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知道了,似乎有什么急事儿。”
刘妈颇后悔的样子,她后悔自己不该嘴快说出来。
见慕子念这样,还不知道一会儿丁永强回来了会不会怪自己乱说话呢。
“好吧,没事儿”子念知道问不出什么。
她所不知道的是,今天是她的父亲慕骏良被捕后第二次开庭的日子。
这都归功于丁老,否则这样的大案第二次开庭最快也还得再等待半年以上。
他昨天匆忙赶回来,一是太想念慕子念,二是为这事儿回来。
吃早餐的时候,接到花易天的电话,他和舒政来接他去法庭旁听。
接完电话早餐都没有吃完,就带着淑平一起赶去了。
慕子念吃完饭就上楼换了件浅蓝色小碎花连衣裙,刘妈见她下楼,急忙赶了过来。
“慕小姐,丁总说你今天不能出去。”她拦在门口。
“为什么?我没有走远,就在这附近随便走走。”子念心中不悦。
这个丁永强,昨夜还一副情意绵绵的样子呢,今天又变了,还要限制她的自由。
“慕小姐要去哪儿?我陪你一起去。”刘妈一改往日埋头做事,不管不问的态度,俨然第二个平姐。
“哎呀刘妈,我不要人陪,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我就是刚才不小心吃太饱了,有些胀,我出去溜达一圈儿就回来,不走远,就在别墅周围,行了吧?”
子念无奈,为了能出去,只得低声下气的央求。
多难得平姐不在啊,就想偷偷出去戴阿姨家看望看望她老人家呢。
还有,最主要是想看看孟思语在他们家到底怎样了。
戴阿姨和子思哥哥那么善良的人,如果孟思语想要打子思哥哥什么算盘,她慕子念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那也不行,这样,你等等我,我和你一起去。”刘妈边说边解着自己腰间的围裙。
“刘妈,他丁永强限制我人身自由,你也要限制我吗?”慕子念戴着一副哭腔说。
是真的想哭,哪有这样对人的?
她不过是和他有份口头协议而已,他有什么权利这么关着她?
别说只是假结婚,就算是真结婚,他也没有权利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吧?
“慕小姐,你别为难我,丁总交代”刘妈立即打住,她差点儿说漏嘴。
“刘妈,他回来我会和他说,我就在周围走一圈儿就回来,况且我又不是他的附属品”慕子念的脸也沉了下来。
为这个不能随意出门的事儿她已经忍了好久了。
每次都是告诉自己,丁永强帮了自己,这也应该是为自己好,能忍则忍。
但是她没想走远,只是在别墅区里走走没那么严重吧?
“那好吧慕小姐,你可要快点儿回来呀,我怕丁总一会儿回到家”刘妈只好通融一下。
“好好好,你放心,很快就回。”慕子念连连点头,转身就往外跑。
见她出去,刘妈也急忙锁好门紧跟上去。
子念走了大约几百米,就感觉身后刘妈跟来了,她蹲下去假装系鞋带,拿眼偷瞧着后面。
果然,刘妈正躲躲闪闪地在后面跟着她。
她笑了,朝两旁看了看,看见路边有个花圃,她立即猫着腰跑到花圃后面,再绕了一圈从另一条小路跑了。
刘妈见她钻到花圃后,急忙追上来,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她,懊恼地坐在花圃旁等着。
慕子念甩掉了刘妈,心里特别有成就感,一路自己跟自己笑跑到了戴家别墅门前。
她刚要按门铃,门就开了。
戴阿姨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见是她,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子念?你怎么有时间过来呀?”戴阿姨忙拉着她的手问。
“阿姨,子思哥哥在家吗?”子念为了节省时间,挑紧要的问。
“子思一早就和思语出去了,他们去店里去了,来子念,快进来。”戴阿姨把她拉了进去。
“阿姨,那个孟思语住在您这儿呀?”慕子念这下可为难了。
“唉原本以为你和子思是天生的一对儿,你出生的时候你父母还开玩笑说让你们俩订下娃娃亲,所以给你也取了和子思差不多的名字,他叫子思,你叫子念。”
“真是没想到,你们俩还是没有缘分呀,我都稀里糊涂的,怎么他们俩就就到一块儿去了。”
戴阿姨无奈地叹息。
“”子念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不是个喜欢背地里说别人的人,可是她不放心子思哥哥和孟思语在一起。
尤其是孟思语,租屋那儿的那个男人跟她的关系绝对不寻常,这才多久,就住进戴家来了。
“子念,坐吧,咱娘俩聊聊天儿,正好阿姨也有话想问你呢。”戴阿姨笑眯眯地指着沙发俩人一起坐下。
“阿姨想问什么?”她已经预感到戴阿姨今天笑得不一样。
那笑容里有着深深的怜悯,就像当年母亲去世后,戴阿姨看自己的眼神。
“子念,你跟阿姨说实话,你是不是和人偷偷结婚了?”戴阿姨问。
“阿姨,是和人领了证,但那不是真的。”慕子念想了想,还是对她说了真话。
“什么不是真的?你是说领的是假证?”她惊讶地问。
“不不,结婚证是真的,事情事情不是真的,是为了”慕子念内心凌乱。
她总不能说,我是因为对方愿意帮助救出爸爸,所以才和他领证假结婚。
她知道戴阿姨和自己的妈妈是一样的性格,属于那种宁可自己受苦受饿,都绝不拿名声和清白去换取利益的人。
所以,她的这这些事儿要是说出来,戴阿姨一定会对她失望。
“是为了什么?子念,你不会真的是因为过不了苦日子就拿就委屈自己吧?”戴阿姨的笑容消失,脸上带着疑问。
“不是,我没有,阿姨,我”子念完全措手不及。
她没有想到戴阿姨会问她的事,这事一定是孟思语告诉戴阿姨的,子思哥哥不会说。
“看到你这个样子,我明白了,子念呐,这人什么都可以将就,就是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去将就。”戴阿姨长叹一口气说。
那神情仿佛在说,做人不能为了一丁点儿利益就不顾廉耻。
子念的心,被深深地扎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