿和心儿高兴,抓过银票,欢天喜地的上街去了。龙择天看着二女的背影,心道:什么时候天外的仙子变得如此俗气?历练红尘都历练成家庭妇女了!
........
龙择天按照约定的时间,孤身一人来到上官蠡的宴会厅,一间豪华的包厢只有他们三人,可以尽情畅聊。
“本来可以去回春楼的,但是那里毕竟人多嘴杂的,说起话来不方便,那就用家宴款待,更显得实在些!”,上官蠡客气道。
未曾开宴,上官思乡就拿眼睛瞟龙择天,看着桌上的江阳老窖没有动的意思,上官蠡看着上官思乡,嗔怪道:“怎么?这酒入不得喉?怎么说也是龙洲大陆窖藏百年的极品酒,就入不得你的法眼?”
龙择天豁然明了,这是上官思乡想喝自己的黔水酿,但是,人家上官蠡请客,自己喧宾夺主总是不好,怎么好意思在主人面前显摆自己?于是装作看不见上官思乡的眼神,拿起酒壶先后给上官蠡和上官思乡斟满,说道:“虽然是上官老爷请客做东,但是按照年龄来说怎么也是我最小,这杯酒就当是我借用上官老爷的酒,礼敬二位前辈!”
上官思乡和上官蠡端起酒杯,与龙择天碰了碰,三人一饮而尽。
上官思乡无论如何也是神思不属,仿佛入喉的酒淡而无味的凉白开,情绪有些低落。
上官蠡看了看上官思乡,对龙择天说道:“要不,请小弟把你的黔水酿拿出来我们尝尝?这小子从阳安回来就念念不忘你的黔水酿,好像下半辈子就指着回味活着呢,你看看他可怜的样子,要不就赏给他一杯!”
上官思乡突然以哀求的眼神看向龙择天,脸一红:“要不,咳咳,龙,那个,小叔叔,就一杯,就一杯如何?”
龙择天差点没倒在地上,说道:“你,你别这样,不就是酒吗?今天管够!”
龙择天拿出一坛黔水酿,又拿出三个灵玉杯,给二人满上,又偷偷向酒中灌入他的灵气,瞬间,黔水酿的香气伴随着紫色之气萦绕在酒杯之上,光是一闻就足以令人沉醉。上官思乡高兴得什么似的,端起酒杯,置于鼻翼,陶醉的如同进入仙境。上官蠡则是骇然,他不但从酒中看出了香气的不凡,更看出了悬浮于酒杯之上的紫气更是先天混沌紫气,这酒已经不是凡间之物,便是在天宫也从未见过。吃惊之余,怎会放过如此非凡之物,于是,他不像上官思乡那样闻和品,而是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唯恐别人争抢。
龙择天一笑,也不说话,索性当起酒童,为二位斟酒。
上官思乡见上官蠡如此糟蹋神物,有些气愤,竟不顾长幼有序,怒道:“你怎么居然如此喝法?真真,真真脸那个皮都不要了?留点,给我剩点?”,俩人争夺起酒坛,一争一抢的你争我夺毫不相让。龙择天看着二人,有些出乎意料,这二人每个人都是大陆的知名人物,特别是上官蠡乃是财神的四大使者下凡,所谓神酿仙酪,不知品之凡几,如今却像老小孩似的凡夫俗子一般,打打闹闹的,好不热闹。龙择天看着二人,竟有一种温馨的感觉,也许这才是人间之乐吧!
一坛酒被二人你争我夺一会儿喝光,龙择天只得再拿出一坛酒,与二人对饮,终究,再好的酒也是酒,喝多了都会醉,于是,喝酒的速度慢了下来,
上官蠡醉眼朦胧,将一支手搭在龙择天的肩上,几乎与龙择天脸贴着脸,说道:“小弟可知,为何赵老爷及我等四人对你青眼相看?”
龙择天有些不习惯有人如此亲近自己,但是也没有躲开,摇摇头,道:“赵老爷手下四人,我见过管冬雷,见过云老爷,这才见到您,南越的陈老爷我还没见过,何以知你四人都对我青眼相加?”
“你见过陈老爷,你见过的!”,上官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