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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家少家主?什么徐家?宁雨飞对此表示一无所知,而且他也并不认识姓徐的人。
不过看银狼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那自己的感觉又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真的错了么?
宁雨飞是真的想不通,在他看来,自己的直觉会产生,肯定也是有一定的条件的。而这一次好像自己的直觉是完全抽风了,这简直让他摸不着头脑。他疑惑,所以他更觉得一定是有什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存在。因为心中存着这么一个想法,宁雨飞的眉头一直舒展不开,像是堵着一块千斤巨石,始终无法抚平。
这时候,董平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出声道:“徐家?十年前灭门的徐家,是辰龙徐家,十二支的徐家?”
那边的五首领银狼脸色忽地一变,难道真的是仇敌后人?
这么多优秀的年轻人,要都是之前的敌人之后,那又将是多么可悲的一件事?要是自己这么多人都回到中原去复仇,老一辈的敌人又将有多么强大?这简直是一件近乎于无解的事!
五首领心里面暗叹,现在都已经说出来了,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到时候就算是死,也至少死得光明正大!想到此处,他之前一贯有的小心谨慎收敛了大半,反正最多不过是个死字,死到临头又何必再假装?
“没错,大哥的家族正是那江湖上非常神秘的奇异家族之一的徐家。十年前,徐家遭遇敌人,一夜间被灭门,大哥作为少家主逃出了生天。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身份,所以你们也不用认为我在乱说。”那边被封住的大首领此刻挣扎得很厉害,可惜最后还是没能挣脱。
董平道:“我见过一个少年,身手非常不错,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一层朦胧的雾气,我很好奇,和他聊过。”他的语气充满了回忆的感触,但这也是他故意作出的一种姿态,他对徐晋的身份没有多少怀疑,故此特地说出这一点,就是要显示一下自己的存在感。他的脾性就是这样,一旦找到了可以突出自己存在感的话题,他是绝对不会错过的。
果然,听到董平的话,那地上的大首领浑身的肌肉都颤抖了,在使劲地用所用的功力冲击穴道。宁雨飞赶紧道:“前辈还请将他身上的穴道解开,我想这其中还有一个故事!”
无面人无可无不可,手一扬,一道真气从他手中涌出,化作一缕清风将大首领身上的银针都收集了起来。
徐晋发觉自己身上的束缚解开了,他赶紧坐了起来,身子以一个非常难以想象的速度扑到了董平面前,,一双手就要抓住董平的衣领。董平的武功境界和徐晋相当,自然是不会因此而中招,他的双手运气,将徐晋伸过来的手牢牢地钳制住,这才让徐晋稍微冷静了下来。
但徐晋的双眼瞪得很大,吼道:“他……他叫什么?”
董平略微皱眉,他虽然很想凸显自己的存在,却也不想太丢面子了,这么被吼了,自己要是还给说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
所以他适时地摆出一副不爽的样子,双手抱胸,显得有些玩味。
徐晋这时候才终于知道,眼前的这家伙完全可以不给自己面子,他之前也是因为骤然听闻到可能是自己儿子的消息,被震惊到失去了冷静,也不至于会这么暴躁。
他狠狠地吸了口气,站直了自己的身体,向着宁雨飞等人一抱拳,道:“先前的事情,是我错了,我也代我这一干兄弟给诸位说声抱歉!”说着他一鞠躬,对着几人一礼。
董平眼前一亮,对于这些江湖上的东西,他是非常稀奇的,每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是非常兴奋的,也瞬间忘却了之前的不快。
徐晋道:“这位朋友,还请你将刚才你提到的少年的事情告知于我,我必定会种种感谢你的!”
董平摆摆手道:“同是江湖儿女,这些就不必提了。唉,要是有酒有肉的话,我们现在边吃边喝边聊天论地,那又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啊!”他拍着自己的大腿,非常遗憾的样子。
徐晋道:“这有何难,这些东西我们都带了的!”说着他吩咐下去,将一张毛毯子铺在了地面上,然后将酒肉拿了上来。当然,这肉也是这边比较有名的肉干,喝着酒的香味,吃起来也比较有嚼劲。
当然,这天寒地冻的,有吃的已经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了,何况还有御寒的美酒,对于这些长途跋涉的武夫们来说,这不啻于上了天堂。
徐晋给董平添了酒,道:“这下董平兄弟可以说了吧?”他的称呼已经从朋友变成了兄弟,讨好意味十足。而另一边的二首领身上的针也都已经被解开,只是他比起大首领来显得更不好意思。他之前使用透骨钉,差一点儿就让宁雨飞下了地狱,但现在几人却又坐在一起喝酒,这当然是有些奇怪。不过他看着宁雨飞本人都没有什么不满,自然也不能表现得太弱,只是他觉得这脸面上有些不好看而已。
董平这时候感觉真的很不错,而且他觉得此刻他的存在感已经达到了一个顶峰,便也就没有了继续卖关子的必要了,便顺应了徐晋的期待,道:“那小子叫徐覆,武功还勉强,主要是他的能力很不错,而且他应该是在某一个超级势力出力,甚至他的地位不低!他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样子,武器是剑,看外形倒是长得有一些像你。”
徐晋浑身因为激动而显得有些颤抖了,他拉着董平的手道:“那是我的儿子,那就是我的儿子啊!十年了,徐覆,这个名字还真是,一朝倾覆吗?”他有些自嘲,自己的儿子当时才几岁,经历了那些事情,又怎么不是倾覆?
是啊,一夜之间,大厦倾覆,那一个大家族,拥有超级势力的实力,却还是只坚持了不到三个时辰,这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董平虽然早猜到这个结果,但事实被说出来,还是让他有些感叹。当日他见到徐覆的时候,又何曾想过会见到他的父亲?世间事奇妙若此,再怎么去猜想也断不到结局。
宁雨飞口中咬着一块牛肉,心里面一直在想徐覆是谁,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感觉,这个徐覆和自己应该是有过交集的,或者是自己见过的人,否则自己不会产生那奇异的第六感。
董平道:“你真的确定他是你的儿子?我听说,他是庄楼剑道人老爷子的关门小弟子,是听风聆雨四剑的小师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们?”
庄楼!大长老剑道人庄亦玄!关门小弟子!这几个身份都让一旁的宁雨飞震惊,难道原因是在这儿?
徐晋道:“庄楼,天下少有的强大超级势力,比起我徐家来要大得多,我当然知道。只是不知道我的儿子怎么变成了庄楼老前辈的关门弟子了。至于听风聆雨,这四人当年我都见过,比我小半个辈分,却也算是中原江湖的后起之秀了。”听到自己的儿子成为庄楼大长老的关门弟子,徐晋却并没有多高兴,毕竟经历过当年的家族之祸,他对于大势力已经没有多少信心了,即便是庄楼又如何?一夜间倾覆也不是不可能的。
而且他也听说过了在泰山上庄楼为首的势力被魔门大败的消息,原本他还觉得没有什么,但现在他开始担心了,要是自己的儿子出事了,那该怎么办?
董平听了他的担心,表情也有些阴沉道:“魔门的确太猖狂了,不过在泰山主要还是*重天的高手损失惨重,低等级的武者大多都逃走了,令郎的能力也很强,相信他不会有事。”
徐晋听了,也暂时的消弭了自己的担心。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道:“那董平兄弟还知道我女儿的下落么?既然我儿子都在庄楼中,我的女儿是不是也机缘巧合下进了庄楼呢?”他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对于女儿,他和对儿子的感情相同,所以这才厚着脸皮相询。
董平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在他看来,男的女的其实差别并不大,他并不歧视女人。相反的是,他还有些佩服那些侠女,就像之前的琴茏仙子,他就非常钦佩。造成他这种性格的主要原因就是他那已经死去的师姑如意子了。如意子待他非常好,也让他对于女性没有任何的看不起。
董平想了想,道:“我和徐覆也只是见过一次面,所以聊的话题还没有深入到那个层次,也没有听他提起他有同胞姐妹的事情。不过,我知道,庄老前辈新收了两个关门弟子,一个是令郎,另外一个就是庄楼新任的圣女,也是京城两大花魁之一,非常美!不过我倒是没有见过她。”
宁雨飞这时候心里一震,嘴里喝进去的酒也呛住了,他心头震惊,开口道:“难道你说的人是她?”
董平有些摸不着头脑,抓了抓头道:“兄弟,你说清楚啊,她是谁?”
于是宁雨飞便说道:“我见过庄老前辈,也见过他的新收的关门弟子,叫余莲依……”
董平打断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明明就叫做喻伊伊好么!我可是早就打听好了……咳咳,早就听说了花魁的大名的!你说的那个名字我根本就从来未曾听过!”
宁雨飞又疑惑了,他是结合这一次的第六感,觉得徐晋和自己认识的人有关,好不容易引出了余莲依,难道又是自己的误会?
他不愿意相信,因为现在他觉得真的是余莲依,这种想法不知不觉就扎根在他心里了,想要怎么去换一个思维却都做不到。
他不甘心道:“难道花魁还要用自己的真名么?她就不能是用的假名去当选花魁的?就算是李师师,也并不是她的真名吧!”对于这一点,他还是知道的,毕竟那么多的历史野史什么的,看完之后,还是有些不深不浅的印象。
董平一愣,之前他还没有往这方面想过,被这么一提醒,他当然有了想法,不过他马上指着宁雨飞道:“你也不是什么纯人,不是也知道京城的两朵花魁嘛!”他刚才说漏嘴了,宁雨飞还给了他一个嘲笑的眼神,现在他就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宁雨飞无语,这朵奇葩实在是太记仇了。
徐晋看着两人,他也听明白了,但两人都有些不确定,这让他也不好说了。他知道自己女儿身上有胎记,但这并不能随便说出来,毕竟这里都是男子,需要避讳。
但他也不愿意就此放弃,好不容易找到了线索,若是能找回一双儿女,就算不报仇了也可以!
他对着宁雨飞道:“宁小兄弟,请问你能不能把那位姑娘的样子给我描述一下?或者是……或者她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征呢?我希望你能告诉我,我一定会尽我所能报答你的!”
宁雨飞陷入了回忆中,但自从刚才想到余莲依这个名字之后,他的脑海中就不断出现那一张娇俏的脸庞,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认为自己会爱上那个女人,但种种迹象似乎都表示他已经爱上余莲依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
宁雨飞发觉,对于自己,他真的了解很少,无论是自己的记忆,还是自身的能力武功,甚至包括自己的情感——亲情友情和爱情,他都有些搞不清楚。都说最难懂的人是自己,最不明白的是自己的心,最难猜测的是自己的情,连自己都不明白,那活着又何其糊涂?
见到宁雨飞沉默,徐晋有些着急,又再度问了一次,宁雨飞这才醒觉,有些疲惫的道:“她真的很美,不过我和她在一起很久都并未有什么过激的事情出现过,所以我并不清楚。至于她的相貌,她的眼睛……”宁雨飞这一说,便觉得如同决堤之水,一发不可收拾!
董平目瞪口呆,燕青咋舌不已,李云眼睛大张,似乎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白野双眼放光,花间心法运转起来,便运劲扇间,在地上描绘起来一幅图画。他正是听到了宁雨飞的描述而画,自由而写意。
只有无面人面无表情,那一张面具下究竟掩盖着什么表情?那一双眼睛中又究竟倒映这什么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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