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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去到半个多时辰之前。
庄楼‘酒肆’中,一身浅蓝长衫的宁雨飞和一个长相不凡,面貌温和的大叔坐着聊天。宁雨飞在昏迷期间,头发已经长得跟这个年代的人差不多,用一个头冠束缚起来,结合那张变得很细腻的俊脸,看起来像个柔弱的读书人。
“大叔,在下宁雨飞,不知大叔尊姓大名?”宁雨飞向大叔一抱拳,询问道。
“嗯,原来是宁小兄弟。哈哈,我看你很是投缘,还叫我大叔,就告诉你吧,我姓种。”这人捋了捋下颌的胡须,笑着道。
“种?”初时宁雨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却是忽地想起了历史上宋朝被埋没的一支军队:种家军!而在这北宋末年,姓种的名将,符合这个年纪的只有两人,那就是现今戍边大将种师道和西北的种师中两兄弟。那两人都五六十岁,当然不可能是他们,但若是猜测没错,此人定然是那两位名将的后人!
宁雨飞不禁肃然起敬,对于这样的英雄家族,无论时间过去多久,都不能抹杀他们的功绩!
“可是镇守边陲的种经略姓里面那个种?”宁雨飞的研究心态来了,在这些方面非常严谨,不容许有一点错漏。
“老种经略正是家父,我叫种浩。”中年人大叔很果断就承认了,在民间,他们种家很有威望,每当报出家门,他都觉得很自豪,因为他们一直用自己的血肉和青春,化作一堵最坚固的长城,在拱卫着大宋的锦绣江山和黎民百姓。
所以,他们每一个人都有自豪的理由,也拥有自豪的资格。
宁雨飞顿时肃然起敬,他研究过《宋史》,里面记载的种家军的地位,比起中国人津津乐道的杨家军要高很多,并且实力更强。但因为杨家将的故事被搬上了舞台和荧幕,而种家军的故事都进了线装书,这才导致了杨家军名气很大而种家军却默默无闻。
又是一番饮酒漫谈,种浩的知识跟阅历都是极为不凡,而宁雨飞因为曾身处信息社会,各方面的知识都有所涉猎,所以两人也是相谈甚欢。这个年代的人,交情都在酒上,一起喝过酒的人,只要不是敌人,就能成为朋友。
“对了,小兄弟在打听庄楼的消息干什么,竟然还就在这里打听?看你也不是跟庄楼有仇,难道只是因为好奇?要知道庄楼的势力极大,不要怎么惹上了它,就麻烦了。”种浩想起来,宁雨飞过来的目的,不是因为要打听庄楼的一切消息吗?所以他很好奇,主要是他感觉宁雨飞为人诚恳又生得很非凡,所以他才有此一问,还隐隐带着规劝。
“放心吧,种大叔,我是真的好奇,我也走过几个府了,每个府都有庄楼,所以我才奇怪,这庄楼究竟是有什么来头呢,怎么就这么厉害!所以我才想来到处打听打听。我也是看大叔您形象高大雄壮,威武不凡,一身正气,儒雅之中透着锋芒,自信里面暗藏谦逊,实在是天上有地上无的绝世奇人!我正是被您的风度折服,这才直接过来问你的,你看,这里那么多大叔,我独独来找您,这不正好说明了您的英武不凡和我们俩的缘分?”
宁雨飞只是在胡扯,要转移话题罢了,但这一番话下来,不但种浩有些惊异目瞪口呆,就是他自己都很吃惊,因为他自问口才不是很好,平时也未曾这般说过话,没想到真要拍起马屁来,也是能够做得很好的。
种浩摇头一笑,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两人又换过一盏,宁雨飞感觉肚子都喝胀了,而且古代的就虽然乍一喝不醉人,但后劲儿很大,宁雨飞虽然自负酒量,却还是有些晕头。倒是种浩,平时军营中可不准喝酒,却未曾想到他酒量竟十分惊人,到这时候也都是脸不红心不跳的。
十余瓶酒都喝完了,他们才罢了,种浩见天色已晚,向宁雨飞告辞,说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宁雨飞有些伤感,两人才相识不久,却都是惺惺相惜,却不料就这样又要离别了。
“大丈夫当思报国,宁小兄弟,不如你跟我去边疆吧,那里,才是好汉子应该待的地方!”种浩最后这样说道。
“边疆,我一定会去的,但目下我还有一些琐事要办,恐怕只有等我将这些琐事完成之后,才能有机会去麻烦大叔了!”宁雨飞现在对庄楼的兴趣正浓,当然不会轻易离开,毕竟,不出意外的话,他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成功进入庄楼,成为正式的成员了。
“既然小兄弟已经有决定了,那我也就不再相劝。希望到时候我们可以在边疆相距!珍重!”
“大叔珍重!”
高大的背影,挺直的身躯,在宁雨飞的视界中慢慢变小,最后还是彻底消失了。这时候,天边的太阳也有些疲倦了,打着呵欠,要收拾收拾回家了,所以给大地带来了道道金黄的余晖。
……
登高台上,余莲依望着夕阳,身边的大汉如同战枪般挺立着,一旁放着一个斗笠。
“没想到那个小子竟然破坏了师父的计划。”低沉浑厚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波动。
“都是我的疏忽,明明知道他身怀‘宇之蛊’的能力,竟还那么放他不管,都是我的疏忽!”余莲依抱歉地说道,毕竟要不是她失败了,就不用带着宁雨飞,也就不会让他破坏了这次的计划。
“放心吧,那些杀手全都跑了,一个都没抓到,是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的,何况,我不觉得那些杀手是我们的人。”他是桑明,余莲依的四师兄。原来庄亦玄在徐覆和余莲依之前,一共收过四个徒弟,都拥有不俗的修为和剑法,在江湖上也有不小的名气。‘听风聆雨’四剑之名,在南方沿海一带的两浙福建一带,就如同北方卢俊义一般,为人所乐道。
“难道师父还有什么计划我们不知道?”余莲依小心翼翼,注意着自己的措辞。
“这是肯定的!不过师父一生就如同他的剑,从来都是正气凛然,放心吧,没有其他可能。”听出来余莲依话中的含义,桑明虽然同样有疑惑,却十分相信自己的恩师。
“嗯。”毕竟师尊的恩情那么大,余莲依对于自己竟怀疑师尊,十分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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