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跟周喜茂碰面,并交递了心率表。wくwくwく.√8 1 zw.
晚上九点半,汪文空手离开健身房。
现在的汪文一直在本市求不到工作位,时间一久,他目光不放长远都不行。
这期间他肯定考虑过许多临市的工作岗位。汪文是心气高的人,眼高手低。一直没离开,是待遇,也是怕我抢房子。
或者还贼心不死的为温白,这些都是后话了。
他不一定之前就决定要去周喜茂的公司,但他肯定了解过。
前天我申请了小微信号,设置关闭朋友圈后,造成不是小号的假象,进了汪文的健身群。
群里都是本市乐于健身的人,汪文偶尔说几句话,多少都跟职位沾点关系,我那天随口说自己家楼下健身房遇上找人的致力公司的老板,好像就来几天。
汪文坐不住了。
秦颂帮我调查过周喜茂,也是个常健身的人,第一次见面也能感觉出来。
大顾总跟周喜茂定的交货地点就是在健身房里。
那块表汪文不认识,可周喜茂知道,里面装着试纯度的毒,要是满意,再大批量要货。
周喜茂旁敲侧击的找汪文要表,汪文毫不知情,估计还以为是周喜茂对自己能力赞赏,双手递交了心率表。
自己在事情结束后,离开了健身房。
晚上十点,大顾总亲自打来电话,他很满意,周喜茂当场接受了他合作,原本定了跟顾琛的合作案也会转到大顾总手里。
事情进展顺利。
如果周喜茂当场拒绝,大顾总会立马报警,一早放在储物室里的大批货会全数栽到周喜茂头上,这么庞大的数量,足狗让他掉脑袋。
可周喜茂同意了,并附赠了个关于顾琛的秘密。能帮大顾总在抢了顾琛的合作后,乘胜追击,让顾琛再翻不了身。
大顾总或者心情真的不错,在电话里,他甚至还感叹起钱的重要性。
在现实商场里,哪还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
他说的不多,匆匆挂掉了电话。
事情到了这一步,原本没汪文事了,他稀里糊涂的出现,当了个穿信鸽子。
大顾总和周喜茂都在这件事上获了利。
只是大顾总始终算漏了最关键的一点。顾琛的狠。
他隐到现在毫无动作,是有预谋的忍。
到第二天,大顾总和周喜茂的合作达成并公布后,又出了件大事。
匿名人士提交了一份录像,关于健身房里,汪文递交周喜茂心率表的过程,并且警方在周喜茂的酒店里找到3g的毒。
周喜茂被抓后,他对整件事供认不讳,提到大顾总,并说起传毒的汪文是主动交予。
于是汪文当天被捕,哭喊着不承认知道此事。但周喜茂明确指控汪文的确知道,也暴露了大顾总目的。
一时间这桩丑闻被立马曝光,大顾总为夺权夺利做出这种丑闻**件,并和前段时间温白诈捐案联系,顾氏的信誉一下降至冰点。
虽然没有完全事实证明大顾总参与这事,大顾总也了各种说明为自己洗白。
可顺藤摸瓜,他刚从顾琛手里抢走了跟周喜茂的合作不可能是巧合。动机明显。
汪文和周喜茂的案子继续调查,两个人都面临可能三年以下的有期徒刑并罚款。
整件事结束,汪文和周喜茂会入狱,大顾总和顾氏名义受损,只有顾琛,在丢了一笔合作后,获得更大曝光率。
他身为顾氏一员的实情被越来越多的人知晓,包括他曾经的丰功伟绩。
到这里,事情才真正告一段落。
为了防大顾总更大的疑虑,我到顾琛办公室里,谈起此事。
“周喜茂一直都是你的人是吧?”
顾琛没否认。
“那么容易被偷录了视频他混不到今天,除非他是自愿,他也不用把3g的毒带回到酒店里那么蠢,除非他是故意。”
顾琛依旧没有否认。
“他把自己扔牢里也要推你一把,助你重创顾氏形象,肯定是顾总你给他的好处足够大吧。不知道是什么,我还挺好奇的。”
他很淡定,应该也很高兴,竟慢声细语的跟我谈起他想法。
“毒的量不大,他出来,会有现在的三倍等他。”
三倍?!
我倒吸口凉气,顾琛的口气倒不小,周喜茂虽说不是太顶尖,但资产够雄厚,顾琛随口说出三倍这数字,又如此笃定。
大顾总不是毫无头脑,只是算计不过顾琛。
面对顾琛的强势,他太急功近利的想证明自己,所以在整周喜茂时留了后手,想让周喜茂归顺自己,在明面上强过顾琛。
顾琛真顺了他意思,在大顾总拿到这笔合作时,也顺便送了大顾总这么大个祝礼。
“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帮我一回。”
周喜茂完全可以不提汪文知情这事,他跟我只是一面之交,不可能主动帮我,只可能是有人要他顺便这么做。
我不信是顾琛,可能指示周喜茂,还会有谁。
“怡恩马上出院,你去接一下。”
我深深的弯了弯腰,再次谢过他。
完完全全的帮了我一回。很彻底,我要自由了。
我从办公室里出去,冬日的阳光太温暖,晒得我眼泪都快跑出来。
第一次哭泣还带着止不住的笑。
我在一步一步的走,在靠近成功的路上。
摔多少个跟头都不怕。
赶到医院见刘怡恩正收拾东西,我赶紧上去帮她忙,她连说不用,还关心我朋友事解决没有。
我心头一热,替叶九谢了谢她。
聊上两句后,刘怡恩问我,周喜茂到底是怎么了,我哑然,才想起刘怡恩就是周喜茂的员工。
刘怡恩在周喜茂公司工作,是顾琛刻意安排的吧,周喜茂混黑,足够保护刘怡恩安全,但现在周喜茂进去了,刘怡恩之后的去留,顾琛一定会安排妥当。
我的操心好像挺白费的。
把刘怡恩接出了医院,顾琛没明说要我带她去拿,叶九又在家等我,我只能带刘怡恩一起回了家。
叶九是毛毛躁躁的爆脾气,刘怡恩又是温温吞吞的随和。两个人竟意外的很合拍。
我松了口气。
哪知道下午秦颂就过来,我刚打开条门缝,他赶紧推开冲进来,见到叶九和刘怡恩后,不忘打趣,“行啊你,你这成收留所了都。”
我嫌秦颂话太刺耳,要撵他走。秦颂不乐意,“老子一听说赶紧过来恭喜你,还带了瓶酒,你这么辜负我好心?”
我语塞。
的确,这件事秦颂帮我的忙提点我的话前前后后加起来数不清,没他在,我靠自己真走不到这一步。
我下意识的捏了捏衣摆,问秦颂要不要留下来吃饭。他饶有兴趣的问:“你订外卖啊。”
我尴尬的摇头,“我自己做。”
“哟呵,你什么时候会做饭了,来来,我今天就试试你手艺,把这瓶红酒开咯。”
刚学,也不太会做什么复杂的,简单炒了几个家常菜,再熬了点粥,都很赏脸,吃得光了盘子。
刘怡恩很会说话,不是刻意的奉承,简单夸几句,总进到我心坎里。
饭后,正收拾东西,叶九在帮我。我下意识的扭头,瞥见秦颂和刘怡恩在阳台不知道聊什么,秦颂兴致勃勃。
叶九突然推了推我,问我看什么愣了半天。
我才现自己真出神很久了。
等收拾完后,秦颂过来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跟汪文说的。
汪文现在进了看守所,还不知道判不判,判多久。看守所是不让探监的,但律师可以传话。
我想了想,真没什么好说的。
他自作孽,我拦不住,只能顺手推他一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