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梁悦妮来了。”
花易天风风火火地跑进丁永强办公室,连门都忘了敲。
“”
丁永强抬头看着他,满脸无语。
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伙计了,来个女人会惊慌成这样。
“前台把她拦下了,她嚷嚷着说跟你有预约,一定要上来。”花易天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赶紧解释。
“”
丁永强依旧没有说话。
按里这种小事儿花易天能处理得很好,什么时候倒退到来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也需要来请示他?
“额我知道你想说我不会办事儿,连个女人都摆平不了,可是我觉得你还是见见她吧。”花易天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
“为什么?”他问。
其实他心里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是见见梁悦妮。
梁家破产四年多了,梁悦妮销声匿迹了许久,后来再听到她时,是进了他的百乐坊夜总会。
三天时间就在百乐坊混成了头牌儿,这女人真是无论在哪个行业都能成为翘楚。
再后来听到她的时候,是她和靳海阳结婚,靳家请了星市所有大小官员及豪门名流。
丁永强在邀请之列是难免的,靳家为了表示对丁家的尊重,第一份请柬送的就是丁永强。
他自己没有去参加婚礼,这种以金钱和美貌为绑架基础的婚姻,他向来不看好,何况新娘还是恨自己入骨的梁悦妮。
他不想违心的去给那个害得自己老婆出走的女人送祝福。
一个视他为仇敌的女人,四年不见,突然上门来,不难猜出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大事儿。
所以,他没有不见的道理,但他想听花易天怎么说。
“大哥,你想啊,梁悦妮不是应该躲着咱们、恨死咱们吗?而且你曾经扬言再见到她时,要把她送到非洲大草原或者原始森林去,她现在自己送上门来,一定不简单。”
花易天的意见和理由跟丁永强的想法不谋而合。
这就是搭档,有着毫无天理的默契的两个人在一起合作,这才叫搭档。
“好吧,让她上来!”他微微一笑。
花易天转身出去了。
梁悦妮进来的时候,丁永强办公室的门大开着。
她连门也没敲,径直走了进来,高跟鞋踩得“嗒嗒”作响。
“丁总,好久不见,怎么看上去有了沧桑了啊!”梁悦妮不请自坐,大摇大摆地坐在了沙发上。
丁永强坐在办公桌后,眼睛直视着梁悦妮,没有要坐过去和她谈的意思。
只是嘴唇轻轻一动:“靳太太有事儿?”
这意思很明显,有事快说,没事走人。
“怎么?丁总不欢迎?”梁悦妮见他没有要坐过来的意思,便站了起来。
她走到办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丁永强没有说话,只是斜着眼看她,都说眼睛是人的心灵窗户,这话不假,透过眼睛能看清一个人此刻的心情。
无论梁悦妮假装如何镇定,也被他看得内心慌乱了起来。
“好吧,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来跟丁总谈一笔买卖的。”梁悦妮拢了拢耳边的头发说。
“我不记得靳先生的生意有涉及地产行业的,或者靳先生也想改行加盟我的娱乐城?”丁永强终于勉强露了个笑脸。
却是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不,不是我家老靳,是我自己,也不是要改行做房地产,而是想从丁总手中买回我梁家的老工厂。”梁悦妮收敛了笑容。
她知道丁永强还跟四年前那次一样,不好对付。
“你要买那块地?”这倒是丁永强没有想到的。
而且,那块地外人看来似乎荒废在那儿。
很多人都不理解,丁永强为什么当年以最低廉的价格买下那块地之后,并没有去开发。
实际上那里早已经被开发成了地下酒庄,由于工程浩大,至今还没有全部竣工。
“是呀,难道不应该吗?那可是我梁家的老厂。”梁悦妮上,二百亿让给靳太太!”丁永强脸上浮起一层笑意。
他刻意提起自己的母亲,意在提醒梁悦妮别忘了当年和他母亲对慕子念做的那些事儿。
梁悦妮不傻,她听出来了,也明白自己要是真拿得出二百亿,丁永强都不会把那片地卖给自己。
看来今天来错了,但是她就不信她得不到那块地,她的人生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二字儿。
只要那片地还是老厂当初的状态,说明丁永强对那地儿也没有什么兴趣。
她一定能通过其他渠道让那地儿回到自己手中。
梁悦妮气呼呼地昂着她一贯高傲的头走了,丁永强冲着门口冷笑一声。
随即拿起手机拨了出去:“你们今天开始准备,按原计划进行,是时候给某些人一个大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