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关三十载,我在已经忘却了姓名,如今我自号霞烟山人,你就称我山人即可。”老人摆摆手,显示出一副‘名字什么的都是浮云’的高人风范。
宁雨飞果断没有听过这个名号,但这并不影响他崇敬的心,毕竟如此霸(中)气(二)的形象,怎能不成为一代英(中)雄(二)豪(患)杰(者)?
“山人前辈,您刚才问的是我家的哪一位长辈吗?家父却是从未提起过宁非常前辈。”其实宁雨飞心中对宁非常这个名字是很有感觉得,因为华夏的名字,什么非常非凡的,一般都是兄弟两个才会取这样的名字。所以他听到这个名字第一反应就是父亲的兄弟。
不过问题来了,他可是从后世穿越时空而来的啊,若是这个时代有他的叔叔伯伯,那他老爸又究竟是什么情况呢?
宁雨飞的小脑袋纠不清楚了,但下意识中,他觉得这里面有很多故事,说不定还隐藏着什么了不得的秘密!
“哦?你不知道?”山人有些吃惊,不过旋即点头,道:“也对啊,你一个小辈,当年的事情自然不能告诉你。而且他现在究竟是死是活都不一定,果然还是我妄想了啊。”他的情绪稳定了,毕竟不管结果如何,他都已经想到了,接受了。到了他现在这样的境界,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超然物外,可以随时遏止自己的情绪了。
虽然如此,他的情绪还是有些低落,毕竟人非圣贤,不可能真的做到悲喜不惊。毕竟再怎么提升心境,人也是人,就有着自己的喜乐悲欢,有着自己的情感。无情,不过是一层掩饰情感的伪装而已。
“前辈和我家先辈有过交集吗?”宁雨飞眼中满是好奇,还真表现出一种这个年龄段人应有的活泼,霞烟山人被宁雨飞这种情绪感染,竟也不以为杵,让他坐在旁边。
他将当年发生的事情选了一些适当的告诉了宁雨飞,当然,他已经认定了宁雨飞和宁非常之间必然有着某种关系,所以除了那件最重要隐秘的,被所有的知情人都封闭了消息的事情之外,他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
【那件事还是牵涉太广了,十余年前那些个家族内斗,居然还有内部成员家族被灭的事情发生,也不知道后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霞烟山人自己也不是很清楚其中发生的事,虽说当年事情发生的时候他也在,但对于其中的内幕他却并不十分清楚,这是宁家和张家,袁家等发起的一次清洗,针对的对象又是那些后来突然出现的一些奇怪的家族,最后还埋进去了无数陷阱,才导致了如今的情况发生,他犹记得当年布局,那个家伙将自己的妹妹都作为棋子投了进去,却不知道结果如何?
宁雨飞没听出来什么特别的,最后也只能将之归咎到巧合上,话说同名的也很常见,这样的名字相同似乎也没什么。毕竟这么多代的传承,谁又知道先祖取了什么名字呢?偶然见到相似的名字也是正常的才是!正因为有着这般的想法,宁雨飞也就完全释然了。
“好了,说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这个世界的事了,我看你对这个秘境很熟悉嘛。”外界之人,将外界之外的所有世界都称呼为秘境,这是对独立的时空的统一称呼,所以宁雨飞也是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能说我运气好吧,正好看到了一张这里的地图。”宁雨飞知道等会从险地的传送阵传送出去,那里的秘密也藏不住,所以他觉得这件事不必再隐瞒下去了,不过他还要先确定一件事。
“山人前辈,其实晚辈是愿意将一切都告诉你的,不过我这次到这危险的秘府来,只是为了得到一件东西,所以若是有机会,山人前辈必须帮助我得到那件东西,并且保着我将那东西带出去,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宁雨飞如此说道。
“你觉得我在知道了之后还会帮你?要知道,在我看来,你不过是蝼蚁,我的随手一掌你都揭不下来,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说话算话?”霞烟山人脸色一板,连气息都似乎危险了起来!
“山人前辈还是不要把小子吓住了,我话都已经说到这儿了,也是相信山人前辈不会那么做,当然,若真的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那也是晚辈自己昏沉不明,和前辈有什么关系?”宁雨飞如今也算是混得圆滑了很多,至少这些话他在以前是绝对说不出口的。
人,总是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曾经自己最厌恶的那种类型,但这不是最悲哀的,最悲哀的是那种事情明明已经成为了事实,但自己却并不知道!
宁雨飞也正是如此,在潜移默化中,他其实已经产生了很多改变,但这些改变对他而言却是属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在他看来,人生,就是在不停的做着选择,而为了一个选择,就不得不放弃另一个选项。这就是生活的单选题,若是能获得多选的权利,那就是真的人生赢家了。
选择,往往伴随着得失和舍弃,宁雨飞现在还看不破,他舍不得。
但也正是这种看不破,才会让人产生斗志,毕竟若是谁都能看破,这人生又有什么意思呢?
“哈哈哈,小子,你不要激我老人家,没用的!不过你放心吧,我这个老家伙什么都不好,但却最看不起说话不算话那种没脸没皮的人,所以你安心吧,只要我答应了你,就绝对不会反悔的!”霞烟山人大笑道。
不过宁雨飞还是郁闷的,毕竟他虽然这么说,但岂不是还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答应,若是他不答应呢?
“好吧,前辈放心,我也是一个有操守的人,既然你不说答应,那我们的约定就不起效,所以我也不能说了。唉,我是多么想告诉你的啊,山人前辈,可惜不行。”宁雨飞满脸的遗憾,当然是装的。
他的演技还很稚嫩,自然是瞒不过霞烟山人的眼睛,不过霞烟山人却不说什么,他反而觉得宁雨飞很有趣。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将自己的衣钵传出去,眼看着如今自己已经老了,这一身功夫却没有个传人,确实是有些遗憾。看着宁雨飞,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收徒的心。
他看得出来,宁雨飞的武学根骨很不错,现在修炼这么慢,但很明显宁雨飞的内气比起同境界武者的内气质量更好一些,根据他的经验便看出来了原因,那就是宁雨飞如今正在进行重修,所以进境才会如此缓慢。
重修是有好处的,毕竟所谓破而后立,打破了固有的瓶颈之后,就能够从根本上改变原有形态,突破原有的桎梏。但重修却并不是那么容易的,第一次的修炼本来就不快了,若是第二次不能够达到第一次的程度,岂不是因小失大/?一般来说,只有真正修炼速度极快的少年英才才具备重修的资质,毕竟若是一个人都三十多岁了才修炼到九重天巅峰,然后再废功重修,也许他这一辈子连先天也达不到了,这就是年岁带来的修炼速度差异。而像宁雨飞这样二十多岁便已经三次重修的,千年来都很少见!当初的邪神龙恨天为何被称为千年以降第一天才?那不只是他对剑的天赋高绝,,还有个原因就是他的功力重修了总共九次才完整!当然,那也是因为邪神掌握了一种专门重修的功夫,所以他不必每次都将自己苦修的功力散去,而是将之转化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的能量储存了起来。不过那种形式是一种爆发攻击的招式,里面的能量只能依靠不断的储存,而无法自行增加。也就是说,一旦他将储存的能量用尽,那就只能等再次储存好了之后再行使用。
不过,那一个绝招邪神从未用过,即便被打下山崖,他都没有直接对那个人使出大招,否则以他自己对这些年储存能量的估算,就算是十重天的巅峰被全能量的那一招打中,也不可能抵挡得住!至于万灵上神境界,因为邪神自己都没有见过,所以他并不是很确定。
在他看来,宁雨飞在这样的年龄能重修两次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绝对是顶尖中的顶尖天才,他却是不知道宁雨飞心中绝对是不愿意重修的,不但过程痛苦不堪,修炼的速度也降低了不少,这让宁雨飞自己很不得劲。
当然,这也是他不知道每一次重修之后实力都会增长,毕竟他甚少与人交手,一般情况都是他用蛊能力或者境界能力直接将对手干掉了,而若是那两种能力都不起效,自然就表示他不是对手,武功肯定就更起不了效果了。所以一直以来,宁雨飞都不知道自己的武功程度究竟有多高,更是不知道自己的进步,他只知道现在修炼速度越来越慢了。
“小子,你的武功是家传的吧?你觉得你的家传武功怎么样?”霞烟山人忽而问道。
对于霞烟山人的跳跃性发问,宁雨飞已经适应了,在他看来,霞烟山人这种是属于天马行空的,思维很跳跃,但正如下棋一般,他落子虽然看起来很分散凌乱,但却每每落到实处,让宁雨飞总是要凝神以对。
就像现在,他就完全不知道霞烟山人这么问的目的,而且他觉得这老家伙的眼睛里似乎含有某种不好的意思,所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只好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家传武学,博大精深,小子现在道行尚浅,还没有发挥家传武学精华之一二,倒是让山人前辈您见笑了。”宁雨飞拿捏着语气说道。
“哦?你也知道的啊!没错啊,虽然你家传的武功不算太垃圾,但实际上比起我的绝学还要差不少啊!嗯,我能看上眼的,也就你家的身法了,说起来,那身法还真的挺不错。”说着他貌似还带着欣赏的赞了一句。“不过,我的功法可厉害多了!唉,真可惜啊,你天赋那么好,却没办法修炼更强的武功,真是太遗憾了。”
宁雨飞睁大了眼睛,他觉得这老人似乎在预谋着什么很危险的事情,但这老家伙的笑真的好欠扁啊,到底是什么感觉?那老家伙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额,山人前辈,您有话就直说吧,这样遮遮掩掩的,让晚辈心惊胆颤的啊。”宁雨飞摸不准霞烟山人的脉了,也不敢妄言什么,又觉得这老人虽然有什么谋算,但却应该没有什么坏意,所以他才直接问出了这个问题。
“嘿嘿,你想知道吗?不过要是我说了,你可要答应我一件事啊。”霞烟山人突然感到一种愉悦,他半生苦修武学,鲜少有和人这样交流的经验,因此他觉得这经验非常新鲜,宁雨飞的拌嘴,丝毫不给他这个前辈面子,也让他有一种新鲜感,竟然完全生不起气来!
宁雨飞想了想,道:“之前前辈也没有答应我啊,要不我们各自退一步?”他可还没有忘记之前请求他帮助自己夺得宝物的事情,所以现在趁机提出来了。
“哦?你说那个啊,这倒是有些为难呢,不过要是你能够答应我一个条件,我答应你也就顺理成章了,怎么样,要不要交换?”他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拿着糖果诱惑小孩子的怪蜀黍一样,话语中充满了蛊惑的意味。
“额,我能不能先知道是什么事?”宁雨飞气弱道。
“这可不行!不过我可以先告诉你,那件事对你来说非常简单,也不会让你违背任何道义,甚至对你的好处很大,所以你好好考虑一下吧。”霞烟山人笑道。
“这......难道真的不能换一个吗?我......好吧,我就答应你了!”宁雨飞咬了咬牙,觉得就算答应了也没什么关系,虽然心里有些不妥的感觉,却还是答应了。
“哈哈哈,好,既然你已经同意了,那我再问一句,男子汉大丈夫说一不二,你肯定是大丈夫吧?想清楚啊,不然你要是不承认自己是男人,我就会让你的想法成真的!”说到这里,他话中显示出一股霸道,显然这是威胁了。
宁雨飞心中生寒,道:“我既然已经答应您了,就不会反悔了!”说实话,他已经后悔了,他现在已经感觉到这老人语言中在给他设置陷阱,所以他才反应过来,若是这老人的要求对他来说真的好处那么多而没有限制,他是绝对不会设置这么多陷阱的,直接说出来宁雨飞也多半不会拒绝。正是这些所谓的条件和他一系列的语言陷阱才加深了宁雨飞的疑心。
但宁雨飞从心底还是一个愿意讲究信用的人,虽然他不愿意,但他也不会随便违背自己的诺言。而且他也不愿意当着别人的面做出违背诺言的行为。
“很好,既然你都已经答应了,那就跪下拜师吧。”霞烟山人身形一正,让宁雨飞行拜师礼。
宁雨飞整个人都不好了,在结合他之前说的话,整件事一下子就清楚了。不过,他连话都已经说出来了,自然是不能反悔了。
他泪目着,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霞烟山人的武功和身份以及年龄都足够做他的师父了,这么想想,其实他也没什么可以犹豫的,都已经答应了,拜师而已,没什么的。
这么一想,他也就释然了,拜师就拜师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师傅在上,请受徒儿宁雨飞一拜。”宁雨飞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这边霞烟山人大笑着将他扶了起来,道:“很好,雨飞,你现在的功力已经历经了数度重修纯化,所以不能再转修我的内功了,而且你的内功属性中正平和,没有必要转修,只是我的秘籍你也可以借鉴参考。以后你会遇到各种顶尖武功的传承者,所以你必须多了解一些顶尖武学,以防突然遇到而不习惯。要知道,顶级武学一般都自带着某种特殊效果,就像你的武功,一旦练到一定程度,就能使用真气特性。而真气化形,更是和功法息息相关。好的功法,真气化形的威力更强,真气化形的灵性也更强,化形出来的东西也更加真实。所以你要对各种秘籍都多加了解。多了解一些真气化形的秘籍,这样以后应对起来也不会太过于忙乱了。”说着他就丢出来一本古老的线装书,看起来就是至少有几百年历史了。
“这本书你要保管好,不要弄丢了,这可是祖传的秘籍,对门派的意义很大的!”宁雨飞还没看,就听到了这么一句。这时候宁雨飞才注意到书籍封面的几个古体字——《霸心诀》!
“《霸心诀》看名字是一种霸道的武学,但事实上,只有柔性的武器才能发挥出它真正的威能。软鞭,长绫以及长枪软剑等等,就是我们这一脉最适合的兵器。配合《霸心诀》的招式你也可以试试练一练,不过效果应该不会好,除了心法。《霸心诀》的心法非常霸道,练好了甚至能将自身的战力发挥出一倍多,心性,便是《霸心诀》的关键!”霞烟山人教导道。
“除了我们这一脉的武学,这里还有一篇神魂锤炼的秘法《洗神泉》,可以让神魂变得更加坚韧,拿去练吧!”说着他像是丢垃圾一样将又一本书扔了过去,宁雨飞慌忙接住。
最后,他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口袋,大概只有一个钱袋大小,他将手伸了进去,摸了一个小一号的口袋出来,递给了宁雨飞。
“这是古代传下来的乾坤袋,数量很少,我这个大号的,等你完全继承了我的衣钵之后我会传给你。”霞烟山人说道。
“谢师尊!”宁雨飞恭敬说道。实际上他也不想这么拘束的,不过在这个时代,正是天地君亲师,这五者为大!而宁雨飞正是摸不准霞烟山人的心态,要是他不恭敬,到时候霞烟山人不高兴了,直接干掉了他,还能说一句清理门户,那绝对是可能发生的事!
霞烟山人心里面非常满意,对于宁雨飞的天赋,他是非常看好的,而最重要的却是因为宁雨飞的身份,要是宁非常那家伙知道自己的后代被他这个老朋友收为了徒弟,他肯定会很郁闷吧?这么一想,似乎当年败给他的事情都不是那么让人生气了,反而还有些难忘。在他看来,若是当年没有遭遇到那些挫折,最后的结果又会如何呢?称霸天下?不一定,看现在层出不穷的高手就知道了,那些后起之秀多如牛毛,他的称霸也许只是个笑话。而正是这三十年的苦修,他才能将基础打得这么扎实,正是如此扎实的基础,他才会进入这个世界不久就成功提升到了十重天。十重天这境界在赵匡胤之后就没有人成功达到过了,他能达到这个境界,正是那多年修炼打造的基础的功劳。而这些,不正是那次失败才带来的么?
“乾坤袋中,有我给你准备的兵器,不过并不是什么贵重的宝物,你看着用。不过只有一条,那就是兵器不能拿去售卖哦,这可是要流传永久的重要物品!”霞烟山人最后提醒,“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好好疼你的!”霞烟山人笑着说道。
不过宁雨飞可没有觉得他笑容中有什么温和的成分,他觉得那笑容中除了虚伪就是恐怖,简直就是善良的克星啊!
“是,师尊。”宁雨飞低头,为自己的选择哭泣。
“算了,不用这么规矩,我还不知道你?像平时一样就行了!”霞烟山人说道。
“啊?呵呵,师尊,还是您懂我!不过,师尊,我们现在还是先去找那件宝物吧,现在秘府已经进来很多人了,我们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宁雨飞已经知道外界的高手涌入核心世界的事了,所以他也有些着急,反而因此忽略了一些重要的情报。
“雨飞,别着急,你似乎把这里想象得太简单了些。”霞烟山人先前还觉得宁雨飞的性子已经磨练得非常好了,但现在呀忽然发现了一点,那似乎是宁雨飞的一个致命缺陷!之前他还不是宁雨飞的师父时,宁雨飞很明显有一种从容,无论是反应还是思维,都绝对是这世间顶尖那一群中的存在!不过现在他将这个徒弟认下来了之后,却感觉宁雨飞整个人的气势气质都变了。虽然还是那个人,但整体给人的感觉却变了好多!他明白了,宁雨飞的改变正是源自于他,正是有了他作为靠山,宁雨飞才会这样放松,而这种状态的宁雨飞就像是一个废物一样,会非常没用!
就像是精神分裂一样,宁雨飞有着两种状态,一种就是刚才没有靠山那种神状态,就算遇到比自己强大几倍的人他都能冷静地想对策。另一种就是意识到自己拥有靠山之后得猪状态,这种状态的宁雨飞处于一种失常的水准下,他的判断能力更是直接降低到了一个十分低端的标准,就像刚才霞烟山人注意到的那样,就连一些基本的应该注意到的问题他都会忽略,这一点从那里便可以推断出来了。
宁雨飞自己其实也曾经注意到自己这一点,也曾经想过改掉这一切,但他最后还是失败了。或许他自己以为克服了这一点,但事实上,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意识深处还是被依赖症困扰着。
宁雨飞这种分裂便是依赖症,对于各种事物的依赖,让他的自主判断能力总是被影响。像曾经的蛊能力和小静,便是他闯荡世界,展现不凡的依靠和底牌。但正是如此,他对蛊能力产生了依赖,如果不是失去了蛊能力,他现在的实力肯定达不到如今的程度。
后来是境界之力,暗翼幽影兽的先知先觉......总之,他对于自身实力之外的东西很容易产生依赖,就如同当初的蛊能力,若是他愿意去钻研,将之变成自己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但正是因为对蛊能力逃命的能耐产生了依赖,最后的结果便是他的依赖症彻底变成了习惯。
“从那个世界上来之后,我发现这个世界和之前的世界有很大的不同,不过最大的一点就在于限制不同了。”霞烟山人道。
“嗯?限制?”他恍然大悟,“实力限制么?其实在之前那个世界的实力限制也很不同,应该是十重天的活动范围限制消失了。而这些世界的十重天数量很多,所以就算是高手,也不可能轻易闯过那重重枷锁。外界的十重天高手不多,加上我也没有两手之数。至于不到灵神境界的高手,在这个世界都只有小心翼翼的,哪里能像你这样乱跑?”说实话,山人现在非常惊讶宁雨飞的胆量,还有他对这个世界的熟悉,至于地图,哪儿来的?为什么之前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那种东西的存在?在他看来,宁雨飞绝对是机缘很逆天的存在,这种机缘深厚的人,是这个时代的娇子,所以他觉得收宁雨飞为徒应该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宁雨飞带着霞烟山人,朝着传送阵的方向赶去。
“慢!”霞烟山人忽地喝止。宁雨飞疑惑的看去,发现霞烟山人已经飞了起来。要知道这个险地可都是这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强者云集,十重天的存在更是多如牛毛,这样子暴露出来,直接出现在各种强者的面前,将会被那些强者视为挑衅。先前的黑霸王龙兽就不说了,那大鸟更是恐怖,若是被它发现了,那还不是完蛋了?
宁雨飞正不解,却听很久没有传音的暗翼幽影兽再次传来了声音:“有另外的人类高手进来了,而且那人似乎比你的便宜师尊厉害很多,所以你师尊现在应该是想用自己保住你吧,因为一旦战斗起来,这波动很可能引来一些恐怖存在,那样你就可以趁机逃走了。”拥有神魂力量的暗翼幽影兽在这里最具有发言权,因为只要他愿意,这个战场就将完全处于他的神魂监视之下,想知道一切自然都非常轻松。
“你这么说,那我师尊岂不是有危险?”宁雨飞皱眉,虽然和霞烟山人相处时间尚短,但他却很喜欢霞烟山人那种性格,精明又不失豪爽,对他这个弟子也很不错,现在他出手甚至也是为了他这个弟子,他当然不愿意看到这个便宜师父出事。
“怎么?才认识多久?你觉得他可靠?”暗翼幽影兽提醒他,江湖险恶,不要被人骗了。
“我能看出来他是真心的,虽然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定然是我家族先祖了。我和他也算是有师徒缘分,现在他也都是为了我才会去冒险,我怎么能看着他出事呢?”宁雨飞心中已经认可了霞烟山人,他想知道暗翼幽影兽是不是有办法救他。
“额,怎么说呢?那人也不是傻子,虽然隐藏气息的能力很强,但他却还只是另类的灵神高手而已,不可能敢在这里挑衅这个世界的那些霸主。”暗翼幽影兽笃定的说道。
“但师父那家伙不是已经跳出去了么?那么大的目标,这不是把自己坑死了的节奏?”宁雨飞扶额,想着还是先把他老人家请下来再说吧,毕竟天空中太危险了。
“你别出声,那家伙现在应该还没有确定你的位置,显然你师父那小子肯定不会这么淡定地想掩饰你的存在,原因就是你的位置如今是安全的。看来他应该是修炼了某种功夫,所以才能有这么敏锐的感知。对方以为一直无声无息的跟着你们,但却不知道你师父却早已经发现了对方的存在。我想想啊,你们之前应该是没问题的,但后来那小山头一样的小东西拍了一掌,造成了很大的震动,应该是那震动将这里的空间波动传到了外面,才让外面人探知到了这里的存在,然后那家伙刚好在那附近,所以就进来了。那家伙的气息怎么那么奇怪?似乎都是肉身的力量强横?”暗翼幽影兽先是向宁雨飞解释,然后自己又带着疑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