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域界,在那遥远的极北之地,耸立着一座巨大的雪峰。
雪峰高耸入云,似一柄惊世神剑,直插天穹。
远远地望着雪峰,会感到一阵心颤,甚至,就连神魂都有些感到颤抖。
那座雪峰太奇怪了,也太诡异了,怎么会有如此之威,难不成,这雪峰的真容,会是一柄通天之剑?
这种念头一经浮出,随之便破灭了,因为太悬疑了,根本就不可能。
雪峰之上,有一座宫殿,自然就是玄天域界最顶尖的势力之一:冰晶殿。
此刻,在大殿中有几个人在站着,而大殿之上,那个座位上坐着的,却不是冰晶殿的殿主,夜静怡。
那是一个男子,一袭血色衣袍加身,面容清秀,但那眉心却很妖异,有着一道深红如血的纹络若隐若现。
他,自然就是九幽血海之主,冰晶殿创始人,雪飞烟的夫君,名扬大千世界的冥河老祖是也。
“不知,这次天道还有何手段?如果没有的话,今日,便注定要毁灭了。”冥河老祖微微张嘴,淡然说道。
说话之间,有微风从大殿之外吹了进来。
微风很轻,亦很柔,一点也不伤人,就这么将冥河老祖身后那一头血给吹的飘扬而起。
本来就妖异的他,配合着那一头飘扬的血,更是令其显得妖异十足。
话,他只说了这么多便沉默了起来。
…………
……
“呼”
片刻之后,冥河老祖从座椅上徐徐站起。
他没有外放自身气息,甚至,并将自身的气息尽数收敛了起来。
这是必须要的,因为冥河老祖实在太强大了,如果外放那属于他的帝者之势,毫无疑问,冰晶殿会在一瞬间便被夷为平地。
毕竟,现在的冥河老祖不再是一道神念,而是真身降临到此界。
就如天帝一般,他来到玄天域界,亦要将自身气息收敛。
“叶天,说说吧,你想怎么解决这件事?”
冥河老祖一步步,踏着阶梯而下,边走边说。
他是随意的,可就算如此,面对真正的冥河老祖时,其他人也是有些承受不住他的威严。
那是身为九幽血海之主的威严,虽然他此刻很和睦,但帝者的气势,依旧压人。
“此事,冰晶殿一定要给我母亲,父亲一个交待,若是我就这么回去,这还怎么让我与族人交待?让我还怎么管束族人?”就算是面对冥河老祖,叶天依旧强势,一点也不让步。
的确,冥河老祖是强,是很可怕,甚至让人恐惧。
但叶天是谁?他可是死过一次的人,怎会惧怕再死一次呢?
这样的人,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不惧生死,无论面对的是谁。
“叶天,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已经将月凝无罪释放了,你还想怎么样?”一道怒吼声传来。
说出这么一番话的人,自然就是冰晶殿的殿主,夜静怡。
她本来就一肚子的怒火,如今叶天如此强势,直接就将她心中的怒火给引爆了。
都说女人是个极为小气的生物,从夜静怡的表现来看,的确如此。
“静儿,退下。”一直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的雪飞烟,此刻也开口了。
只不过,她不是针对叶天,而是夜静怡。
这是当然的,夜静怡虽说是当代殿主,又是她的弟子。
可,对话的双方,其中一个乃是自己的夫君,也就是半个冰晶殿的主人。
雪飞烟就算是在疼爱夜静怡,那也不可能容着她乱来。
“师傅,我……”夜静怡话都未说完,随之便被一道声音给打断了。
“不要仗着你是飞烟的弟子,就可以在本座眼前肆无忌惮,你要是胆敢在多说一句话,本座便让你从这世间彻底湮灭。”是冥河老祖在说话。
他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厌恶,讨厌之意。
同时,一股无形之力,朝着夜静怡压迫而去。
那股力量太可怕了,只是在一瞬间,夜静怡的脸色便失去了血色,惨白的吓人。
“冥河,不要。”一旁,雪飞烟急忙阻止道。
她很害怕,害怕冥河老祖会对夜静怡下手,虽然不会抹杀她,但,也能让夜静怡重创。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冥河老祖的可怕,因为她是他的女人,或许,对雪飞烟,冥河老祖永远不会生气。
然而夜静怡,她与冥河老祖却毫无关系,想要对她做什么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考虑。
“哼,既然飞烟为你求情,本座就饶过你这一次,同时,你也要清楚,仅凭你这么一个蝼蚁,还没有资格阻止本座做事。”冥河老祖傲气凌人,冷眼看着一边的雪飞烟。
的确,就如冥河老祖所言,若不是因为雪飞烟开口求情,就算夜静怡是她的弟子,以冥河老祖的脾气,那也绝对不会轻饶她的。
说完这句话之后,冥河老祖将目光,重新投向大殿前方的叶天。
那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欣赏之意,他很清楚,亦明白,眼前这个年轻人,可是不凡的很。
甚至,从他心中,竟生出一丝奇怪的想法,叶天,会有那么一日,其成就,将要过他。
“叶天,说说你的具体想法,但,要有底线。”冥河老祖缓缓说道。
他这番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很明确,只要叶天开出的条件不苛刻,没有越过他的底线,那冥河老祖便能答应他的一切要求。
但,这个底线在哪里?在场的,只有叶天清楚,因为叶天对冥河老祖已经有几分了解,所以才能猜到冥河老祖给的底线。
“冰晶殿殿主,夜静怡,当年给我母亲磕头认错,还有,当年追杀我父母的人,要受到应有的惩治。”叶天沉思片刻后,继而,开口道出这两个要求。
其实,第二个要求并不过分,过分的是第一个,让夜静怡对月凝磕头认错,也就是说,让师傅给徒弟磕头,这,简直就是有违纲常。
如果夜静怡真的这么做了,那绝对是史上第一遭,也有可能是最后一遭。
当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