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宝宝愣住了。
丁永强慌了,没想到这么点儿试探对宝宝的伤害这么大。
他连忙帮宝宝套好衣服,把他搂进怀里。
“宝宝别担心,是叔叔乱说,叔叔跟你闹着玩儿呢。”他只能无奈改口。
宝宝用他的胖乎乎的小手一把推开他,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看完脸又看身上,上上下下看了个遍。
然后向后退了两步,一只小胖手像个大人一般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嗯,我看行。”
“什么?什么就你看行了?”丁永强蹲下来扶住他的小肩膀问。
“叔叔,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哦。”宝宝伸出了右手,并用一根手指比作一个小勾勾。
丁永强见他这样,虽然不知道这小家伙的小葫芦卖的是什么棒棒糖,但是见他这模样,自己只能被动地配合他。
“好,一定说话算数。”他跟着伸出一跟食指,跟把小肉肉手指勾在一起。
并听着那小嘴儿许诺一百能不能变,听得他心里美滋滋的。
宝宝这才满意地松开他的手,长长叹息了一声,一副万事足的小模样。
某个大人却依然懵着圈儿。
因为小孩子的心思大人你休想猜透,他极力压抑住内心的。
“宝宝,你刚才是说咱们什么不能说话不算数?”他小心翼翼地问,必须得证实清楚。
“唉,看来你还是适合当叔叔啊。”宝宝一脸无奈。
一副朽木不可雕的痛心样子。
“你说”丁永强忍住笑。
“咱们勾都拉了,叔叔想反悔吗?你自己刚才说假如你是我爸爸,你忘了?”宝宝提醒说。
丁永强听得心花怒放,这小子够精,连老子都敢摆一道。
好,这才像自己的儿子,丁家的人就必须这么智慧,带点儿小狡诈。
“好好好,不反悔,永不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狗!”丁永强高兴得抱起这个小子转了一个大圈儿。
“你放下我行不行?你是不是觉得好不容易有了儿子特别高兴?”宝宝一本正经地说。
“什么?”他没有明白这鬼灵精怪的儿子是什么意思。
“我和妈妈在丽城的时候,有位伯伯四十多岁才有了儿子,他特别高兴,就像你刚才这样转圈圈儿,伯伯说他是老年得子,你现在也是吗?”宝宝仰脸看他。
“”
丁永强满脸无语。
他在心里说:小子诶,老子有你的那年才二十七岁,还不老好么?
“你一定是吧?那以后我就叫你‘爸爸’咯?”宝宝似乎还在怕他反悔。
丁永强心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儿。
按理他应该高兴才是,可是看着宝宝的表情、听着他的话,怎么觉得这小子说的“爸爸”俩字儿是那么的假啊。
“宝贝儿,穿好了吗?”慕子念走了进来。
“穿好了,妈妈,我和叔叔说好了,以后我就叫叔叔叫爸爸。”宝宝立即像妈妈显摆。
那语气,也让慕子念听着似乎这父子俩只是在过家家。
这个儿子还根本不知道这个他刚刚说叫爸爸的人,实际上真的是他的爸爸。
“宝贝儿,这个人,他是真的是你爸爸。”慕子念抱着儿子坐到自己的腿上。
“妈妈,你这话什么意思?”宝宝不明白。
“妈妈的意思就是,他就是你的爸爸,不是假的,是真的。”她笑吟吟地看着儿子说。
丁永强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儿子,生怕他知道了是真的之后会接受不了。
“真的?叔叔真的是我的爸爸?是真爸爸?”宝宝歪着小脑袋问。
“嗯嗯”丁永强和慕子念同时用力点头。
也同时担心地看着儿子的脸。
“噢!宝宝有爸爸喽!宝宝终于有爸爸喽!”他挥舞着小手兴奋地跑出卧室。
“念念你快去追上儿子,别让他摔交了,我来提你们的箱子下去。”丁永强朝慕子念示意。
一家三口终于回到了慕子念曾经熟悉的地方。
刘妈接到电话早早地就在大门口等候他们。
老远就看见丁永强的车开了进来,她含着泪跑上前,车停在了别墅门前,刘妈立即帮着拉开车门。
“夫人,您回来了”刘妈哽咽着说不下去。
“刘妈,我回来了。”慕子念的眼圈儿也红了。
曾经住在这儿的时候,刘妈对她最好,刚才一路上回来时,听丁永强说刘妈几乎每天都要念叨她一遍。
此刻站在刘妈面前,就像是见着了亲人一般的愿的回来,而且又是那么短暂。
今天不仅是她同意回来,而且还是第一次带儿子回来。
“这是小少爷吗?”刘妈看见自己从车里钻出来的小肉团问。
“是的,这是宝宝。”慕子念连忙拉过小胖墩儿说:“宝贝儿,来喊人,这是”
她还在犹豫着要教宝宝如何喊刘妈时,宝宝清脆地喊着:“刘奶奶!”
刘妈一愣,随即满心欢喜。
论年龄,宝宝四岁的孩子喊自己六奶奶完全没有问题。
只是她觉得这样是不是占了人家东家这一家三口的便宜。
“应该的应该的,就喊刘奶奶。”丁永强看出了刘妈的窘迫,连忙打圆场。
“永强,舒政来了。”慕子念小声提醒。
舒政的车停在了大门外,他下车朝丁永强走来。
“嫂子,你们回来了。”他先是和慕子念点头打招呼,然后对丁永强说:“大哥,我已经安排好了人在嫂子住的那个小区,咱这边的人也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他们就过来。”
“好,这事儿就交给你了,中午一起吃饭。”丁永强拍了拍舒政的肩膀说。
丁永强的别墅里,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而在百乐坊里的人也没有闲着。
梁悦妮匆匆走进百乐坊的后门,见阿莉迎上来,连忙问:“莉姐这么匆忙把我叫来,这又是来了什么货色?”
“是你的老相好们来了,跟我来。”阿莉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梁悦妮赶紧快步跟上。
在一间包厢内,灯全开了,里面坐着的两个人正是黑皮和虾条。
梁悦妮怔了怔,但还是跟着阿莉走了进去。
“好了,你们也是老相好了,不是陌生人,唱歌也好、玩儿也好,随便你们闹,我先走了,还得招待其他爷去。”阿莉懒洋洋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谢谢莉姐!你忙去吧。”梁悦妮巴不得她赶紧走。
关上门,梁悦妮坐到那俩人中间,这才发现难怪他们这么老实、没下药也乖乖坐着。
原来他们的双手被一条细铁链捆在两边的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