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这才是我所苦恼的。”
“这不,我纠结了几天,这不就赶着来和你商量吗?”
蔡汉龙嘴上这么说着,但神色却是满不在乎。
他在乎这件和洛念伊有关的事儿,不在乎钱。
“你的意思是洛念伊知道了?”丁永强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不,念伊还不知道,所以我才来和你商量,要不要让她知道?要怎么告诉她才好。”他看着丁永强说。
“金子具体是怎么说的?”丁永强不明情况。
“金子说,他知道洛念伊是希荷的妹妹,就在破庙的时候,金子被淑平扔进来,就扔在希荷身边,希荷回光返照的那会儿,悄悄在金子耳边说洛念伊是他的妹妹,让金子多加照顾。”
蔡汉龙说完,丁永强就站了起来。
他在客厅走了两圈,停下来站在蔡汉龙面前。
“当时我们都在注意淑平和云颢尘了,还真没有注意到地上的希荷,你这么说我倒是想到了,还是金子喊着说希荷醒了。”说完,他在蔡汉龙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永强,那现在怎么办?要告诉念伊吗?”
“你说呢?我个人认为是暂时别告诉她。”
蔡汉龙有蔡汉龙的顾虑,丁永强有丁永强的顾虑。
如果不告诉洛念伊,到时候去继承希荷的财产时,没有人能够去办理手续。
如果告诉了洛念伊,她或许心理上难以承受,接受不了自己的亲哥哥不仅是个大坏蛋,还是个同|性|恋。
她跟着养母虽然过得日子清苦些,但也算是无忧无虑地长大。
现在要是告诉了她这么多事儿,不知道她内心是接受还是抗拒。
如果他接受不了,那就会增加她的烦恼和痛苦。
“我看算了,还是告诉她吧。”丁永强想了想又说。
蔡汉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这种事洛念伊无论什么时候知道都是会伤心的,早知道比晚知道好。”
“而且,金子来找我们,无非就是希望念伊能早些和他去办理好希荷的遗产继承手续。”
“希荷没有结婚,他也没有后代,这点儿有医生和律师可以开出证明。”
“念伊去办继承手续不会有任何其他方面的麻烦,这些是我的意见,你看呢?”
丁永强主张早些让洛念伊知道,他也知道金子不愿意承担那么重要的责任。
“那让我想想吧”蔡汉龙还是心疼洛念伊。
从对她有好感的那天起,他就希望她永远开开心心的,没有任何的烦恼和悲伤。
丁永强没有做声,看着他站起来走向大门。
回到卧室,本来已经睡着了的慕子念醒了。
她开着灯坐在床头玩手机。
见他进来,她抬起头问:“你下楼去了?刚才是谁来过了?”
她听见了有车开出大门外的声音。
“是蔡汉龙来了”他显得有些疲惫。
她起来下床扶着他坐到床上:“他来做什么?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吗?”
“没事儿,就是睡不着了没地儿去,过来聊聊天什么的”他心虚地应着。
他不想让慕子念知道这些复杂的事儿,他喜欢她活得简简单单的,每天都快快乐乐的。
这种想法和蔡汉龙对洛念伊的想法一样。
大概有担当的男人都认为,这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种方法。
可是女人不这么想,比如慕子念。
“我才不信,刚和我保证过绝对不会对我隐瞒任何事,这就又开始隐瞒上了,害我心里胡乱猜想,一直纠结好难受的。”她攀在他的肩上不满地说。
“真的没事,是洛念伊的事,我只和不想让知道了操心。”他只得实说。
“好,那你快说,说完好睡觉。”她见他要说的架势,立即乖乖的盘腿坐在床上。
“那天有个叫希荷的你还记得不?他是洛念伊的亲哥。”他声音低沉地说。
“他?那个变那个比云颢尘长得更帅的男人?”慕子念大惊,双手不自觉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
谁知,她不经意间的这句话捅了篓子。
某人的脸瞬间就黑了。
目光犀利地逼视着她:“老婆,你刚刚说什么?”
“啊?”她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突然间秒变,脸上像挂满了寒霜似的,只感觉冷气扑面而来。
“你刚才说谁帅?”
“说啊?你你我就是那么形容,这你也生气呀?”这个大醋缸。
她满脸无语。
“你的意思是,那两个变态一个比一个帅,是吧?”他酸溜溜地说。
“你这个好好好,你帅,你最帅,你宇宙霹雳超级无敌帅,帅出银河系,行了吧?”她连忙用手挡着他。
“这还差不多!”他鼻孔里冷哼一声。
“你说你怎么去跟他们比?他们哪有你帅”
她觉得有时候跟他说话处处是陷阱,还是小心点儿好。
而且,这个男人放下工作的时候就像个任性的孩子。
“以后不许用那种仰慕的语气说别的男人。”他再次强调。
慕子念伸手指着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丁永强,你是在趁机转移话题是吧?”
“什么转移话题?哦对,太晚了该睡觉了。”说着就钻进被窝。
“你给我起来,你刚才说到念伊的哥哥,快说,怎么回事儿?”她才不放过他。
“就是那个希荷,他其实是洛念伊的哥哥,洛念伊小时候被人拐走,后来不知怎么被这个养母收养,她的亲生父母在丢失了她之后伤心过度先后病逝,希荷一直在寻找她。”
丁永强的表情越来越凝重起来。
从希荷和洛念伊的成长经历来看,希荷的心理跟常人不同也就能理解了。
洛念伊还好,被一位有爱的养母收留了,虽然过得苦一些,但是养母对她的爱不比别人家的孩子少。
而希荷则不同,从小就经历过人生的几大悲哀。
失去妹妹、接着又相继失去父母,接二连三的打击使得他的性格和人生观都变了。
慕子念听了鼻子酸酸的,为念伊心疼、也为那个死去的希荷惋惜。
“我只知道念伊是跟着她养母长大,不知道她小时经历过那些她好可怜。”眼泪还是忍不住留了下来。
“汉龙主张暂时别告诉念伊,怕她受不了,希荷死的时候她在场,怕她再想到那个画面。”丁永强说。
“我也觉得不让念伊知道得好”子念心软。
她觉得如果换作是她,听了之后一定会万分悲痛。
“老婆说完了,现在可以睡了吧?”他眼巴巴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