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大哥,要不要查查是谁干的?”
花易天小心地征求着丁永强的意见,生怕他又咆哮起来。
“要,你立即让人去查,看看对方是什么人。”
丁永强好一会儿才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对了,让蔡汉龙和你一块儿去,他办事谨慎细致让人放心。”
花易天匆匆忙忙挂完电话,开始着手去查这件事儿。
半天过去了,却不见花易天和蔡汉龙的踪影。
丁永强开完会之后,让秘书找花易天,秘书回来回话说花易天在医院里。
“你说什么?花在医院里?谁出事了?”丁永强现在很怕听到医院这俩字儿。
“好像是说花助理和什么朋友打架,似乎把对方给打伤了,然后送去医院,具体经过我也不知。”秘书纠结着脸。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丁永强挥书让她出去。
他赶紧打通了梁浩的电话。
“丁总,你这电话打得真及时,我也正想打过去呢。”梁浩说。
“好,你先说。”丁永强按捺住性子。
“花花去帮蔡汉龙打架,结果俩人把对方给打坏了,送到医院来,对方也不是好忍的人,一家子跑到医院来闹事,警察也来了一大拨。”梁浩一两句话就把事情的经过说明白了。
前面秘书说的,让人听着以为是花易天和蔡汉龙打架,把蔡汉龙打伤了。
“他们俩为什么和人打架?”丁永强似乎不信。
这两个人都是最不可能去动手打别人的人,何况还是把人打进医院。
花易天稳重忠厚,不到万一都绝对不会跟人动手。
蔡汉龙虽然一身本事,但是他受过高等教育,修养极好,不是个三言两语不合就动手开撕的莽汉。
“好像是蔡汉龙看上了一个女孩儿,结果那个女孩儿在学校里被一个官二代看上了,强行追求那女孩儿,被蔡汉龙知道了,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打了起来。”梁浩也说不清楚具体的细节。
“打伤的是什么人家的孩子?”他隐约感觉头有些疼。
“是省里面一把手的公子”梁浩在电话里低声说。
“那俩混蛋知道那孩子父亲的身份吗?”他现在不止是头疼,还气得肝疼。
“他们大概还不知道,我看到家属中人家的夫人都来了,我问了问才知道,这俩家伙这次捅篓子了。”梁浩也带着抱怨的语气。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看看。”丁永强收起手机。
他把桌上的文件简单收拾了一下,想都没想就去医院。
他和蔡汉龙的友情,超出兄弟情分,蔡汉龙的事就是他的事,同理,他的事蔡汉龙也会当作自己的事。
换成别人,这种拈酸吃醋打架斗殴的事,他丁永强可不屑去参与。
那就是小孩子过家家,大人难道还要加入?
但是牵涉到蔡汉龙的,小事丁永强也当大事看。
到了医院,长长的外科走廊上,蔡汉龙和花易天一人抱胸站在一边,宛若门神。
他们的附近是一群气势汹汹却又不敢上前的人们。
丁永强猜想那帮人就是伤者的家属。
见丁永强来了,两个人立即耷拉着脑袋看着地上。
“怎么?都蔫了?不是会跟人打架吗?这会儿没声音了?”
“真是长本事了还,俩大人跟一个孩子打架?丢人不你们?”
丁永强看着他们这怂样就来气,既然都敢把人打伤,就应该继续保留这英雄气概,怎么一见自己来了反倒软了?
“大哥,不是我和汉龙先动的手”花易天刚要开口辩解。
丁永强厉声制止:“你闭嘴!枉你平时一派斯文,打起架来你还使狠劲儿了?”
“我没”花易天不甘心地回应。
但是接触到丁永强凌厉的目光时,又把话咽了进去。
“汉龙,怎么回事儿?”丁永强走到蔡汉龙身边低声问。
“没什么,就是好玩儿,你不用过来。”一向性格孤傲的他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好玩儿?玩大发了你知道吗?”丁永强哭笑不得。
“怎么了?打个毛头小子而已,怎么就玩大发了?”蔡汉龙不以为然。
“那你知道你打的那小子是谁吗?”丁永强没好气地问。
“是谁?难不成他爹还天王老子不成?”蔡汉龙问。
“诶,你真说对了,梁浩没有告诉你们吗?那小子他爹惹不得,在咱们这地儿,他还真就是天王老子,连我都不会去得罪他。”丁永强无奈地说。
“大哥,真有这么严重?那小子他爹是谁呀?”花易天也凑过来问。
丁永强气得真想揍他,但是忍住了,都是自己最好的兄弟。
他气呼呼地说出了被打的那小子他爹的名字。
“啊?那小子看着像个小流|氓,竟然是他的儿子?”花易天惊骇地看着他。
“你以为呢?所以在外面不要随便生事惹事,指不定打的就是哪家的太子、谁家的爹。”丁永强咬牙切齿。
大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永强,得罪了就得罪了,没什么了不起的,人家是官,咱们是商,不是同行。”蔡汉龙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花易天连忙抢着说:“汉龙,话不能这么说,你不知道这位爹可是主管企业,咱们的命脉在人手中。”
他这会儿知道那小子身份后,心里也后悔当时太冲动了。
两个身怀绝技的成年人,对付一个流里流气的大三的纨绔子弟,说起来也有点儿汗颜。
“现在对方要怎样?那孩子伤到哪里?”丁永强问。
“没伤到骨头,我们都很手下留情,只伤点皮肉而已。”蔡汉龙抢着说。
“对方那几个女人,大概是七大姑八大姨,吵吵着要我们坐牢。”花易天忍住笑。
“还笑!坐牢活该!”丁永强恨不得踹他一脚。
当然,打架这么小的事儿也不足以坐牢。
他只得带着俩人走过去。
还没走到那群人身边,好几个女人就冲过来把他们三个围住,七嘴八舌地提出很多要求。
这边吵得不可开交,另一边的金子却是心如死寂。
他虽然被蒙着眼睛,但是头脑中却在勾勒出大致的路线图。
车子越来越颠簸,他猜想是乡下的小路。
颠簸了足有一个小时,车才停了下来。
他被人扶着下了车。
身后的车立即开走了,大概是停到车库去了吧,他左右两只手又立马被人叉着走上台阶。
大概进了门,闻到了木质家具的味道和檀木的香气儿。
“好了,把他的眼罩摘下吧。”一声慵懒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
金子睁开眼朝前看去,顿时大惊